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凉州军阀征西将军：马腾生平介绍及历史评价

在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中，马腾被写成对汉室十分忠诚的忠臣。东汉末年，董卓篡夺大权时，马腾为西凉太守，起兵应诏，为十八路诸侯之一。董卓败亡后，马腾同韩遂讨伐李傕、郭汜，因缺粮为其所败，退还西凉。曹操将汉献帝刘协迁往许都后，马腾进入东汉朝廷，参与刘备和董承等人除掉曹操的计划，因事情败露而逃回凉州。

后来，曹操用荀攸计，假诏召马腾入京，他为了达成多年心愿，和黄奎欲讨伐曹操，但事情还是败露了，马腾和儿子马休、马铁全部被杀。马腾的死讯传出后，马超和韩遂为了替他报仇，于是在西凉起兵反叛。值得注意的是，这是《三国演义》等文学作品中的马腾，在《三国志》等正史中，马腾不仅没有讨伐董卓，反而和董卓及其党羽沆瀣一气。更为关键的是，在历史上，马腾之所以被曹操所杀，主要还是因为马超太坑爹了。

一

首先，马腾(?-212年)，字寿成。扶风茂陵(今陕西省兴平市)人，东汉末年割据凉州一带的诸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马腾长八尺余(约合现今1.85米)，身强体壮，面鼻雄异，而性格贤厚，人们都很敬佩他。

中平四年(187年)四月，当时凉州刺史耿鄙任信奸吏，导致汉阳人王国以及氐、羌等人造反。叛乱爆发之后，州郡征召勇士，欲讨伐叛乱。在此背景下，马腾应征，被州郡官吏看重，后来因为征战有功，马腾获得了偏将军的官职。对此，在笔者看来，在东汉的武将官职，偏将军是比较常见的。比如公元200年，关羽斩杀颜良之后，曹操上表汉献帝刘协，将关羽册封为偏将军。

马腾成为偏将军后，凉州刺史耿鄙被部下李相如杀死，马腾则联合韩遂等人叛乱。趁着东汉王朝自顾不暇的机会，马腾、韩遂等人率领其部众，寇掠三辅。对此，东汉朝廷称其为三辅作乱。从这一角度来看，马腾显然不能和刘备相提并论，后者对于汉室可谓忠心耿耿，而就马腾来说，则一直想着如何谋取个人的利益。

中平六年(189年)，面对来自东汉朝廷的讨伐，再加上马腾、韩遂等人相互争权，所以他们的势力有所衰弱，这也是马腾在群雄逐鹿的东汉末年，没能走向强大的原因之一。初平二年(191年)，曹操、袁绍、袁术、孙坚等诸侯讨伐董卓后，后者迁都长安，这比较靠近马腾、韩遂的地盘了。于是，董卓邀请韩遂、马腾共同策划进攻山东诸将。二人见天下大乱，也想要依靠董卓起兵。

二

由此，非常明显的是，和《三国演义》中的情况不同，正史上的马腾，不仅没有讨伐董卓，反而助纣为虐。初平三年(192年)，马腾、韩遂到达长安，准备帮助董卓抗衡关东诸侯的联军。但是，董卓已经被王允、吕布除掉了。董卓被杀后，李傕等人趁势控制了东汉朝廷，于是拜韩遂为镇西将军，遣还金城，马腾为征西将军，屯于郿。对于马腾来说，并没有想要解救被李傕等人挟持的汉献帝。

兴平元年(194年)，马腾有私事求于李傕，没有得到应允，于是率兵攻打李傕。李傕派遣樊稠、郭汜以及侄子李利出击，马腾、韩遂败走，退回凉州。李傕的部队又进攻槐里，种邵等人都被杀死。不久，李傕等人又与马腾、韩遂讲和，改任马腾为安狄将军，韩遂为安降将军。

兴平二年(195年)，马腾上表东汉朝廷，表示自己的大军补给不足，请求就谷于池阳，于是率军改屯长平岸头。不久之后，李傕与郭汜相互攻击，三辅动乱，马腾遂放弃东行计划，与韩遂相联合，结为异姓兄弟。当然，在东汉末年，马腾和韩遂的关系基本上是时好时坏的，也即有的时候比较和睦，有的时候则互相攻击。

三

建安四年(199年)，官渡之战爆发前，曹操采用荀彧的建议，派钟繇以侍中的身份代理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钟繇到达长安后，写信给马腾、韩遂，陈述利害关系，于是马腾、韩遂愿意归顺，各自送来儿子作人质。对此，在笔者看来，正是因为确保了马腾和韩遂的归属，这促使曹操能够在官渡之战中专心对抗袁绍，从而为其取得最终的胜利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建安七年(202年)，袁绍病逝后，他的儿子袁尚欲与马腾、韩遂联合，马腾假装答应了他。但是，在曹操使者张既、傅干等人的劝说下，马腾决定帮助曹操。于是，马腾派儿子马超带领万余人去帮助钟繇，击败了郭援军，马超的部下庞德在战场上亲手杀死了郭援。既然马腾帮助了自己，曹操也不可能没有什么表示。因此，曹操上表汉献帝刘协，拜马腾为征南将军，韩遂为征西将军，俱开府。从官职上来看，马腾和韩遂已经成为东汉朝廷的重臣了。

建安十年(205年)，曹操派张既征集马腾等人击败了高干、张晟军，斩杀了反叛的张琰、卫固等人。从这一角度来看，曹操能够顺利消灭袁绍集团的残余势力，马腾可谓功不可没。不过，最终，曹操还是选择除掉了马腾。当然，马腾被杀，马超可谓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四

最后，此前，因部曲间的矛盾，马腾、韩遂二人成为仇敌，韩遂杀掉了马腾的妻子，二人连年交战。由此，非常明显的是，同样是异姓兄弟，刘备、关羽、张飞可以矢志不渝，而马腾和韩遂则兵戎相见。

建安十三年(208年)，因为马腾和韩遂之间的交战，曹操选择派钟繇、韦端前去劝和，并以马腾为前将军，改屯于槐里，假节，封槐里侯。同年，张既劝说马腾放弃自己的大军，入朝为官。马腾一度犹豫，但迫于压力，最终答应，来到邺城。对此，在笔者看来，来到东汉朝廷后，马腾的命运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在马腾来到邺城后，曹操封其子马超为偏将军，代替马腾统领部队。

建安十六年(211年)三月，马超、韩遂等凉州、关中一带的诸侯起兵，号称十万，屯驻潼关，抗拒欲攻汉中的曹操。不过，同年九月，马超和韩遂被曹操击败。值得注意的是，在渭南之战结束的时候，曹操还没有除掉马腾。但是，失败之后的马超，继续和曹操相抗衡，这导致曹操最终决定痛下杀手。

对此，《资治通鉴 卷六十六》中记载：夏，五月，癸未，(曹操)诛卫尉马腾，夷三族。

建安十七年(212年)正月，马超袭击陇上，围攻凉州刺史韦康。同年五月，得知马超又一次起兵的消息后，曹操一声令下，马腾被诛杀，并被夷灭三族。因此，非常明显的是，马腾被杀，马超可谓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