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说水浒》第040期(文/焦目)
水浒是说以宋江为首的108位将领聚义梁山,替天行道的故事。这108人在最终聚齐之前,曾有多次小聚义,比如最开始的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和三阮的七星聚义;宋江在江州被救后,与晁盖、李俊等共29人聚义等等。
其中,卢俊义上梁山时,也是前期聚义的一次。他上山之后,活捉史文恭,使得宋江能够大败曾头市,最终坐上梁山大寨主的位置。
其实卢俊义很惨,他本来是北京大名府的一个员外,就是土财主,更兼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双,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怎么说都是人生赢家。然而,自从宋江吴用惦记上他之后,他就没过上好日子。
先是因吴用在他家墙上题写藏头的反诗,后来被管家李固陷害,结果老婆跟了李固,家产尽数被夺,自己也被刺配,路上还差点被害了。直到最后,他不得不上了梁山,从此成为宋江吴用的旗子。最后虽然征讨方腊,成功凯旋,但没多久就被杨戬等人害死。
可以说,卢俊义一生直接逆转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为吴用。
吴用是个狠人,他骗人上梁山最有办法。办法就是把别人害得家破人亡,要么就是陷害你,要么就是挟持你一家老小,使得你不得不上梁山,如金枪手徐宁、美髯公朱仝等都是这样。
对卢俊义也是如此,吴用先是骗卢俊义,说他“百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又告诉他必须去东南一千里才能化解,还在墙上题了一首四句诗,诗的开头连起来是“卢俊义反”。后来他把卢俊义捉上梁山,又让人告发他,终于害得卢俊义家破人亡。
实际上,当时要是有一人在,吴用算命、写反诗这些把戏根本就没用,甚至会被当场戳穿。这个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卢俊义的义子燕青。
为什么说燕青能戳穿吴用?要知道,燕青不仅是长相帅气,善于小弩,他完全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不但会吹拉弹唱,而且算命、测字等文字游戏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不则一身好花绣,更兼吹的、弹的、唱的、舞的、拆白道字、顶针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的诸路乡谈,省的诸行百艺的市语。——《水浒传》
燕青曾凭借自己吹箫、弹阮、唱曲的才艺,赢得宋徽宗的青睐,更是让李师师动心,宋江招安主要是靠他和李师师走近、接近宋徽宗才能完成。
所谓“拆白道字、顶针续麻”都是文字游戏,跟算命测字都一样,燕青擅长此道,所以若是当时他在,吴用的计谋不会得逞。后来得知卢俊义要去东南一千里外,他就意识到是梁山的诡计,可惜卢俊义不听。
实际上,燕青自己都说了,他能破吴用的阴谋。
燕青道:“……倒敢是梁山泊歹人,假装做阴阳人,来煽惑主人。小乙可惜夜来不在家里,若在家时,三言两语,盘倒那先生,到敢有场好笑。”
可惜,卢俊义听不进去,终于导致了自己的人生悲剧。不知道,喝下水银,昏沉中死去的卢俊义,临死前想到的是建功立业,还是燕青当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