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说水浒》第389期(文/焦目)
108将,排名天定,或者说是作者定的,为何这么安排,想必作者自有他的理由。在天罡星三十六人中,最后一名是天巧星燕青。许多人认为,燕青不过是卢俊义的仆人,前期基本没戏,直到最后才上梁山,何以能排名天罡星呢?
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作者喜欢燕青。所以尽管上山前没啥表现,但是上山后却给燕青安排了不少戏份。诸如“燕青打擂”“燕青射雁”“结拜李师师”等等。事实上,燕青出场时,作者对他的介绍,除了诗词还有旁白,大概是108将中最多的人之一。
燕青在武艺、相貌、箭术、吹拉弹唱方面,并不是唯一的,梁山帅哥有许多人,武艺高强者更多,箭术高手也有花荣、杨志,吹拉弹唱、品竹调弦则有董平。但是,若论以下这几个方面,燕青是唯一的,天罡星前35人无人能及。
燕青打擂之前,作者曾这么介绍他。
话说这燕青,他虽是三十六星之末,却机巧心灵,多见广识,了身达命,都强似那三十五个。——《水浒传》
其实,所谓“了身达命”这一点,正是作者的暗示,说明燕青以后会归隐。不过,这一点,武松、柴进、戴宗等人后来也算看破了。但“机巧心灵,多见广识”这两点,的确是别人所没有的。
那么,从哪些方面,可以看出来燕青心灵机巧、见多识广呢?
梁山好汉大排名之后,宋江一直希望能被皇帝招安。可是,人家又不主动来,所以宋江只好主动去做,他去东京找李师师时,就是带着燕青。之所以带着燕青,不仅是因为燕青长得帅气,容易得到李师师好感,更重要的就是燕青机灵。
果然,李师师对燕青动了心,先是要看燕青纹身,后来又动了其他心思。
燕青知道自己的使命,也知道李师师是皇帝的女人,所以他灵机一动,问李师师的年龄,并与之结拜为姐弟。李师师天姿国色,堪称是水浒第一美女,连宋徽宗都痴迷她,为了她,徽宗不惜从宫里挖一条地道。若是换别人,可能就把持不住了,但燕青却发挥了“柳下惠坐怀不乱”的精神,丝毫没有乱。
至于燕青的见多识广,则表现在他与柴进潜入方腊势力中,做卧底的时候。
当时柴进打算卧底方腊处,他需要一人陪同,点名就要燕青。柴进认为,燕青“晓得诸路乡谈,更兼见机而作”,是最合适的人选。后来燕青跟着柴进,果然骗过了方腊、娄敏中等人。试想一下,燕青一个北方人,居然能对南方风土人情熟悉不过,不是见多识广是什么?
另外,吴用第一次到卢俊义家算命时,燕青就说过这人没碰到我,如果碰到我了,我一定能拆穿他。
燕青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有这方面的本领。
(燕青)不止一身好花绣,更兼吹得弹得,唱得舞得,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得诸路乡谈,省得诸行百艺的市语。——《水浒传》
所谓“拆白道字,顶针续麻”是文人玩的,就是拆字算命之类。吴用写了一首藏头诗,卢俊义没看出来,李固看出来了,燕青若在场肯定也能看出来。再加上他知道各路乡谈,各行各业的话儿也都懂,所以燕青敢说这话。
总而言之,梁山帅哥有,高手有,多才多艺者有,但综合起来,再加上见多识广,心灵机巧的人,唯有燕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