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最真实的处境,就是邬思道所说的这句话,真的等到雍正带着新科探花刘墨林来到河南,微服私访田文镜“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的新政效果的话,那可能邬思道就真的很难脱身了。
总而言之,邬思道堪称是整部剧当中最为聪明绝顶之人,他所做的一切决定,至少在剧情当中姑且可以看作是“百战百胜,百战不殆”。纵观邬思道戏里一生,绝对是跌宕起伏、波涛汹涌,而这种翻天覆地的剧烈变化,直到后期,也就是雍正成功登台上位之后,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邬思道的一生,看似简单却也极不简单,因为他做了当时最不平常的事情。他先是帮助雍正顺利登基,而后第一时间采取明哲保身的办法,可四爷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邬思道先是去了李卫那里过渡,这是他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委身到了田文镜那里,之所以会选择在雍正微服私访到河南之前,故意激怒田文镜、让田文镜赶他走,其实也是为了最后脱离四爷的视野。因为在他心底能够清楚地认识到:只要雍正发现自己待在田文镜身边,他必定会将自己束缚住,到那时候再想走,那就绝对不是上下嘴皮子动一动的事情了。
(一)果真再见,邬思道便不会轻易脱身
对于邬思道而言,他可不是一位大智若愚之人,如果真的如此的话,他也不会在“九龙夺嫡”中屡屡崭露头角,并且能够顺利帮助四爷夺得头彩。但邬思道的发迹,又同历史上其他有名谋士有所不同,他发迹的范围有所局限,除了雍亲王府,便没人再知道邬思道这个人了。
从这里我们也能看出,邬思道的心思缜密,他不仅只是考虑到为雍正排忧解难,与此同时他更能时时刻刻为自己想着后路,因为历来天下人都会特意有所侧重“兔死狗烹”的前车之鉴,邬思道这么聪明,他自然也不会掉队。
在田文镜之前,我们不妨看看邬思道经历的两个人,一个人便是成功上位的雍正,另外一个就是雍正的心腹大臣李卫。可能对于一些看过剧情的观众都还历历在目:雍正即位的当晚,并没有夜夜笙歌在庆祝,反倒是默默回到了王府。
当时谁在雍亲王府里?为何雍正会连夜赶回到王府当中,难道王府里的事情比即位还重要,对于雍正而言,可能确实如此,毕竟王府里还端坐着一个人——邬思道。雍正当晚和邬思道促膝长谈,话题不用脑补,早已清晰可见。
两人谈论的正是“邬思道何去何从”的话题,邬思道早就想到,所以他很清楚直接地表明了观点:“不邀功,不图名”,你以为只有如此吗?除此之外,邬思道自言,之前给主子出的所有坏水都来自于他,和主子四爷没有半点关系。
听到邬思道这番话,雍正才算暂时放下了这块心病;随后,邬思道转投到了李卫门下,但在李卫这里,邬思道身为幕僚也没闲着,他让李卫建议胜任年羹尧,后来这件事情雍正是知道的。伴随着李卫受宠的程度越来越深,邬思道又要离开了。
因为对于雍正来说,一个是他最为信任的肱骨之臣,一个是全天下绝顶聪明之人,倘若这一文一武联合起来的话,那势必对他、对爱新觉罗的江山是最大的威胁。所以考虑到这,邬思道转投到了田文镜那里,当时的田文镜,还不算是敏感之人。
(二)借田文镜之手,成功脱离“人际苦海”,实现真正自由
可能有人会说,为什么邬思道不能再从田文镜处转投到其他人的手下。那我们不妨多想一步,如果当初没有邬思道的鼎力相助,田文镜怎么能够在一夜之间建立如此卓越功勋,这些可都是雍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邬思道的手笔,雍正是再熟悉不过的,他之所以要来河南微服私访,一方面是为了察看田文镜“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的效果,另一方面便是为了探查邬思道,简而言之,雍正在来河南之前,就已经嗅到了邬思道的味道,所以邬思道必须极速遁之。
在离开李卫之前,田文镜当时也算得上是雍正的一个股肱之臣,但相较于雍正心腹圈子里的核心成员而言,田文镜的地位相对来说还差点。当时邬思道转到田文镜那里,对雍正的威胁极小,因为田文镜根本不了解邬思道的背景,他只拿邬思道当做普通幕僚,并不识得邬思道的厉害之处。
相反地,邬思道转到田文镜处,也是当时最让雍正放心的一个办法。一来可以借助邬思道的聪明智慧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即将升任河南巡抚的田文镜;二来可以暂时稳固住邬思道。可雍正不清楚的是,邬思道从一开始想的,都不是这样简单。
邬思道帮着田文镜先后共干成了两件大事,这两件大事都是田文镜想都不敢想的。刚开始的时候,那是田文镜在查处时任山西巡抚诺敏之际,要不是当时邬思道给田文镜出主意而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怎么能在短短时间之内破除蕃库的案子。
也正是如此,还没等田文镜反应过来,正当他惊诧此人(邬思道)智谋厉害之余,邬思道张嘴了,“八千两白银,当作一年用来雇佣他的酬劳”,这句话虽然让田文镜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扳倒诺敏的这桩大案,也让他不得不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殊不知,日后邬思道真正远离朝廷官场、远离雍正的导火索,就是这“八千两一年的酬劳”。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邬思道便要想方设法在这八千两的酬劳上下功夫,因为他迫切地想要田文镜解雇自己,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有正当理由离开。
后来一件事的发生和解决,才使得邬思道真正距离“从鸟笼到放归山林”越来越近,大便是当时年羹尧身处西北不卖力打仗一事。当时的年羹尧,正在大西北和罗布丹增打着一场消耗战。
因为找不到敌军主力,所以年羹尧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待在大西北。而这样如此的话,日常庞大的军费开支,几乎成了那段时间朝廷内耗的扼喉因素,远在朝堂之上的雍正,那段时间日日夜夜都在为庞大军费开支所头疼。
邬思道早已看穿了年羹尧的心思,他根本不是找不到敌军主力,而是想要借此来消耗国库,从而真正达到自己“养寇自重”的目的。雍正和一班朝堂大臣,每天都得勒紧裤腰带生活,反观远在西北的年羹尧,在没有找到敌军主力的情况下,却终日纸醉金迷、夜夜笙歌。
当时负责筹运粮草的官员正是田文镜,一方面粮草很难筹到,另一方面押粮官很难找到。因为粮草很难如数筹集,所以导致了前往西北押送粮草的押运官被年羹尧斩杀。田文镜这时急得愁眉不展,邬思道及时站了出来。
他可以去,但如果顺利回来的话,你田文镜一定要一次性付清剩下的五千两幕酬,田文镜怎么可能是邬思道的对手,他根本猜不到邬思道想要干嘛。果然,在邬思道成功和年羹尧见面之后,一席话最终解决了西北的这个大问题。
刚从西北回到河南,邬思道就听到了雍正要来河南的消息,于是乎,借着之前埋下的伏笔,邬思道也没太在意面子,直接就向田文镜索要答应给他一次性付清的五千两,这下可让田文镜恼怒了,怎么天天惦记着这点钱,他也不会怀疑邬思道是有其他意思。
一番话下来,田文镜直接给邬思道付清了剩下未结的酬劳,并希望邬思道“赶紧走人!”这样一来,这可就不是邬思道自己要离开的了,这可是田文镜田大人主动要赶自己的,趁着田文镜没反悔,邬思道和如月第二天一大早便驾车离开了。
(三)亮郎说
可你真以为田邬思道这样就能实现真正自由了吗?在我看来,只要邬思道一天不死,他就永远不会得到真正意义上的人身自由,功成身退、全然隐退的状态,邬思道只能想想,因为他随时随地都要接受着来自雍正对他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