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1年,秦王嬴政灭六国,“帝制”在中国建立,中国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吞并六国的嬴政并不满足于此。接着,秦国50万大军开赴岭南,广东、广西、福建,以及西南地区广泛分布的云南、贵州、川南,都第一次被纳入中原政权的版图。蒙恬率领三十万秦军从匈奴手中夺取河套地区,越过阴山进入草原,给匈奴以沉重打击。
勇敢的草原诸王仓皇北逃,最终秦一世让匈奴觊觎的富饶中原成为他们眼中的明星——美丽却遥不可及。
匈奴北逃后,嬴政停止了征服,在北方边疆万里修筑长城。这其中的原因不是秦帝国无力征服,而是中国所能看到的富饶肥沃的土地都被征服了,剩下的只是一潭死水,不值得关注。
嬴政完成了前所未有的壮举,满怀热情地展望未来:我的祖国将永存。在秦始皇心目中,秦国已经存在了600年,建立秦帝国世世代代的国运应该是“理所应当”的。
然而,历史用公平而无情的现实反击了嬴政的傲慢。他死后的那一年,帝国硝烟弥漫。他死后三年,刘邦和项羽的军队先后进入咸阳,秦帝国仅仅15年就崩溃了。我们要问,秦帝国那么强大,拥有百万家主,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崩溃了?为什么秦始皇是秦国灭亡的真正元凶?
笔者也听到过看似类似“秦亡于嬴政”但实际上有本质区别的论调,如“明亡于朱迪”、“东汉亡于刘秀”等。为什么说有本质区别?这种言论乍一看充满了真知灼见,但实际上似乎是聪明的“疯话”。刘秀和朱迪距离汉明帝的去世有200多年的时间。
一个王朝灭亡的因素极其复杂,是多重因素的结果。这样的言论其实是思维惯性的产物。我曾这样回应:中国的灭亡是因为轩辕,人类的灭亡是因为蓝藻,宇宙在137亿年前的大爆炸中灭亡。哈哈,以上是笑话,有点跑题。让我们回到主题。强大的秦帝国为什么会迅速衰落?
在我看来,秦帝国的灭亡其实是“人类的胜利”。一个国家乃至一个民族能否持续繁荣的一个关键参考点,是这个国家和民族的普通民众是否有活力,而不是这个国家的政府的军队和警察组织有多强。
苏联曾经盛极一时,世界两大暴君之一,世界共产主义老大哥,势力强盛,威风凛凛,却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根本原因是这个制度太恐怖了,整个社会的声音沉默了,普通大众的意识形态被压制了。人民充满活力,国家也必然充满活力。当一个国家的屌丝们都充满努力的时候,这个国家的未来无疑是光明而广阔的。
嬴政就是犯了这个致命的错误。在他的行政哲学中,严重缺乏“人性”,他甚至将人文关怀视为敌人。
他认为整个帝国是一台冰冷的机器。在这个机械系统里,社会底层的人,没有情感,只能是螺丝钉。“皇帝”骄傲地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控制着一切。不仅仅是普通百姓,即使是体制内的高官,也不过是吃国王财富的仆人而已。整个国家都要以皇帝意识为核心。
把追求“仁义礼义”、“大同博爱”等思想独立的诸子百家,视为恨不能挫骨扬灰的敌人。人们只能学习医学、农学等技术理论,“耕田”从出生开始就成为底层人民的主要生活内容。在这样的社会制度下,底层人民注定被压抑,他们应有的人的生命力无时无刻不被压抑。
当然,熟悉这段历史的人很容易看出,六国旧贵族势力在推翻暴虐的秦朝时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这并不意味着秦朝的灭亡就是单纯的六国复辟。
当然,旧的亡国势力是隐患。如果秦帝国实行仁政,没有底层民众的跟进,旧贵族再不满也很难有所成就。要知道,在整个抗秦过程中,陈升、光武等屌丝都是带头爬山的。在反秦浪潮汹涌的时候,六国旧贵族能够抓住机会揭竿而起反秦,而不是六国旧贵族带头反秦然后百姓响应跟随。
秦朝灭亡,汉朝崛起后,皇帝换成了屌丝出身的刘邦,秦国的底层平民,如韩信、彭越等,都被封为国王、侯爵。在新构建的政权结构中,他们无疑比曾经高贵的旧贵族王孙更具有分配优势,“工”与“劳”平起平坐,充分暴露了秦帝国致命的错误是对底层民众缺乏人文关怀。
人是鲜活的、充满活力的有感情的人,绝不是嬴政构建的冰冷机械组织中没有感情意识的劳动者。所以,当陈胜和光武高喊“诸侯宁要种子”的时候,秦帝国的生命其实就结束了。
几千年来无数王朝兴亡的故事已经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没有一个组织,没有一个政党,没有一个政权能够永存,一个优秀政权的根本目标应该是造福人民,而不是追求政权的稳定。
千百年后,“指点江山,激情书写”的后辈们,才能真正肯定政权在某个历史时期的历史作用,这才是这个政权最有意义的价值。这无疑是一个把政权统治的根本置于不顾的结局,并希望思考的问题。同样的道理,“王侯将相,必有一种太平”的呼声一直回荡在整个人类历史中,而作为普通大众的他们,也在当时思考过。
现在是一个“个人崛起”的时代,机会无处不在,只看是否主动。当社会底层充满活力,屌丝们先进去改变命运的时候,那么可以说,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必然会走上一条康庄大道。“罗辑思维”的罗振宇曾说“未来30年,中国经济会比预期好”。我很赞同这句话。新的一年即将到来,未来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