老子《道德经》云: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这便是老子的对立统一规律,何为善?由恶彰显。何为恶,因善而成。纵观金庸武侠十四部作品,金老先生为何定要在每一部小说当中塑造一位或多位反派角色呢?原因便在于此,凸显人间正义,揭露宇宙人生至善道理。
所以《天龙八部》中出了个卑鄙下流的康敏、《射雕英雄传》里蹦出个欧阳锋、《神雕侠侣》中跳出来个金轮法王、《倚天屠龙记》中则冲出一对老兄弟——玄冥二老。众所周知,这两人武功极高,那么他们究竟有何来历呢?且看下文分析。
一、武林怪客,武功盖世
玄冥二老一者名为鹿仗客,一者名为鹤笔翁,鹿好色,鹤好酒,所以这两人终于为欲望所逼,投了汝阳王麾下,沦为朝廷走狗,由于二人武功实在高,所以几乎成了汝阳王麾下最受器重的一对兄弟,武当二侠俞莲舟,深得张三丰真传,然而在二老面前如同玩物:
波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俞莲舟只觉对方掌力犹如排山倒海相似、一股极阴寒的内力冲将过来,霎时间全身寒冷透骨,身子晃了几下,倒退了三步。
而对方当时并未用全力,至于二老所学的“玄冥神掌”更令张三丰老泪纵横:
张三丰叹了口气,并不回答,脸上老泪纵横,双手抱着无忌,望着张翠山的尸身,说道:“翠山,翠山,你拜我为师,临去时重托于我,可是我连你的独生爱子也保不住,我活到一百岁有什么用?武当派名震天下又有什么用?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这几乎可算二老终身最高成就。
二、三丰回忆,百损道人
关于玄冥二老的来历,金老先生并没有明说,但他却通过张三丰的一段回忆,向读者讲述了昔年一段武林往事,据说当年武林中出现了一位绝顶高手,人称百损道人,“玄冥神掌”便是由此人所创:
张三丰皱眉道:“我知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一死,这阴毒无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传,岂知世上居然还有人会这门功夫。”
此时张三丰90岁大寿,也就是说百损道人在张三丰60岁时死于非命,按金庸武侠一人武学成长时间来算,这位百损道人此时年龄应该在40岁开外,否则如何有能力成为威震中原武林?岂不是太年轻了吗?
三、玄冥神掌,玉女心经
从上文可以看出,百损道人与张三丰应该属于同一时代人物,读过《神雕侠侣》的朋友应该都清楚,张三丰与杨过、小龙女、郭靖、黄蓉等人也是同一时代人物,当年众人在华山之巅曾相遇过,其后杨过、小龙女隐居古墓,张三丰上了峨眉,郭襄出家当了尼姑。
百损道人最高成就是一门名为“玄冥神掌”的武功,这套武功有两大特点。
第一:纯阴武学:
(张无忌)暗道:“不好!芷若中了鹿老儿一掌玄冥神掌,只怕抵受不住。她练的本是阴寒功夫,再加上这玄冥神掌中天下阴毒之最的寒气,寒上加寒,看来敏妹也禁受不住了。”
第二:受伤后的症状很奇特:
张三丰伸手在他额头一摸,触手冰冷,宛似摸到一块寒冰一般,一惊之下,右手又摸到他背心衣服之内,但觉他背心上一处宛似炭炙火烧,四周却是寒冷彻骨。
从这两个细节上,咱们其实可以推导出“玄冥神掌”的来历,一切得从古墓绝学说起,古墓派武学名为《玉女心经》,这套武功与“玄冥神掌”的性质一样,都属于纯阴武学,此其一。
第二:来看看《玉女心经》的一个特点:
玉女心经中所载内功,全仗一般纯阴之气打通关脉,体内至寒,身体外表便发热气。(这与张无忌的症状十分相似)。
再看小龙女受伤后的表现:她一生在寒玉床上练功,原是至寒的功底,此时制力一去,犹如身堕万仞玄冰之中,奇冷彻骨,牙齿不住打战。而杨过的一个举动也证实了古墓武学与“玄冥神掌”的相同之处:杨过伸手在她额头一摸,但觉热得烫手。
张无忌中了玄冥神掌后,之所以会出现“背心上一处宛似炭炙火烧,四周却是寒冷彻骨”,原因在于“玄冥神掌”的内力注入到他体内,他因无法抵抗,因此才出现这样的症状,而小龙女受伤后因无法运功,所以“制力一去,犹如身堕万仞玄冰之中”,二者都是因为体内极寒内力作祟,无法抵抗,因而才出现了体内至寒,体表发烫的症状。
二者太过相似,而金庸小说中的巧合基本都是可以安排得,如“吸星大法”与“北冥神功”相似,实际上正是源于北冥神功!
所以结合《神雕》、《倚天》两部作品来看,笔者认为玄冥二老的来头可能极大,这一切恐怕要追溯到《神雕侠侣》杨过、小龙女身上,这样便可以解释为何玄冥二老武功如此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