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赵匡胤在后苑设家宴招待诸位亲王。既然是家宴,一定是拖家带口参加,所以繁花似锦的后苑充满粉黛气息。
赵家老二被香气刺激得荷尔蒙指数蹿升,他贼眼乱转,小心脏砰砰直跳,眼巴巴地盯着大哥即将出现的地方。
别以为赵老二兄弟情深,其实他的心思全在大哥身边的那朵花上。果然,当赵匡胤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时,赵光义的眼珠子盯在花蕊夫人的身上再也拔不出来了。真是人间尤物呐,孟昶你个王八蛋太有福气了。
花蕊夫人虽然在正史中语焉不详,连她到底姓费还是姓徐都搞不清楚。当你见到她的时候才会恍然大悟,原来她既不姓费也不姓徐,而是性感。再加上娇艳的容貌,温婉的性格,偶露锋芒的小才艺,于是她成了当时的流量大咖。
几百年一出的绝世奇葩,自然只有国主才有资格匹配,于是花蕊夫人成了后蜀皇帝孟昶的金丝鸟。
后蜀由孟昶的老爸孟知祥创建,孟知祥原本是后唐西川节度使。在那个有枪杆子腰就硬的五代十国时期,孟知祥本着过把瘾就死的勇气,割地称皇。
这位小帅哥孟昶,其实还算是个有理想有作为的好青年,只是蜀地这地方太富裕了,太繁华了,美景美色,春光旖旎,人很容易堕落,尤其是遇上花蕊夫人,不堕落你还是个男人吗?
于是当大宋一帮北方糙哥扛着枪滚滚而来时,小孟哥两腿发软,举手投降了。花蕊夫人曾经作诗纪念这件事:“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赵大哥看不起白脸,尤其是这位小白脸居然还是名花之主,简直是暴殄天物,是可忍俺找大叔不可忍。于是孟昶在到达开封后第七天,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赵老大说:哎呀,好可怜哟,你放心走吧,老婆我替你照顾。
赵老二急得抓出了血痕:“哥啊,其实这事弟也能行,你咋就不交给我呢?”他编了好几种理由都说不出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迷人的身影消失在皇宫,留给他一个个难眠的夜。
此番再见美人,赵老二闷在胸腔里的烈火噗噗外泄。遗憾的是,他只能抓着白斩鸡幻想着白嫩丝滑的手感,啃着鸡腚体味着舌头打滚的快感。每抬一次眼,他看到的是花蕊夫人偎依在大哥身边的娇媚,于是一串串口水忍不住潺潺而下,噢,玛爱嘎的!
大哥一道犀利的眼神如同闪电,他浑身倏地一声清醒了:这辈子不可能了。
赵匡胤似乎想安慰一下兄弟,他令花蕊夫人:“去给咱家兄弟敬一樽酒。”于是花蕊夫人袅袅而至,那细碎的脚步,轻轻地踩在赵光义的心上,每一步都是碎裂的声音。
“太TM难熬了!”赵二心里呐喊,“既然如此,那就碎了她,得不到的就该让她永远消失!”于是赵光义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把那股香气永远存储在他的鼻孔里:“请夫人为弟折花一枝,弟方肯饮酒。”
赵匡胤点点头。于是花蕊夫人笑着走向路边,弯下腰轻轻地在花丛挑了一朵最鲜艳的花。就在她起身的瞬间,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刺心地痛。低头一看,一支箭已经穿透了她的身躯,远处,赵老二手上的弓对着她,脸扭曲成猪头一般……
花蕊夫人柔柔地倒下,花瓣如雨落在她的身上。
这个故事记载于邵博的《闻见近录》和蔡绦的《铁围山丛谈》,不同点在于,蔡绦认为赵光义射杀花蕊夫人是因爱不成,转而成恨。而邵博认为,这种说法太荒唐,容易被赵老大打成猪头,所以他认为接下来的情节应该是这样的:
赵老二变戏法似地变出一副君子的模样,他扔下弓箭,走到大哥跟前跪倒,抱着大哥的双腿泪流满面:“陛下刚刚得到江山,应该以社稷为重,这种红颜祸水留着会误了您一世英名。”
赵匡胤恨不得喷他一脸口水,但“社稷”二字就像一道枷锁,让他实在说不出口。于是赵光义扬长而去,像个英雄似的。
稍稍理智的人都不难发现,这两个传闻都靠不住,在皇帝面前杀掉他的爱妾,除非赵光义的荷尔蒙泡残了脑子。
于是后人又给出第三个理由,非常“高大上”:赵光义想谋求皇储地位,而花蕊夫人却劝赵匡胤立皇太子,因此她成了赵二的政治对手。
这个理由摆脱了“低俗”,看起来很严肃,其实也仅是臆测,因为我们翻遍史书,也看不到任何花蕊夫人干政的记载,甚至连她这个人都是一团迷雾。假如花蕊夫人有这个能耐,史书应该不会不记载。
于是蔡东藩又在他的《宋史演义》中给出了第四个猜想:赵大跟一般男人无二,跟花蕊夫人待在一起久了出现审美疲劳,于是又在宋美女身上用功。
花蕊也是小女人一枚,早就被孟昶和赵匡胤宠坏了,这会儿突然遭到冷遇,一下子接受不了。于是她对影自怜,活活把自己憋屈死了。
我倒觉得蔡东藩的小说情节更接近于真相,不知道你相信哪一个。其实历史就是读者人格的映射,你选择哪一个答案,其实是你的性格和价值取向的必然结果,跟历史真相无关。
朋友,你选了哪一个答案?答对了有人折花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