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什么叫“五服”?出五服又是什么意思?
在我国农村地区,所谓的五服,是指高祖、曾祖、祖父、父亲、自己、儿子、孙子、曾孙、玄孙这九代人。从自己开始算,九代以内都算本家,九代以外只能算本族。
但是还有一种说法,认为五服就是指代五辈人。换句话说,从自己开始算五代人,即同出于一个高祖父的人都是本家。但是怎么才算一服,怎么才算五服?我们今天以《红楼梦》中贾宝玉为代表做一个说明。
贾宝玉和贾珍出五服了吗?
贾府是小说《红楼梦》中的老牌贵族家庭,其先本出于金陵。因一对亲兄弟贾演、贾源跟着先皇浴血奋战,凭借着巨大的功劳双双进封公爵。其中贾演封宁国公,贾源封荣国公。
根据书中原文,宁国公贾演死后,其长子贾代化袭了官。贾代化死后,其次子贾敬袭了官。贾敬乃进士出身,却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把世袭爵位传给了长子贾珍。
只剩了次子贾敬袭了官,如今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在心上。幸而早年留下一子,名唤贾珍,因他父亲一心想作神仙,把官倒让他袭了。他父亲又不肯回原籍来,只在都中城外和道士们胡羼。—《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冷子兴演说荣国府》
而在另一边,荣国公贾源死后,长子贾代善袭了官,娶的是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为妻(即贾母)。贾代善死后,除了长子贾赦袭官外,又开恩赐其次子贾政一个主事之衔。
至于贾琏和贾宝玉,则分别是贾赦和贾政之子。他们堂兄弟之间,乃至和贾珍之间,又该怎么计算血缘亲疏呢?
一服:
古代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因此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称为一服。
贾政的夫人王氏,是四大家族中金陵王家的小姐,二人之间孕育了二子一女,即长子贾珠、次子贾宝玉和长女贾元春。
换句话说,贾宝玉和他的同胞兄长贾珠算一服。
二服
如果并非一奶同胞的兄弟,即同父不同母,称为二服。贾政除了王夫人以外,还有一个妾室赵姨娘为他孕育了一子一女,即其第三子贾环和次女贾探春。也就是说,贾宝玉和他庶弟贾环算二服。
三服
同一个祖父不同父的称为从兄弟,俗称为堂兄弟、叔伯兄弟则为三服。贾琏乃贾宝玉伯父贾赦之子,二人的祖父均为第二代荣国公贾代善,所以他们之间算三服。
四服
同一个曾祖父不同祖父的称为再从兄弟,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四服。《红楼梦》中调戏王熙凤的贾瑞,是族中太爷贾代儒之孙。从书中贾瑞病重,贾代儒进荣国府求药这段情节来判断,他和二代荣国公贾代善都是首封荣国公贾源的儿子。换句话说,贾琏、贾宝玉和贾瑞之间是再从兄弟的关系,他们之间算四服。
五服
同一个高祖父不同曾祖父的称为三从兄弟,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五服。《红楼梦》中贾宝玉的曾祖父是荣国公贾源,贾珍的曾祖父是宁国公贾演,他们都是同一个高祖父的后代,所以算是五服。
结语:通过本文的梳理,贾琏、贾宝玉和贾珍的关系虽然没有出五服,但是相互之间的血缘关系已经相当疏远。等到了贾府草头辈的子孙,比如贾珍的儿子贾蓉,以及贾珠之子、贾政之孙贾兰,他们之间就已经出了五服,只能算是族兄弟了。
根据书中的判词来看,宁荣二公的子孙命运各不相同:贾蓉因随父谋逆而被处死,贾兰则中兴了贾家。只是贾兰的贾家,和宁荣二公的贾家,已经不是一回事了。
说句题外话,如果以是不是出五服来看,饱受诟病的明朝宗室政策,确实有其不合理之处。按照上文的分析,自太祖朱元璋、成祖朱棣、仁宗朱高炽、宣宗朱瞻基、英宗朱祁镇然后到宪宗朱见深这一代,他和太祖系的亲藩:秦王、晋王、周王、楚王、鲁王、蜀王、代王、肃王、辽王、庆王、宁王、岷王、韩王、沈王、唐王和伊王就已经出了五服。
到明孝宗朱祐樘这一代,他和成祖系的亲藩:赵王就出了五服。到明武宗朱厚照和明世宗朱厚熜这一代,和仁宗系的亲藩:郑王、襄王、荆王和淮王就出了五服。到明穆宗朱载坖这一代,理论上和宣宗系亲藩(实际上并没有)就出了五服。到明神宗朱翊钧这一代,和英宗系亲藩:德王、崇王和吉王就出了五服。到明光宗朱常洛这一代,和宪宗系亲藩:益王、衡王和荣王就出了五服。
所以到了末帝崇祯帝朱由检的时代,和当朝皇室没有出五服的无非是神宗系的福王、瑞王、惠王、桂王以及穆宗系的潞王这五家而已。可实际上前面提到的那些亲藩,尽管有些只能算三百年前是一家的关系,但仍然需要每年消耗朝廷大量的钱粮。如此内忧外患,焉能不wu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