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忽悠到投机，营陵侯刘泽一步步走上王位

“用金二百斤”换来一个诸侯王！

当然，此处的“金”并非现在的黄金，而是指金属铜。在西汉时，金被称为黄金，而把铜叫做金或者赤金。

汉初琅琊王刘泽就是这么干的。

所以司马迁评论说，“刘泽之王，权激吕氏，然刘泽卒南面称孤者三世。事发相重，岂不为伟乎！”大致意思为：刘泽被封王，是用权谋讨好了吕氏，刘泽最终三代称王。为一己之利，设计制造某一事件而互相推重，这事很奇异吧。

这是讥讽，还是赞誉？

跟随 一起品读《荆燕世家》，看司马迁如何讲述刘泽的故事。

01远亲立军功被封王

在《史记》中，司马迁将荆王刘贾与燕王刘泽并传《荆燕世家》，刘贾与刘泽有一定的相似之处，都是刘邦远亲却被封王。

“荆王刘贾者，诸刘，不知其何属”，刘贾虽出于刘氏宗族，但却不知与刘邦的亲近关系，因为不能明确他属于哪一支。

“汉六年（前201年）春，会诸侯于陈（河南睢阳），废楚王信”，刘邦借口到陈游玩大会诸侯，趁机擒拿了韩信。这次仍是萧何给出的主意，所以才有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说法。

韩信被罢免了楚王，楚地割裂为两个诸侯国，由谁来镇守呢？

“当是时也，高祖子幼，昆弟少，又不贤，欲王同姓以镇天下”，当时封赏同姓为诸侯王安抚天下确实是难题。一来，刘邦的孩子尚小无法胜任；二来，刘邦兄弟少，而且能力差。

老二刘仲于汉七年（即前200年）被封为代王。高祖八年（即前199年），匈奴一次入境抢劫，刘仲吓得弃国而逃。“代王刘仲弃国亡，自归洛阳，废以为合阳侯。”

而刘贾因军功被群臣推荐为荆王，刘邦的同父异母弟刘交为楚王，刘邦长庶子刘肥为齐王。对比，刘贾所统辖荆国五十二座城，比楚王刘交的三十六座城还多。

从《荆燕列传》看刘贾军功有四：其一，还定三秦，刘贾为将军，平定了司马欣的塞地；其二，刘贾带兵与彭越一起在楚地游击，截断了项羽粮草补给；其三，劝降楚大司马周殷，会师垓下，兵围项羽；其四，与太尉卢绾一起灭掉临江王共尉，平定项羽党羽的叛乱。

高祖十一年（即前196年）秋，刘贾在淮南王黥布造反中被杀，从而结束了荆王使命。刘邦平定叛乱，“高祖十二年（即前195年），立沛侯刘濞为吴王，王故荆地”，刘濞是刘仲的儿子。

西汉前期形势图。

02刘泽远亲无功封侯

用当下网络流行语来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燕王刘泽者，诸刘远属也”，司马迁明确刘泽就是刘氏宗族较远的一支。

再看追随刘邦的时间。“初起时，汉王元年，还定三秦”，汉王元年（即前206年），刘邦从汉中返回关中平定三秦，刘贾就是带兵作战的将军。“高帝三年，泽为郎中”，前204年，刘泽还是刘邦的侍卫——手持长戟的大头兵。

再对比军功，差距就更大了。“高帝十一年，泽以将军击陈豨，得王黄”，刘泽在前196年带兵平叛，讨伐陈豨时俘虏了其将军王黄，被封为营陵（山东昌乐南）侯。

从以上来看，无论是从血缘上的亲近关系，还是从战场上立功表现，刘泽想要被封为诸侯王基本上没有什么指望了。毕竟，天下太平，且异姓诸侯王均已平叛。

然而，凡事讲究机缘巧合。

刘泽的机缘只不过是赞助了一介书生而已。

“高后时，齐人田生游乏资”，吕后当政时，齐国一个姓田的读书人在外游学缺乏旅费。

“以画干营陵侯泽”，“画”指计策、谋划，“干”意思是求见。田生以献计来向刘泽求助。“泽大悦之，用金二百斤为田生寿”，刘泽非常高兴，用二百斤金作为田胜祝寿。

这个田姓落魄书生估计是访学的路上缺钱了。“田生已得金，即归齐”，田生有了金钱，立马返回齐国。

至于田生献计是什么内容，司马迁根本无须明说。营陵侯刘泽非常高i选哪个，以祝寿的方式赞助了田生二百斤黄铜。

然而，这件事过了一阵子没有动静了，刘泽便着急了。必定一个侯爷拿出来二百斤铜也是倾家荡产了。

“二年，泽使人谓田生曰：‘弗与矣’”，第二年（或者是两年之后），刘泽派人去对田生说：“不再和我来往了吗？”

刘泽对田生产生怀疑了！

帮助他人，成就自己。

03田生忽悠吕后近侍

“田生如长安，不见泽，而假大宅，令其子求事吕后所幸大谒者张子卿”，田生到了长安，没有去见刘泽，而是借了一座大宅子，安排自己的儿子去求见并侍奉张子卿——深受吕后宠信的宦官。

“居数月，田生子请张卿临，亲修具”，又过了几个月，田生的儿子邀请张卿到家里做客，亲自准备饭菜款待。“张卿许（答应）往”。

“田生盛帷帐共具，譬如列侯”，田生大肆陈设豪华帷帐，摆设精美餐具，好像接待诸侯一般。“张卿惊”。张卿侍奉在吕后身边，什么豪华场面没见过？他惊讶的不是排场，而是田生用这待遇接待他！

“酒酣，乃屏人说张卿”，当酒喝到似醉微醺时，田生屏退左右下人，开始游说张卿——

“臣观诸侯王邸第百余，皆高祖一切功臣。今吕氏雅故本推毂高帝就天下，功至大，又亲戚太后之重。太后春秋长，诸吕弱，太后欲立吕产为王，王代。太后又重发之，恐大臣不听。今卿最幸，大臣所敬，何不讽大臣以闻太后，太后必喜。诸吕已王，万户侯亦卿之有。太后心欲之，而卿为内臣，不急发，恐祸及身矣。”——《史记·世家第二十一 荆燕》

鄙人看了诸侯王住宅差不多一百多座，这都是助力高祖夺取天下的功臣。吕氏本来忠心佐助刘邦，功劳也很大，况且又是皇后的亲戚。吕后如今年龄大了，但是诸吕权势仍然很弱，太后想立吕产为王。但是又难以启齿，不过是担心大臣们反对。

而您最受吕太后宠信，又受大臣们所敬重，为什么不暗示大臣们向太后禀告此事。诸吕被封王，您封个万户侯也未尝不可。太后心想这么做，而您作为内臣，不赶快提出，恐怕会大祸临头。

从这番言辞来看田生也非一般人，对张卿自称“臣”，纯属谦虚。同时，田生“假大宅”意图明显了。这便是司马迁讲故事的能力。

再看田生虽是穷困书生却了解吕后心理，确实非同一般；而且帮助刘泽封王后凭空消失，更让人惊讶。

04套路吕后刘泽封王

“张卿大然之”，对田生所说张卿非常同意。“内臣”表明张卿为宦官，“乃讽大臣语太后”，暗示大臣们向太后建议封赏诸吕。

“太后朝，因问大臣”，太后上朝时再次询问众大臣，“大臣请立吕产为王”，大臣们奏请立吕产为王。

“太后赐张卿千斤金，张卿以其半与田生”，吕后赏赐张卿千斤金，张卿拿出来一半分给田生表示感谢。

“田生弗受，因说之曰：‘吕产王也，诸大臣未大服。今营陵侯泽，诸刘，为大将军，独此尚觖望。今卿言太后，列十余县王之，彼得王，喜去，诸吕王益固矣。’”——《史记·世家第二十一 荆燕》

“吕产封王，恐怕诸大臣未必彻底服气。而营陵侯刘泽，出身刘氏宗族，又是大将军，唯独他尚未封王而怨恨。”田生并没有接受张卿五百斤金，而是继续忽悠张卿。

“如果您能禀告吕太后，划出来十几个县城封刘泽为王。刘泽被封王，肯定高兴地去上任，那么诸吕封王就会更加稳固了。”

刘泽与吕产封王有什么关联呢？与其说田生忽悠水准高，不如说司马迁故事讲得好。让我们以为吕后政治头脑太差，随便听信他人建议。

“张卿入言，太后然之”，最终刘泽被封为琅玡王。从《吕太后本纪》中有这么一句话，“及封中大谒者张释为建陵侯”，我认为“张释”便是张子卿。第一，身份符合都是谒者，而且还特别明确为“中大谒者”，在宫中传达命令的人；第二，既无军功，又非宗室外戚，凭空受封大概与刘泽封王有关了。

“琅琊王乃与田生之国。田生劝泽急行，毋留”，刘泽准备与田生一起到琅琊就任，田生劝告刘泽赶紧走，不要停留。

这又是为什么呢？

“出关，太后果使人追止之，已出，即还”，刘泽出了函谷关，吕太后也反应过来，上当了。于是派人追赶阻止刘泽。当得知刘泽已出关远去了，吕太后无奈只好默认了此事。

吕后画像。

05刘泽封王暗藏玄机

在《吕太后本纪》中，“吕太后七年”（即前181年）刘泽封为琅玡王。这点在《齐悼惠王世家》中得到明确，“哀王八年，高后割齐琅琊郡立营陵侯刘泽为琅玡王”，齐悼惠王刘肥死于孝惠帝之前一年，所以齐哀王八年，也就是吕太后七年。

同时，这一年还有大事发生。正月，赵王刘友被囚禁饿死；二月梁王刘恢迁移到赵地，成为赵王，而“吕王产徙为梁王”。也就是说，此时吕产已经为诸侯王了。

继续往前追溯发现，“六年十月，太后曰吕王嘉居处骄恣，废之。以肃王台弟吕产为吕王”。即前182年十月，吕嘉行为骄横跋扈，吕太后于是废黜吕嘉，封吕产为吕王。

再继续往前看，“十一月，吕王台薨，谥为肃王，太子嘉代立为王”，这事发生在吕太后二年（即前186年），吕王吕台死，谥号为肃王，太子吕嘉接班为吕王。吕嘉是吕台之子，就是吕产的侄子。

通过以上信息发现田生所谓游说之辞纯属演绎，而还是司马迁神来之笔。

第一，关于“诸吕弱”。前180年吕后驾崩，前182年吕后把持朝政已经六年，根本不存在“诸吕弱”的问题。况且，吕后元年（即前187年），“乃封吕种为沛侯，吕平为抚柳侯”，“四年，封吕媭为临光侯，吕他为俞侯。吕更始为赘其侯，吕忿为吕城侯”。

第二，关于“太后欲立吕产为王”。吕产只是取代侄子吕嘉的王位，并非新立为王。在吕后元年只有王陵阻挠，而陈平、周勃却都力挺“王诸吕”，所以也不成问题。

第三，关于“王代”。这两个字既可以翻译为“辖治代国区域”，又可以理解为“取代为王”。当时，代王刘恒表现良好，不然也会遭吕后黑手。所以，“取代为王”可能更恰当一些，况且代国地处偏远，并非王者之地。

06吕后封王的四部曲

“太后王诸吕，恐即崩后刘将军为害，乃以刘泽为琅琊王，以慰其心”，吕太后封诸吕为王，担心自己死后刘泽造反，所以封刘泽为琅琊王以安抚。除此之外，“太后女弟吕媭有女为营陵侯刘泽妻，泽为大将军”。

这是在《吕太后本纪》中，关于刘泽被封为琅琊王的有关记述。

从此来看刘泽与吕氏关系颇近，刘泽是吕太后的外甥女婿。更为重要的是刘泽有从军经历，而且又是刘氏宗亲，所以吕太后封刘泽为王更重要的政治目的为拉拢人心。

也就是说吕后并非政治眼光浅薄，更不像司马迁所描述的那么傻了吧唧！

刘泽被封为王在前181年，而吕产取代吕嘉为王早在前182年。其实，在此前当孝惠帝刘盈死后，吕太后便布局巩固吕氏权势了。

第一步，通过张良的儿子张辟强劝说王陵、陈平二丞相，“拜吕台、吕产、吕禄为将军”，让吕氏掌握军权，控制京师卫戍部队。

第二步，清除封诸吕为王的障碍。王陵持反对意见，吕太后明升暗降，“拜为帝太傅，夺之相权”。丞相陈平、太尉周勃力挺封王所以未动，“高帝定天下，王子弟。今太后称制，王昆弟诸吕，无所不可”，但是陈平、周勃只是挂名职务，并无实权。

第三步，“欲侯诸吕”，先分封刘邦时的功臣。“乃先封高祖之功臣郎中令无择为博城侯”，冯无择在楚汉战争中，立有军功，保护吕泽杀出重围，所以吕太后感激而封赏。其他刘邦功臣并未继续获封赏。

第四步，“欲王诸吕”，先立孝惠帝刘盈的孩子。“太后风大臣，大臣请立郦侯吕台为吕王”，吕太后通过委婉的语言暗示大臣们，大臣们上奏请求封吕台为王。

所以，从此看来吕太后封刘泽为王，根本不是田生忽悠的结果，反而更像是吕太后精心的安排。又或者是刘泽与吕太后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尽力辅佐吕氏。

从后来平叛诸吕来看，刘泽所处的琅琊（山东诸城）国可以很好地掣肘齐王。而且，齐国的城阳（山东莒县）郡已割裂给了鲁元太后做汤沐邑。

刘泽被封琅琊王，如果不是田生忽悠，哪肯定是刘泽私下交易得来，也算是忽悠。而刘泽从琅琊王升迁为燕王则完全是投机所得。

汉高祖刘邦画像。

07吕后死刘泽再投机

高后八年（即前180年）八月，吕太后驾崩了。

“及太后崩，琅玡王泽乃曰：‘帝少，诸吕用事，刘氏孤弱。’”，当吕太后一死，刘泽立马成了保皇派，“皇帝年纪尚小，诸吕专权，刘氏孤弱”。

刘泽这是对谁说话呢？

司马迁没有明确！

但是，

猜想不排除这是刘泽高举的旗帜，带兵向西进军的口号！

我们再仔细琢磨这句话，吕太后一死，刘泽立马站出来与诸吕对立。这好像又隐藏了信息，吕后封赏琅琊王绝对是与刘泽暗中达成了交易。

“乃引兵与齐王合谋西，欲诛诸吕”，于是带兵到齐国与齐哀王刘襄谋划向西进军，诛杀诸吕保皇。“至梁（商丘东南），闻汉遣灌将军屯荥阳，泽还兵备西界”，到了梁国边界，听说朝廷派灌婴率兵驻扎在荥阳，刘泽于是撤兵返回自保，在边境驻守防备。

从这里判断刘泽妥妥的投机分子！

这是《荆燕世家》有关记述。在《齐悼惠王世家》中却又另一种版本。

“朱虚侯以吕禄女为妇，知其谋，乃使人阴出告其兄齐王，欲令发兵西，朱虚侯、东牟侯为内应，以诛诸吕，因立齐王为帝”，朱虚侯刘章的媳妇是吕禄之女，因此获悉诸吕叛乱，于是派人悄悄出长安告诉大哥齐哀王刘襄，率兵向西进军，刘章、刘兴居为内应，里应外合诛灭诸吕，从而拥戴刘襄为帝。

刘襄准备派兵西进。先派内史祝午“东诈琅琊王”，骗刘泽去齐国见刘襄，刘泽到了齐国之后被扣留了，“因留琅琊王，而使祝午尽发琅琊国而并将其兵”，琅琊兵都被祝午带走了。

“将齐兵以平关中之乱”，刘泽正是被祝午这句话所欺骗，再次说明刘泽的投机心理，试图借鸡生蛋，借助齐国兵力为自己立军功。

岂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齐兵不能调动，而且自己所属的琅琊兵都被抢走了。

“遂跳驱至长安”，刘泽奔驰到长安，冲入权力斗争的最前言。“跳”既可以解释为通假字，通“逃”；又可以理解为轻装简从，只身逃往。刘邦被困成皋从中逃脱时，司马迁也用过此字。结合当时情形， 以为后一种理解更为恰当一些。

08赴长安力挺代王刘恒

“孝文皇帝元年十月庚戌，徙立故琅玡王泽为燕王。”汉文帝元年为前179年，“十月庚戌”为新一年度的第一天。汉文帝在元年第一天便徙刘泽为燕王足见重视程度。

汉文帝为何高调表功刘泽呢？

在《齐悼惠王世家》中，刘泽被扣留，所以又忽悠了刘襄，“今诸大臣狐疑未有所定，而泽于刘氏最为长年，大臣固待泽决计。”请求作为信使去长安游说诸大臣拥立刘襄。

刘襄信以为真，给准备了车辆送刘泽赴长安。

诸大臣之所以“狐疑”（犹豫），是因为大家都认定刘盈之子并非真正的子嗣，也可能是抱养的。当然，真实原因在于担心这些孩子长大之后为吕太后复仇。

“吕禄、吕产欲作乱关中，朱虚侯与太尉勃、丞相平等诛之。朱虚侯首先斩吕产，于是太尉勃等乃得尽诛诸吕。而琅玡王亦从齐至长安。”——《史记·世家第二十二 齐悼惠王》

这句话说明刘泽在平叛诸吕中又无缘立功！平叛时，他正奔跑在从临淄去往长安的路上。

刘泽的功劳，关键在拥立代王刘恒。

平叛后功臣勋旧商讨拥立谁来当皇帝，“大臣议欲立齐王”，齐哀王刘襄成了首选，“而琅琊王及大臣曰：‘齐王母家驷钧，恶戾，虎而冠者也。方以吕氏故几乱天下，今又立齐王，是欲复为吕氏也。’”

如果刘襄没有欺骗刘泽，那么继位还是有可能的。

但事实却是刘泽遭到刘襄欺骗。

这话诛心阿！

“虎而冠者也”，用现在话来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这足已让平叛的功臣勋贵提心吊胆了。

虽然齐哀王刘襄与诸吕无牵连，但是外戚势力太大了，不好掌控。更何况，还有如狼似虎的刘章、刘兴居两兄弟。

“代王母家薄氏，君子长者；且代王又亲高帝子，于今见在，且最为长。以子则顺，以善人则大臣安。”刘泽接着推荐了代王，刘恒外戚相对仁德厚道，刘恒又是刘邦的儿子，现存儿子中年龄最长。作为儿子继位顺理成章，作为善良人当国则大臣们放心。

对于大臣们来讲，谁干皇帝对他们都是一样的，但是选择一个让他们“心安”的人却是最靠谱的。所以，“于是大臣乃谋迎立代王，而遣朱虚侯以诛吕氏事告齐王，令罢兵”。

最终，代王刘恒继位称帝。

刘邦时，刘泽在击败陈豨中略有战功而被封侯；吕后时，刘泽以权谋忽悠了吕后而被封为琅琊王；吕后死，刘泽再次投机，选择拥立代王为帝获得成功。

“刘泽之王，权激吕氏，然刘泽卒南面称孤者三世。”显而易见司马迁语带讥讽。

至于，为刘泽出谋划策的田生，此人行动似乎诡秘，或许是当时的策士，又或者子虚乌有。司马迁的故事编得虽然不错，但是刘泽从侯为王仍然充满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