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年前，我转业到新疆，抛妻弃子娶了高干千金，最终还是遭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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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欢愉换来的是一辈子的内疚，想善良不容易，想回头不可能，撑着活着，直到空无一，才知道爱情的代价承受不起，孤独而又无助，注定会随影随行……
0 1
我从没想过我的晚年会这样凄惨。
年轻时确实风光了一阵子。
老了，行动不便了，却被搁置一边了。
病了无管，疼了没问。
老了老了，却过得孤苦伶仃。
这一切，谁都不怪。
怪就怪自己当年的狠心，怪自己的轻率决定……
害了自己，害了一个无辜的女，更是害苦了自己的儿子。
要幸福，我确实也幸福过、富足过。
美滋滋地被羡慕。
一个大老粗，竟然娶了高干家的千金。
除了脾气大点，其他样样不差。
而我，除了一张俊朗的脸，其他是要啥没啥。
为了牢牢抓住这段姻缘。
我硬是把自己变成了唾弃的陈事美……
0 2
我叫雷光富，今年72岁。
我祖籍四川，在青海当兵。
转业后，去了新疆的一个边远山区。
我当兵时就在老家成了亲。
那时候家里穷，不起媳妇。
我父母就擅作主张，给我了一门亲事。
对方叫韩桂芳，比我大五岁。
她父母得早，跟着哥嫂过活。
那个年龄也算是个老姑娘了。
长得一般般，但好在没有啥条件，只要娶过门，给口饭吃就行。
那个年代的农村，真的就是如此。
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哪还有你挑三拣四的份。
那年的探亲假，我回了家乡，和她匆匆地结了婚。
没有交流，没有感情，有的只是一切听从父母安排。
0 3
假期一到，我就回了部队。
没有不舍，没有暖心的话语。
可她却为我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我父母乐开了花，是祖上保佑，没有断了雷家的香火。
那个年代的我们都比较孝顺，父母高兴比啥都强。
虽然我自称是个大老粗，可好歹也念了一年的初小。
而韩桂芳却是个文盲，大字不识一个。
连我寄回去的信，都得找给她念念，还不如我父母识得“盲字”多。
用我妈的话，是顿了点。
不过干活是把好手，不比庄稼地里的男差。
0 4
那些年，家里也多亏有了她。
照顾一大家子，我父母才不至于太劳累。
在那个年代，比的就是身体好，能干活。
我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可最终还是辜负了这个善良的女。
1976年，我即将转业。
我一下子犯了难。
回去可以撑起一个家。
可选择远行，就会有一份羡慕的工作。
思量再三，我选择去了新疆。
0 5
我整装行李前去报道。
同去的大多同志都是转业而来，只是来自不同的部队。
也因为如此，我们彼此格外的亲切。
我们当中大多数和我一样，在老家都有老婆孩子。
那没成家的小伙子，天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也就是这样，初建的厂子迎来了第一批女工。
那些男青年别提多激动了。
安顿好的第二年，厂子里就陆续接来了一些家属。
大包小包，有的还拎着孩子。
有的是被接来的，还有的是自己找上来的。
而我，却还在犹豫中。
把老婆接来，父母没管，家里的一摊子农活没干。
不接来吧，家不像家，分居也不是常事，更不利于孩子今后的成长。
我们村子那个，上个学都要走好几里地。
0 6
正在我犯愁的时候。
工厂来了一批女青年。
不仅长得漂亮，还个个都会唱歌跳舞，活泼开朗。
她们不是进了厂部，就是去了新组建的学校和医院。
我和白梅，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我得了阑尾炎，照顾我的刚好就是她。
她水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把我的魂都给勾走了。
我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虽然我结了婚，有了孩子，可却平淡无奇，从未有过这种浑身触电的感觉。
我的心思似乎被白梅猜透。
她嫣然一笑，还动情地朝我一瞥。
0 7
住院的那段时间，她对我特别照顾，总是把饭给我打好端到床边。
我自私地隐瞒了结婚的事实。
把接老婆孩子的事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出院后，白梅经常来宿舍找我。
还给我送好吃的。
我怕舍友误会，赶紧蹿溜到了门外。
我和白梅一来二去，就越来越熟悉。
当得知她出生高干时，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同事们提醒我，让我不要“玩火自焚"，当心哪天老婆孩子撵到新疆。
我心里直发虚，可又舍不得错过白梅。
那时候，我只是个干事，比起白梅的条件差远了。
0 8
交往两个月后，我实在憋不住了。
我向白梅坦白了一切。
她骂我是骗子，一顿捶打，哭着跑远了。
我以为我们就此结束了，还懊恼了好一阵。
整天灰头土脸地，打不起精神。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
半个月后，白梅竟然主动来找我。
她她喜欢我这个，不在乎我的出生，我的过往。
她告诉我，没有感情的包办婚姻是不道德的。
她一定要解救我，让我得以重生。
我听得一头雾水。
明明做了亏心事，可被她一，我竟成了受害者。
0 9
都爱情可以冲昏的头脑，这话一点不假。
有了白梅的鼓动，我似乎有了方向。
我借探亲假的机会，回了家乡。
这一次，我老婆终究没有等来我带她去新疆的好。
我的一句“我要离婚”，瞬间挨了一巴掌。
我妈骂我不是个东西，我爸气得要拿竹篾条抽我。
弟弟妹妹更是气得不理我，大嫂是好，不准我欺负她。
老婆除了叹气，就是抹眼泪。
我儿子钻到了桌子底下，捂着脸不话。
我心里难受 坏了。
我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没有尽过一天抚育的责任。
除了按时寄钱回家，我真的再没有为这个家付出过什么。
哪怕一句暖心窝子的话，都没有对老婆和孩子过。
1 0
好容易让她们有了盼头，以为可以进城了。
却被我无情地泼了一盆冷水。
一边是贤惠能干的老婆，一边是楚楚动的白梅。
我心里纠结不已。
可一想到白梅给我许下的美好愿景。
我又坚定了离婚的念头。
父母苦苦相劝，得有良心，不能让乡亲们戳脊梁骨。
我油盐不进，非要离婚。
僵持了好几天，还是老婆放了我一条生路。
她同意离婚，还让我放心，家里有她照顾。
我一个大男，感动得不知啥好。
我第一次主动抓起她那粗糙的双手，了无数个谢谢！
临走时，我心里隐隐作痛，家里所有都没有来送我。
我回头眺望的时候，看见远处竹林深处有一个影……
1 1
我如愿以偿的和白梅结了婚。
厂子里有笑话我的，有羡慕我的。
同事们调侃我，我前妻了也要来找我。
我啧啧不已，但心里却五味杂陈。
白梅是瞒着家里，和我生米煮成了熟饭。
她父母才答应了这门不怎么光彩的婚姻。
一是要面子，二是心疼女儿。
我们结婚一年后，我们被一纸调令调去了乌鲁木齐工作。
同事们又一次调侃我。
“你小子真是好福气，绑了这么个能耐的老丈”……
厂子里啥风凉话的都有，得最多的就是骂我陈世美。
1 2
我只得苦笑，不敢有回应，生怕被骂得更惨。
白梅让我少理会，俗就是俗，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来到了陌生的城市，我终于摆脱了被嘲讽的阴影。
白梅调入了一家当地医院工作，而我则进了一家被服厂。
没有多少文化的我，因为头罩“谁谁谁”女婿的光环。
自然也风光无限。
工作不到半年，就升任了生产科科长。
白梅炫耀着，要不是我沾了她的光，准保还在那南疆受苦呢。
我赶紧应承着，笑脸相迎，还不忘给她打盆洗脚水。
在我的迁就下，白梅越来越“大小姐”脾气 。
她就像女皇一般地存在。
那一年，女儿出生了。
白梅产后脾气大涨，我都不能有点“平静”的表情。
稍微不如意，她就摔东砸西，我嫌弃她生了个女儿。
我百口莫辩，索只干活不出声。
13
女儿哭得声音都哑了，白梅也不主动去抱一抱。
那个时候也没有如今这般先进，也不知道新鲜的医学名词。
如今想来，那个时候她恐怕是得了产后抑郁症。
万幸的是，白梅在女儿一岁后，脾气慢慢地有了好转。
不过，她仍然是个甩手掌柜，大活小活全都指着我。
我又当爹又当妈，伺候完大的，伺候小的。
还时不时挨老丈和丈母娘的呲呲。
我经常自我安慰，渐渐地也就习惯了一切。
我偷偷地给老家的父母寄钱，给儿子寄衣服、玩具。
做得像个贼一样。
1 4
白梅是个有心眼的，没几次就被他发现了。
她大发脾气，我忘不了老家的那个老女。
我第一次发了火，不许她那样侮辱。
毕竟那还有我的父母和儿子。
可吵归吵，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好容易缓和了关系。
可却随着我的，白梅和我又一次吵翻了天。
这一次她竟然闹到了他父母那里。
主要原因就是，我想接儿子来乌鲁木齐上学，我内心的愧疚时时着我。
我想补偿，我想弥补亏欠。
白梅坚决反对，他父母也不同意。
如果我带着儿子，当初什么都不会同意白梅嫁给我。
乱七八糟的关系不利于他们孙女的成长。
最后给我下了通牒，要不离婚，要不安于现状。
我心里不出的憋屈，可又不想舍弃这个。
1 5
我知道一旦离了婚，我啥也没有了，一切都得从头来。
我不年轻了，我不敢轻易去挑战。
斟酌再三，我提出了我的要求，那就是每月给家里寄些钱。
白梅坚持了一阵子，还是同意了。
这件事也就算是放下了，但从此我们之间有了隔阂。
这一转眼，就是十几年。
女儿上了初中，儿子也成了。
前妻没有再嫁，一直和我父母生活在一起。
给弟弟娶了媳妇，送走了妹妹，养大了儿子。
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个罪，根本不认我。
儿子算是被我毁了。
只上到初中就辍学了，帮衬着家里做些农活。
1 6
这些年，我只回去过三次，还是自己一个回的。
白梅不想回，我也不想让大家尴尬。
女儿更不用，一切都随她妈。
就连那格和脾气都像极了。
老家的儿子更是倔，从来不正眼看我一眼，更别提叫我一声爸爸。
前妻拿着篾条抽他，他也不为所动。
两个孩子都不亲我，我真的活得很。
多少次，我都和朋友喝得酩酊大醉。
我心里的苦，没有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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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羡慕我有个金靠山，我却羡慕别那平淡的生活。
1997年，老厂子搬迁到了乌鲁木齐。
我们曾经的那帮老哥们又相聚了。
看着家热热闹闹的幸福，我别提多羡慕了。
虽然老婆是农村接来的家属，但日子过得踏实，过得惬意。
虽然日子清贫了点，但喝个粥都是香甜的。
而我，却被内心的歉疚了很多年。
看似有权有地位，西装革履，住着洋楼，开着车。
可却总怎么也快乐不起来。
1 8
2005年是最晦暗的一年，我父母相继病逝，前妻打点着一切。
这么多年，她太辛苦了。
本以为她可以好好地歇一歇。
可谁曾想，她却被查出患了癌症，还是凶险的胰腺癌晚期。
我匆匆赶回了老家。
那一年，我55岁，而她已经60岁了。
看着她两鬓的白发和那苍老的面颊，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
多少年了，竹林深处的那个身影还时时闪在我眼前。
一个女，把一生都献给了这个家。
而我则过着舒服快活的日子，毕竟外是这么认为的。
我走后的那个月。
儿子为了完成前妻最后的心愿，和本村的一个姑娘结了婚。
婚礼没有邀请我，儿子在我回去的日子，甚至没有和我一句话。
我知道他恨我，他妈患病后，他更恨我。
我何尝不恨我自己，可时光不能倒流，永远也回不去了。
1 9
来年的春天，前妻走了，带着遗憾和不舍了这个世界。
就像她的那样，她要去另一个世界，继续替我照顾二老。
那段时间，我有点恍惚。
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白梅除了用眼睛斜着瞟我，根本没心搭理我。
她早已从一线退下来了，舒服地天天喝茶看报纸。
除了和同学娶不完的会，就是去她父母家待着。
女儿在留学，除了钱，也根本用不上我们。
我和白梅之间，再也回不到相恋的那个状态。
她对我有一肚子的气。
嫌我家屁事多，嫌我不够爱她，骂我是个骗子。
总之，我在她的嘴里，早已被骂得体无完肤。
20
为了面子，我们出门总是装得很恩爱。
就连去她父母家，我也得演戏。
这些年，我够够的，我太疲惫了。
2010年，送走了老丈，2015年，送走了丈母娘。
白梅像是彻底解脱了。
她不再和我演戏，而是有了新的爱好，那就是跳新疆舞。
着迷地跳，还到处去演出。
也许就是这种不好的状态，让我在一次酒醉后摔出了个脑梗。
女儿在成了家，各种借口回不来。
白梅她头疼腰疼，索给我顾了一个护工。
我住了十几天院，她就来了两次。
我心，那叫个极寒。
曾经那个陪我聊天、给我送饭的小护士，再也没有出现过。
21
我坚持锻炼，可后遗症很明显，一条腿始终使不上劲。
连话都有点不利索。
在我最需要关心照顾的时候。
白梅竟然动起了出国的念头。
用她的话讲，女儿一个在，她不放心。
我顿时无语。
这就是我牺牲了那么多亲情，换来的爱情，换来的爱。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
我打电话给弟弟妹妹，他们只知道了，再没有半句的安慰。
至于 儿子，压根不接我的电话。
白梅走后的日子，我想了很多。
看着空荡荡的大宅子，我心却是那般的空。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又或许是老天爷的报应。
舍弃了一切，就注定要尝还一切。
也许不是那么的精确，但却在心里早就有了天平……
这是一个情感倾诉的网络故事
从头看到了尾。
看得心情很沉重，不出来的难受。
为那个老家的女悲哀，为那个女不值。
为这个陈世美感慨。
丢弃了糟糠之妻，却没有守住千金小姐。
日子过得富足，却不幸福，
到底是因为什么？
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给出答案。
爱情固然美好，可爱了不该爱的，注定是要承受一生的痛……
作者：小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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