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是班彪,曾写下《史记后记》,并在给光武帝刘秀的奏折上霸气的写道:“太阳所照,江河所至,皆为大汉之臣妾”。他的哥哥是班固,曾写下被称为前四史之一的《汉书》,还曾随大将军窦宪北征,大破北匈奴后,写下著名的《封燕然山铭》。
他和妹妹班昭一起随哥哥著写《汉书》,三十一岁那年毅然弃笔从戎,此后出使西域,以三十六人夜袭匈奴人,火烧匈奴人帐篷,斩杀匈奴人时节。三十一年间,以区区千人兵力,为大汉收服西域五十余国,掌控领域达百万平方公里,因功封定远侯,人称班定远。从一个弱冠书生,完美转变百战名将。这个人,就得班超班仲升。
然而不论班超在西域有多辉煌,他一直魂牵梦萦的,还是那生活数十年的大汉国都洛阳。七十二岁那年,班超以耄耋之龄,颠簸数千里回到洛阳,第二年就去世了。因功彪史册,史学家赞其“西汉有张骞,东汉有班超”。他的事迹青史流芳,两千年来被无数人赞扬、膜拜。抗日战争期间,他的故事被写进《知识青年从军歌》里: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少年时曾路过洛阳城北十公里处邙山上一处大冢,出于好奇,曾上前仔细察看了这个荒凉破败的坟墓。许多年后,在书中无意得知那就是班超墓,我沉默了很久,决定有时间一定去拜祭一下这位民族英雄。今年国庆期间,十月五日,我驱车近四百公里从西安来到洛阳邙山,于大雨中寻找班超墓。道路泥泞不堪,泥水渐渐埋住了脚踝。最终在导航的帮助下,我再次找到班超墓。依然是那样的荒凉,依然是那样的孤独落寞。伫立雨中凝望班超墓良久,一股无以言说的酸楚涌上心头。
《左传》有云:国之大事,在于戎,在于祀。正因为有班超这样的民族英雄,我们的民族,才巍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而不倒;我们的文明,才傲然传承五千年而不绝!那个辉煌的“汉”字,早已深深印入我们的每一寸脉络、肌肤,沦肌浃髓,永不分离!当离开班超墓时,看到一处工地正在施工,上前询问得知,正是要建一处“班超纪念馆”。虽然规模不大,但令我心中释然,继而欣然。我相信,不管经历多远、多久,这些民族英雄永远不会被遗忘!老兵不死,他就在那里,在那熠熠生辉的史书里,在那万千大众口口传颂的故事里,福佑着我们华夏民族昂然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