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国前秦秦哀平帝：苻丕生平介绍及历史评价

秦哀平帝苻丕（4世纪－386年），字永叔（或作永叙）^[1]，略阳临渭（今甘肃秦安）氐族人。前秦皇帝，宣昭帝苻坚的庶长子，淝水之战后与后燕君主慕容垂一度相持于邺城。并在苻坚死后继承帝位，继续与后秦、西燕及后燕势力对抗。最终在进攻洛阳时遭晋军所杀，死后获谥为哀平皇帝。

生平

早年生活

苻丕少时聪慧好学，博通经史。苻坚曾经与他谈将略，嘉许了他并命邓羌教他兵法。苻丕的文武才干不及叔父苻融，不过他当将领时善于笼络士卒之心。永兴元年（357年）苻坚称天王时受封为长乐公。

委以重任

建元四年（368年），苻坚在攻灭叛乱的雍州刺史苻武后，以苻丕为雍州刺史^[2]。建元六年（370年）因取消雍州^[3]而离任，但次年苻丕就因雍州复置而任使持节、征东大将军、雍州刺史^[4]。后迁征南大将军，都督征讨诸军事，守尚书令。建元十四年（378年）二月，奉命与苟苌等进攻东晋襄阳。当时前秦军很快就攻下了襄阳外城，守将朱序只得固守内城，苻丕于是打算急攻内城。然而最终却听从了苟苌长期围困，待其自降的策略，虽然及得慕容垂攻陷南阳郡后与苻丕会合，秦军仍只一直围困襄阳；而当时的荆州刺史桓冲以及在次年受命领兵救援襄阳的刘波皆因畏惧秦军而未敢前进，都没有起到实质作用。不过，朱序仍一直坚持到年末，前秦御史中丞李柔因而弹劾苻丕等人围攻襄阳近一年仍未能攻陷，耗费日深而无收效。苻坚亦下诏苻丕要以攻取襄阳赎罪，并命人赐剑苻丕，明言若果不能在下一年春天攻下襄阳就要苻丕以剑自杀。苻丕得诏后惶恐，并下令各军加紧进攻，终于在次年二月攻下襄阳。

建元十六年（380年），苻坚为加强管理关东领土，于是决定分十五万户关中氐族人并分配给宗亲重臣，在他们带领下分驻各重镇，如同古代诸侯。苻丕则为都督关东诸军事、征东大将军、冀州牧，派遣他到邺镇守。

与燕争战

苻坚在建元十九年（383年）的淝水之战大败给晋军后返率败军回长安，并在洛阳答允让冠军将军慕容垂出抚河北地区。慕容垂到邺城西南的安阳时修书苻丕，而苻丕知慕容垂北来就已思疑他图谋作乱，但仍亲身迎接，又听从侍郎姜让的谏言，放弃袭杀慕容垂的计划。不久，在新安的丁零人翟斌起兵叛变，苻坚命慕容垂讨伐。苻丕当时自觉慕容垂长在邺城令自己终日都提防他，于是想趁此机会将慕容垂调离邺城，更希望翟斌和慕容垂打得两败俱伤，令自己能从容控制他们，于是给了慕容垂两千弱兵以及差劣的兵器，并以苻飞龙领一千氐族骑兵作为其副手，作提防监视之用。不久慕容垂请求拜谒前燕在邺城宗庙遭苻丕拒绝，微服而入亦被亭吏阻止，令其杀掉亭吏，烧亭而去；慕容垂出发后又因知道苻丕想用苻飞龙除掉自己，所以就借机杀了苻飞龙，并开始招集兵士，更密召留邺的慕容农、慕容楷等出城起兵响应自己。

建元二十年（384年）春，苻丕大宴宾客却请不来慕容农等，调查三天才知他们已在列人起兵了，而慕容垂及后亦自称燕王，率兵进攻邺城。苻丕派了重将石越讨伐慕容农等但石越却兵败被杀，石越之死更令当地人心骚动。随着前燕旧臣想相继响应慕容垂并到邺城会同慕容垂进攻，慕容垂更写信给苻丕及苻坚，向其陈述利害，想苻坚放弃邺城，送苻丕回长安，但遭二人愤怒地拒绝，并回信严厉指责慕容垂叛秦。二月，慕容垂就开始进攻邺城，直至八月仍未能攻下邺城，但城内粮草已尽，要以松木喂饲战马。苻丕向张蚝及并州刺史王腾请兵不得，亦不想向东晋求援；此时谢玄率兵北伐，苻丕派兵抵抗但失败，终令苻丕屈服，写信给谢玄说：“我想向你求粮，以西赴国难，当我与援军相接时就会交邺城给你。若果不能西进而长安失陷，请你领兵助我保护邺城。”不过姜让、最早请苻丕南附东晋的司马杨膺以及担任使者的焦逵皆认为苻丕至此仍不肯放下身段，认定事必无成，反而自己修改苻丕的信，改成愿意在晋军来后向东晋归降，更决定若苻丕届时不肯就想办法逼他就范。而当时慕容垂亦派兵围困邺城，只留西走长安的路，仍愿苻丕自愿弃城；而谢玄亦答应出兵救邺，不但派刘牢之等领二万兵作援，亦运二千斛米以解城中粮荒。

就在次年（385年）刘牢之北行至枋头时，杨膺等人改写苻丕书信并想逼苻丕就范的事被揭发，苻丕于是杀害他们，而因焦逵亦向谢玄等提及此事，令刘牢之闻讯后盘桓不进。此时慕容垂亦因邺城久久未下而想先取冀州，于是调了慕容农到邺城。及后因应刘牢之进攻黎阳，苻丕趁慕容垂出兵，留慕容农守邺围的机会试图突围但失败，慕容垂亦在击退刘牢之后回军邺城。四月，刘牢之在邺击败慕容垂，终解了邺城之围，令慕容垂北走。虽然刘牢之追击燕军失败还须苻丕救援，但苻丕最终都能够率众到枋头获得晋军粮食，解决部众缺粮问题。然而苻丕并非真心与晋合作，亦不曾想放弃邺城，于是在重返邺城时就与晋将檀玄发生了战斗，终由苻丕取胜并重夺邺城。

晋阳称帝

燕、秦两军至此时已经相持一整年了，弄得幽、冀地区发生饥荒，人食人且城池都萧条；而且当时长安亦受到西燕军队的攻击，苻丕于是在当地收兵并要西赴长安。幽州刺史王永因为抵抗不了燕军进攻而率兵退至壶关，并派使者招请苻丕，苻丕于是率邺城中六万多人西赴潞川，并获张蚝和王腾迎至晋阳。苻丕到了晋阳才知苻坚已经被姚苌所杀，于是发丧并于晋阳南即位为帝，改年号为太安^[5]。

在王永等人的协助下，关中及陇右的前秦遗众都相继起兵响应苻丕，以对抗慕容氏及姚氏的势力^[6]。太安二年（386年），苻丕留戍晋阳及壶关，自率四万兵进屯平阳。西燕君主慕容永见此担忧抵抗不了秦军，于是请求苻丕让他取道东归河北会合慕容垂。但苻丕拒绝并命左丞相王永、俱石子等进攻慕容永。西燕军于是在襄陵与王永所率的秦军发生战斗，王永及俱石子皆兵败被杀，苻丕以兵败，更怕他一直猜忌的苻纂趁他新败而对其不利，于是率数千南奔东垣，更图进攻当时受东晋控制的洛阳。晋将冯该就从陕城出兵邀击苻丕，最终苻丕被杀，除了苻纂等率数万兵出走杏城外，苻丕统下的官员皆为西燕所得。苻丕死后，族子苻登继位，谥苻丕为哀平皇帝。

大臣

家庭

皇后

儿子

注释

1. ^《十六国春秋别本·卷四》、《魏书·苻丕传》均作永叙，而《晋书》及屠乔孙辑《十六国春秋》则为永叔。未知其实。

2. ^《资治通鉴·卷一百一》太和三年：“八月，以长乐公丕为雍州刺史。”

3. ^《资治通鉴·卷一百二》太和五年：“秦省雍州”

4. ^《资治通鉴·卷一百三》咸安元年：“复置雍州，治蒲阪，以长乐公丕为使持节、征东大将军、雍州刺史。”

5. ^《晋书·苻丕传》、屠乔孙辑《十六国春秋》皆作“太安”，《十六国春秋别传·卷四》作“太平”，《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太元十年条作“大安”

6. ^《晋书·苻丕传》载王求移檄州郡以讨姚苌及慕容垂。姜延、寇明、王昭、张晏、杜敏、马郎及王敏皆应檄起兵响应，枹罕诸氐亦推苻登为盟主响应苻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