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中为数不多的女性角色扈三娘,出现在三打祝家庄的名场面中。“一丈青”扈三娘是扈家庄大小姐,武艺高强,英气十足。扈家庄作为祝家庄的盟友,在宋江攻战之际,扈三娘挺身而出,在阵前俘获了梁山好汉王英。但最终还是武艺不敌,败在了林冲阵下,被押送至梁山。三打祝家庄后,她被宋江指婚给王英。他们一高一矮,一丑一美,非常不登对。很多人都认为扈三娘应该与林冲在一起,但事与愿违,其中有着怎样的原因呢。
一、扈三娘被迫嫁给王英,只因宋江一句话
《水浒传》中,扈三娘一出场便是惊艳。原著中这样描述道:“蝉鬓金钗双压,凤鞋宝钗斜”。她身着红纱裙,外面套着一个青色铠甲,纤纤玉手却持着一柄冷刀,把敌人砍得落花流水。脸庞如同美貌的海棠花,做事风风火火一马当先。这样一个妙人,被林冲擒拿,绑上梁山。
三打祝家庄胜利后,宋江认其作义妹,并许配给“矮脚虎”王英。王英相貌丑陋,五短身材,眼冒青光。他是一个看重美色的人,在此前清风寨旁,因与宋江交换“人情”,放过了轻薄清风寨知寨夫人的机会,便得到了宋江许诺:“看我薄面,就放了她吧,日后宋江给你找个好的。”
扈三娘被俘上山后,宋江只是将她作为工具,一来牵制扈家庄,方便自己攻打祝家庄;而来在未征求扈三娘同意的情况下,就装模作样以义兄的口吻,将她许配给了王英。此时扈家庄已被灭门,仅剩的哥哥隐姓埋名逃跑。自己一介孤女,只能审时度势,委曲求全。原著中写扈三娘并无多话:“推却不得,两口儿只得拜谢了。”从这里可以看出,扈三娘已经身世飘零,不再是曾经的掌上明珠,命运如浮萍,“推却不得”四个字尽是心酸。
二、林冲不娶扈三娘,还是因为宋江的命令
王英在三打祝家庄时主动上阵,调戏扈三娘,被其抓住。而扈三娘是林冲擒的,两人有过一番精彩的交手。林冲的娘子已经被逼自戕,在那个时候也有把俘虏奖赏给将士的习惯,林冲娶扈三娘仿佛是顺理成章的。况且,有网友指出,水浒对扈三娘的形象的塑造是非常立体的,不是花瓶形象。艺术来源于生活,扈三娘与祝彪、王英、林冲和最后方貌的对手戏中,反映了古代女性在两性关系中的慕强心理。
两人没有走到一起,主要的原因在于宋江的命令。梁山内部其实矛盾重重,林冲被高太尉一家搞得落草为寇,流离失所,可以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而宋江确实招安派,臣服于强权,两人可以说是有天然矛盾的。但此时梁山上,林冲孤身一人,没有兄弟团撑腰,虽有一身好武艺,也只能屈居梁山第六(曾经排位为第四)。
晁盖与宋江才是真正的老大,封建时代二者是上下级的关系。林冲为人宽厚,不想违背宋江的意志。宋江给王英送“人情”,这时候如果林冲跳出来阻挡,显得没有好汉义气,为人不齿。
三、扈三娘与王英:对比写法是文学创作的需求
王英战斗力不弱,从央视版《水浒传》来看,王英被扈三娘活捉,显然是他有意放水。在扈三娘与秦明交手时,王英看到对面是女将,出来搅局,喊道:“看我来生擒这个小娘子。”王英与扈三娘打斗过程中,王英只顾耍酷,明明有机会拿下扈三娘,却眉来眼去,多耍了几轮枪法,被扈三娘反绑了。
坐牢时,王英也不老实,心态很轻松,频频要求狱卒转达自己的心意,请求扈三娘来送饭。在新婚之夜,扈三娘不让王英进房门,说不愿意和打不过自己的人在一起。王英趁机提出比武,两人一番较量,最终王英胜出抱得美人归。
在《水浒传》之前的元杂剧中,“一丈青”扈三娘与“矮脚虎”王英本是官配。“一丈青”的意思有三种:一种簪子、一类刺青、一丈长的青蛇,专家比较认同最后一种说法,主要形容身材修长,容貌姣好。他们一高一矮,一蛇一虎,形成对应。《水浒传》中虎蛇成对出现不是个例,如白花蛇杨春与跳涧虎陈达等。这是一种文学创造的对比方法。
结语:扈三娘从被捉的那一刻起,就丧失了自己命运的主动权。所以作为“首领夫人”这一身份活下来,也算是现实的选择。《水浒传》不只有打打杀杀,更有心酸挣扎、生存谋略。我们将目光聚焦于一个个小人物,可以从故事中看到真实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