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她的脸正对着西天的无边彩霞，像盛开的月季花一样动人
为了让哑巴哥哥娶上老婆，美貌动人的燕燕被迫嫁给“麻子”洪喜，以换取他同样美丽妹妹杨花。在结婚的当天，燕燕跑了。跑到了碧蓝翻滚的麦田里面，在众人的围堵当中，“燕燕挥舞着双臂，并拢着双腿，像一只美丽的大蝴蝶，袅袅娜娜地飞出了包围圈”。
这是莫言短篇小说集《莫言的奇奇怪怪故事集》里面的一个短篇《翱翔》中一段情节。
除了飞翔，燕燕没有任何逃离的办法。亲情，为了让哥哥娶上媳妇；“道德”，其他乡民对于互换婚姻的认同；法令，“她和洪喜是明媒正娶，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全部束缚着她。
莫言对于飞翔有很深的渴望，在《丰乳肥臀》中，三女儿上官领弟在精神失常后变为了“鸟仙”。
人类由于地球重力的束缚，不能像鸟儿一般在天空中自由飞翔。莫言对飞翔的情结，很容易理解，是对自由的渴望。也不单是莫言，估计大部分人都有自由飞翔的愿望，莱特兄弟也是因为这种愿望，才发明了飞机。
现在人们已经能乘坐飞机，甚至单人喷气式飞行器也已经发明出来，人们可以像钢铁侠一样飞行于空中。但是，除了重力，人们还会受很多东西的束缚，道德、责任、法律等等。人们能做的似乎并不是打破这些束缚，而是找到一个平衡。
美女乘着蝴蝶的翅膀，翱翔于天际，像仙女一样，身着五彩云裳，一路伴随着鲜花，飞向天堂，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只是，莫言实在不是一个讨喜的作家。燕燕最终没能摆脱众人的追堵，在树林当中，被猎户用箭射中，栽倒了下来；领弟也没能真正变成鸟，在司马库和巴比特用滑翔机滑翔的刺激下，从山顶“飞”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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