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有绰号叫''孙十万''或者''合肥战神'',是调侃孙权北伐合肥时打得稀烂。其实曹操也有''四越巢湖不成''的评价,在当时进攻的一方本来就不太容易,只不过曹操撤退的时候没有孙权那么狼狈而已。所谓的''四越巢湖''很大部分是说''濡须之战''。''濡须之战''并非一锤子买卖的战役,就像合肥一样,是曹操和孙权包括后来曹魏与东吴长期胶着的战场。下面小编就来聊一聊第二次''濡须之战'',也是甘宁''百骑劫营''的舞台。
第二次''濡须之战''的争议
第二次''濡须之战''的时间是在东汉建安十九年(即公元214年)。在这里小编要聊一聊关于第二次''濡须之战''的一些误区。网络上的一些说法中将第二次''濡须之战''刨除在外,认为第二次''濡须之战''是发生在建安二十二年(即公元217年),其实这是第三次;甘宁''百骑劫营''的事情也被安排在第一次''濡须之战''。造成这个误区的原因一是因为《三国志·魏书·武帝纪》与《吴主传》中表述不明确;另一个原因是来源于史料的错误记载。
《武帝纪》中对第二次''濡须之战''的记载非常简略,仅有''秋七月,公征孙权''、''公自合肥还''。而在《吴主传》中毫无记载。这就导致很多人不清楚曹操具体的进攻目标,从而忽略了第二次''濡须之战''。这或许也是一些史料记载错误的原因。在《建康实录》当中,就把甘宁''百骑劫营''的事情放在了第一次''濡须之战''的过程中。《资治通鉴》虽然没有记载甘宁''百骑劫营''一事,但仍然把第一次''濡须之战''和第二次''濡须之战''混在了一起。
能够证实第二次''濡须之战''的记载是在《甘宁传》。《甘宁传》中明确记载,甘宁''百骑劫营''的时候就是发生在''濡须之战'',而从《甘宁传》记叙顺序来看,这件事发生在''皖城之战''以及第二次''合肥之战''之间,从时间上来看是建安建安十九年到建安二十年(公元214年到215年)。而《武帝纪》同一时间段中关于曹操和孙权的战争仅有上述的''秋七月,公征孙权''的记载。由此可以推断第二次''濡须之战''的时间以及甘宁的表现。
第二次''濡须之战''的背景
濡须水是巢湖与长江之间相接的一条水系。掌握濡须水,曹操可以率领水军从巢湖进入长江,继而渡江进入江东;而相对于曹操来说,孙权更要掌握濡须水,作为对长江的一道屏障和缓冲空间。所以曹操和孙权针对濡须水的控制进行了多次战役。在建安十七年到十八年(即公元212年到213年),曹操就进行了第一次''濡须之战'',结果和孙权打得有来有回。在第一次''濡须之战''中,孙权听从吕蒙的建议修筑濡须坞,增强了对濡须水的防御能力。而在次年就爆发了第二次''濡须之战'',可以看到双方对濡须水的需求和战争的激烈程度。
除了对控制濡须水的需求以外,在建安十九年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小编上文中提到的''皖城之战''。''皖城之战''是孙权主动挑起战端的一次战役。曹操所置庐江太守朱光在庐江郡进行屯田,并且招诱江东地区的山越势力反叛孙权,让孙权感到非常麻烦。于是孙权听从吕蒙的建议,亲率大军攻克皖城消灭朱光,获得了一块江北地区的桥头堡,是孙权与曹操争夺淮南地区控制的重要战役。
皖城被孙权攻取,曹操当然要有所行动。这并不是什么幼稚的意气之争,在汉末三国时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双方的战争很大一部分是带有报复性质,而非战略上的目标。这有利于提升士气,宣扬武力。''皖城之战''与第二次''濡须之战''发生在同一年,前后相隔仅仅两个月,所以有理由相信,第二次''濡须之战''是对''皖城之战''的报复性的战役。这个时候刘备已经进入益州,关中各军阀也已经平定,于是曹操对孙权进行南征。
第二次''濡须之战''的过程
平心而论,第二次''濡须之战''的过程其实有些乏善可陈。从《武帝纪》以及《吴主传》中的少得可怜的记载中也能体会到这一点。不过第二次''濡须之战''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个亮眼的地方,就是甘宁''百骑劫营''一事。
首先从曹操的准备阶段说起。曹操决定进攻孙权的时候,他的参军傅幹劝谏曹操。傅幹认为对待江东和川蜀这种艰难险阻的地区不宜用武力征服,可以先休养生息,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吴、蜀自然归服,有点像贾诩在''赤壁之战''之前的建议。不过曹操并没有听从。傅幹的想法可能有些想当然,但是他的话中还是有一定的史料价值。
《江表传》中记载,在第二次''濡须之战''中曹操号称步兵、骑兵四十万大军。当然号称往往不能代表实际数字,就像曹操在''赤壁之战''号称八十万大军,实际数字远远没有这样恐怖。根据周瑜的推算,也就只有二十几万。而根据傅幹所说''今举十万之众,顿之长江之滨'',曹操投入第二次''濡须之战''的兵力可能在十万左右。
而孙权出动的兵力有七万人。甘宁在''皖城之战''的表现十分突出,是先锋也是仅次于吕蒙的功臣,在这次战役中还是由甘宁作为前锋,率领三千人。在古代冷兵器战争中,一个军队的士气是非常重要的。对于一个防守方来说,成功挫败对方的士气对防守的任务非常有利。而挫败敌方士气的一个方式就是以小股部队对敌方进行挑战或者突袭,三国时期的很多攻防战中都有这种战术。比如第二次''合肥之战''中张辽以八百死士冲击孙权大军,算是孙权最丢人的一次进攻战。
而第二次''濡须之战''也采用了相同的战术。孙权秘密命令甘宁趁夜袭击曹操军队。甘宁挑选一百多个死士,趁夜到曹操军营旁拔除鹿角进入军营,斩杀几十个曹军士兵,曹操军营顿时炸成一片,而甘宁早就脱离危险回到己方阵营。''孟德有张辽,孤有兴霸''的评价,也是来源于''百骑劫营''的表现。
除了甘宁的表现之外,整个第二次''濡须之战''就没有太亮眼的地方,至少不见史料记载。或许正是甘宁挫败了曹操的锐气,加上濡须坞和孙权水军的防御优势,让曹操无功而返。按傅幹的说法,曹操和孙权双方投入的兵力有十七万之巨,从结果上看却是无事发生。而且甘宁的表现也仅仅是趁夜杀死几十个曹军士兵,和张辽在''白狼山之战''与第二次''合肥之战''中的表现也是难以媲美的了。
参考文献:《三国志》、《建康实录》、《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