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的风流,在《红楼梦》中也是东一笔,西一笔,总起来就是贾母的一句话:“成日家偷鸡摸狗,脏的臭的都拉了你屋里去”,让笔者印象最深的,自然就是一次凤姐跟着王夫人供奉痘疹娘娘,这贾琏离了凤姐还没两天,就受不了一个人独睡,先是找了“几个俊俏的小厮”来泻火,所谓俊俏小厮,那当然是男的,这些小厮的功效,大概和《金瓶梅》中第一个琴童之于西门庆一样,是备来供男主人不时之需的。不过琴童是西门庆的一种奇趣,并非我们今天所谓的同性恋,而贾琏这边的俊俏小厮,对于贾琏而言,只是女人的代替品罢了,因此他在勾上了多姑娘之后,就把这几个小厮抛之脑后了。
一个人真要到了“脏的臭的”都往房子里拉,用风流二字可能还不足以形容,而且他所选取的女性,地位都不太高,这也许是出于对王熙凤的强势的一种逆反心理,但他又离了女人一日就活不了,则又有可能得了性瘾。贾琏是有些与众不同的性癖,但他对凤姐和平儿,不过是偶尔拉着白日宣淫,偶尔想和凤姐换个姿势,但凤姐却不予配合,我们可以想象,贾琏的那些特殊性癖,凤姐是不可能满足他的。因着凤姐,平儿也是不可能满足他的要求的。因此贾琏在多姑娘、鲍二家的以及尤二姐那里,每每疯狂任性,令人瞠目结舌,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从前笔者在看《金瓶》的时候,总也好奇王六儿(即韩道国的老婆)为什么这么得西门庆的宠爱,不仅给她买了丫头,还买了房子,不时给她钱,反观潘金莲得到的哪里比得上王六儿呢?何况王六儿长得并不好看,完全比不上贾琏搭上的多姑娘、鲍二家的、尤二姐等人,她勾上西门庆的时候,已经二十八九岁,并且“紫膛面皮”,根本就不好看,那她为什么那么能得西门庆的欢心呢?自然就是她的风月功夫。
王六儿能满足西门庆的各种不人道的要求,能忍受得了西门庆对她身体的蹂躏和折磨,诸君请注意,她并不是为了得到西门庆的钱而忍受这些,而是她自己也喜欢这些,正如多姑娘也非为贾琏装作,实际就是自己也喜欢这一口,两边可以算是棋逢敌手。而凤姐与贾琏之间,除了凤姐本身性格过于强势之外,也还有凤姐不善床技的难以启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