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晚,军队里突然出现了意外。傅士仁和糜芳两人在军营里喝酒,没有留心帐外的士兵,结果让外面不小心失了火,把兵器和粮草都烧毁了。关羽带兵救火,一直到四更天才把火扑灭。关羽愤怒地责备傅士仁和糜芳,不由分说要把他俩斩首。费诗劝道:“大军出征前,杀死大将是不利的,先饶过这次吧!”
关羽余怒未消,把他们先锋的职位撤销了,并将他们每人杖责四十,分别发配到江陵和公安。他俩离开之前,关羽依然指着他们骂道:“不看在费司马的面上,肯定杀了你们示众!你们两颗脑袋先暂时搁在脖子上,等我回来要是再发现你们差错,到时候一块儿算总账!”两个人羞惭而退。于是,关羽任命廖化作先锋,关平为副将,马良和伊籍为参谋,一同出发。
行前,就在大军祭奠帅旗的那天,关羽突然梦见一头黑色的巨型野猪冲进军营,朝着自己的左脚狠狠咬去。关羽大怒,拔剑去砍,声如裂帛。他醒来之后,左脚还隐隐作痛。他对部将们讲述了这个梦境,大家有的说是吉兆,有的说是凶兆,踌躇不安。关平劝慰父亲说:“很多人都说猪也有龙的气质。龙攀附在脚上,不就是升腾的含义吗?”
关羽也很惶惑,只好给自己壮胆说:“我一个堂堂大丈夫,活了快六十岁了,就是死也无所谓!”正说着这件事,突然有使节从成都赶来,刘备任命关羽为前将军,假节钺,都督荆襄九郡的一切事务。官员们兴奋地说道:“这就是猪龙之瑞啊!”关羽也坦然不疑,率领大军直奔襄阳而来。
关羽经过一天的战斗,很快攻下了襄阳城。曹仁损失了两位部将,被迫退守樊城。关羽的随军司马王甫提醒道:“现在荆州空虚,万一东吴那边来偷袭,该怎么办?”关羽说:“我早有了准备,已经在荆州江岸上设了很多的烽火台,每个台子都有五十个士兵守卫。一旦东吴军队来了,那边就会传递信号过来,白天举烟,晚上举火。”
王甫还建议:“荆州还得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来总督军马。”关羽说:“我已经安排了潘濬来办,不用费心。”王甫说:“这个人心胸狭隘,爱占便宜,不能重用。还是让赵累去吧,他更靠得住。”关羽却拒绝了,说道:“我了解潘溶这个人,赵累一时安排不开,定了就不必改了。”王甫见自己劝不过关羽,只好作罢。关羽趁着胜利,继续作进军樊城的准备。
曹仁战败的消息传到许都,曹操决定增兵去樊城救援,于是派于禁、庞德两员大将赶往前线。庞德特别勇猛,先后与关平和关羽各自交战了一场,难分胜负。关羽见自己竟然没能打赢庞德,非常愤恨,于是第二天又去迎战。结果,被庞德用暗箭射中,差点摔下马来。
要不是于禁嫉恨庞德,提早鸣金收兵,关羽就可能遭到不测了。关羽受了箭伤,十多天不能出战。庞德本想强行冲进关羽的营寨去厮杀,结果遭到了于禁的阻拦。于禁下令,将七路大军转移到距樊城以北十里的山中扎营,让庞德屯兵在山谷的后面。后来,关羽的伤口愈合了。
他听说了于禁屯兵山中的消息,发现樊城上的士兵秩序混乱,又看到这几天襄江的水势很急,于是计策已定。关羽说:“于禁的七路大军,应该驻扎在广阔的地方,可他却安排在了狭窄的山谷里,这犯了大忌。这几天雨很大,襄江水势渐涨,我已经派人堵住了各处出水口。等到涨水的时候,我把各处水口的水一放,于禁他们的士兵就都像鱼鳖一样被淹没了。”
果然,几天以来风雨大作。一天夜里,关羽放水一淹,平地上的水都有几丈来深,于禁、庞德的军队惊慌失措,四处避水,被水卷走的士兵不计其数。关羽乘着大船赶来,活捉了于禁。庞德和部将们奋力抵抗,十分顽强,但最终也被生擒。捉住他的就是关羽的部将、举大刀的周仓,他素习水性,力大勇猛。
这一战,关羽大获全胜。于禁和庞德都被捉住,他们的士兵大半都淹死了,还有几万人投降了关羽。于禁被关羽押解回荆州,监禁了起来。庞德拒绝了关羽的劝降,被斩首。经过这次胜利,关羽的声名威震华夏,曹操惊恐得都想要迁都了。关羽派儿子关兴赶回成都,向刘备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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