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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幽会名妓李师师,周邦彦躲在床底下,写出一首经典艳词!

所属分类:历史解密 编辑:循迹故事汇 访问量:3915 更新时间:2024/3/10 9:59:11

李师师(生卒年不详),北宋末年歌妓,东京开封府(今河南省开封)人。多见于野史、笔记小说。

孤女青楼摇钱树

李师师的父亲是汴京东二厢永庆坊染局的染匠,名叫王寅。王寅祖祖辈辈以染布为生,赶上太平年间,生意兴隆,财源茂盛。可是,王寅非但没有兴高采烈,反而眉头不展,唉声叹气,原来他年过四十而膝下无子。

夫妇二人求神拜佛,烧香叩头,也许是神佛受了感动,不久,王夫人便喜结珠胎。可是,产下一个女婴后,王夫人却因血崩而死。为了苦命的孩子,王寅强咽泪水,既当爹又当娘。这孩子也特别奇怪,很少啼哭,而且特别好喂,一顿能喝一大杯豆浆。

孩子百日之后,王寅按风俗抱她到寺庙去记名。方丈见女孩非常乖巧,大为欣喜,对王寅说:“此女非同凡常,堪为佛门弟子,你要悉心喂养。”王寅点头称是。当时习惯,凡是佛门弟子,都称为师,为了表示亲切,王寅称女儿为师师。

谁知在师师四岁时,王寅因得罪了泼皮牛二,他到官府诬告王寅,衙役想趁机敲诈几个钱,遂把王寅逮捕入狱。王寅拒不行贿,衙役美梦成空,用大刑把他折磨致死。可怜师师,四岁便成为孤儿。

再说王寅染房附近有一家青楼,生意十分萧条。老鸨姓李,人称李姥。李姥年轻时曾红火过一阵,可眼下已是年老色衰,没有梧桐树,难招金凤凰。王寅屈死之后,李姥眼珠一转,王家的女儿天生丽质,聪慧可人,十年后定是个楚楚动人的大美人,于是她将师师领回家,改姓叫李师师。为了调教她,李姥不惜重金,请人教她唱歌跳舞,下棋作画,吟诗写赋。

真是工夫不负有心人,几年来,李师师技艺大进,人也出落成一个婀娜多姿的漂亮姑娘。当然,李姥始终未忘初衷,到十六岁上,便逼着李师师开始挂牌接客。

京城里早就盛传李师师色艺俱佳,这一亮相,消息不胫而走,一向门庭冷落的青楼一下子车水马龙,京师里的达官贵人趋之若骛。李姥尽十年之功,终于得到一棵摇钱树!

不过,李师师接客却不同于一般青楼女子,必须由她挑客人,而不能由客人挑她。起初,李姥怨她不谙世事,太过心高气傲。师师对慕名而来的客人从不过分热情,轻易不出闺房,出来了也只略坐片刻便走,对谁也没表现出太多的兴趣。

可是,事情却偏是奇怪,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人们越是想弄到手,风流客们越是想得到她的青睐,来得更勤,出的钱更多。李师师这一“欲擒故纵”的高招,使白花花的银子流入李姥的腰包,令她这个老牌青楼女自叹不如,真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出多少日子,李师师就成了青楼名妓!

冠花魁帝王垂幸

关于李师师的艳事趣闻非常多,但最让后世传说不绝的当属宋徽宗私幸,特别是皇帝与词人周邦彦同时出入青楼,不期相遇的尴尬趣事。

宋徽宗赵佶风流倜傥,作为一国之君不很称职,不善于治理朝纲国政。但是,他却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擅丹青、书法,颇有儿分艺术家的风度。

宋徽宗在帝王之林中,也是以好色见称。即位伊始即遍选美女入宫,终日拥娇抱艳。可是,尽管后宫三千佳丽,毕竟不如到市井寻花问柳来得畅快,这使他的满腔浪漫情怀倍感压抑。好在他是当今天子,宫墙绝不会成为他的行动障碍。

李师师的芳名,自然早已有人报入他的耳中。一天夜里,月明星稀,和风习习,徽宗装扮成富商模样,带着最得宠的太监张迪,穿街过巷,来到李姥的青楼。

李姥当然不知道是皇帝驾临,不过,只要塞给她白银,她对谁都会十分殷勤。可是,李师师却不管这些,坐在楼上迟迟不下来见客。

徽宗等了半天,还不见师师露面。他贵为天子,谁曾斗胆冷待过他?不由得无名火起,真想拍案而起,抖一抖天子的龙威,可这个千呼万唤的李师师却有无穷的吸引力,他欲罢不能,只好忍着性子等着。

等来等去,李师师才款款走下楼来。她见客人广额宽颐,红光满面,衣着华贵,举止有度,心想定是出身富豪之家。名成利就的贵人,她平日并不少见,可是很少见到像这样英俊潇洒的风流客。

两人坐定之后,开始寒暄起来。李师师粉颈低垂,似有几分娇羞。在李师师的一颦一笑,一顾一盼之间,他发现了一种从来不曾见过的美。徽宗笑着问师师是否欢迎他常来。

师师感到这个客人的问题很难作答,于是从壁上取下一具瑶琴,秀手轻弹,为他歌出一曲《万里春》,词曰:

千红万翠,簇定清明天气。为怜他种种清香,好难为不醉。我爱深如你。我心在个人心里。便相看老却春风,莫无些欢意!

从此以后,徽宗隔三差五地来幽会师师,还时常对师师说:“卿家以后千万不要把我当做天子,我们都是爱写画的,你就把我当做知己好了。”他携着李师师手画的一幅《雪海寒梅图》说:“此画略嫌枯寂,他日若是我有空闲,在上面补上两匹骏马奔驰,那就更妙了!”

不久,徽宗命人按照御宫模样将青楼扩建一番,琼楼玉宇,回廊九曲,前有假山碧池,后有花园芳草。新楼美轮美奂,十分气派。徽宗又御笔亲书“醉杏楼”横匾,悬于门首。

千古风流空遗恨

经常到李师师这里来的,当然不只皇帝,文人学士多是些追香逐艳的风流客,青楼本来就是他们谈诗论赋的娱乐之所。有人称宋词有不少是青楼文学,其实有一定道理,因为在当时,逛青楼是寻常事。不过,那时的青楼内的女子大都多才多艺,绝不像现代社会躲在角落里的暗娼,专靠卖肉赚几个臭钱。

秦少游就曾与李师师往来酬酢,他的《生查子》云: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归去奉城时,说与青楼道。看遍颍川花,不似师师好。

经常到李师师的醉杏楼捧场的,还有大名鼎鼎的词人周邦彦。周邦彦,字美成,又号清真,文学艺术造诣极深,妙解音律,工于文词。早年的一篇作品《汴京赋》,深得神宗和哲宗两人赏识。

徽宗初年开设了个“议礼局”,委他做检讨之官。他生性放诞,结识李师师时已是年届六十,大有相逢恨晚的叹惋。两人第一次见面之后,周邦彦就留下一首《玉兰儿》,把李师师大大夸费了一番,词云:

铅华淡伫新妆束,好风韵,天然异俗。彼此知名,虽然初见,情分先熟。炉烟淡淡云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赖得相逢,若还虚度,生世不足!

这一位人老色衰的旷代词人,对于正当年华的李师师仰慕得五体投地,也就不时到她的身边来。师师对他虽谈不上什么爱意,可是欣赏他的文采,倒也乐于和他接近。

一天夜里,师师正和周邦彦在楼上谈笑,忽见有人上来通报:皇上驾到!周邦彦吓得颜色更变,起身就要下楼,可是师师却把他拦住了,说道:“你慌慌张张下去,万一碰上,那还了得!我看你不如就在这儿先躲一会儿,”她扫视了一下房间,接着说:“这太小,只好暂时屈驾你躲到床下一趟吧。”

她的话音未了,楼梯上已有了响动,周邦彦不容多想,只有连忙爬进床下躲起来,李师师匆匆替他把床前的团花床单拉好。

她刚转过身来,徽宗已推门进来,她连忙嫣然作笑。徽宗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橙子,笑嘻嘻说道:“这是广南新近送来的贡品,我特地拣些拿来给你尝尝鲜。”

数百年前,唐玄宗为讨好杨贵妃,特地命人骑快马从岭南运来荔枝,留下了“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笑谈。如今,这位风流天子居然也效仿起唐玄宗来。

徽宗见李师师很喜欢他带来的橙子,吃得津津有味,禁不住得意起来,便从袖中拿出自己新近所填的一首新词,叫师师为他弹唱。师师接过御撰的新词,调好弦音,轻朱唇,曼声低唱起来。那是一首《探春令》:

帘旌微动,峭寒天气,龙池冰泮。杏花笑吐香犹浅,又还是,春将半。清歌妙舞从头按,等芳时开宴。记去年,对着东风,曾许不负莺花愿!

这样的文词,比之于周邦彦那种清丽的词句,自然是相形见细。何况周邦彦还有孤高自傲的毛病,他在床下听了,忍俊不禁,竟然失笑起来。幸亏师师弦上的余音未绝,盖住了周邦彦发出的异音。再者,徽宗做梦也不会想到香榻之下,会隐伏着一个才高八斗的大词人。不过,周邦彦自己倒是惊慌得魂飞魄散了。

更糟糕的是,徽宗一时性起,提出要在醉杏楼过夜,李师师哪能推脱得过?一夜之间,徽宗尽情调笑,尽情温存,颠龙倒凤,翻江倒海,折腾到天色大亮!

可怜周邦彦偌大年纪,在床底下趴了一夜,头上是意中人与别人温情无限,打情骂俏,真是妒火烧心,可是他却又无可奈何,连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走后,李师师赶紧让周邦彦出来,周邦彦已经狼狈不堪,抖抖身上的尘土,叹口气道:“头一回遭这么大罪,幸而我得见了一幕人间奇景,早已谱就一首新词,名唤《少年游》,且待明天我再来教给你唱吧!”

大半个月后的一天,天气晴朗,师师闷倚楼栏,独自想着心事,忽然有人从后面拍她的肩膀,回脸看时,原来徽宗已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他今日的神色有些特别,劈头便问:“如今都下流行一首《少年游》,听说是周邦彦所作,你能唱给我听一次吗?

师师听到他特别提起《少年游》,情知不妙,却又不能不照直唱来: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筵。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徽宗听罢,把脸一沉,问师师道:“我们俩人之间的燕好之私,他从何处知道得如此清清楚楚?”师师知道隐瞒不住,只得照直把事情原委复述一遍。

徽宗听完更是火冒三丈,说道:“这厮冲犯銮舆,已是罪不当赦,却还要捡拾我的隐私,拿去宣扬,我非给他一点惩戒不可!”他命令宰相蔡京三日内将周邦彦赶出都城,永世不得回返。

解了心头之恨,赵佶又来到了醉杏楼,发现师师却不在。李姥回说师师赶到城外为周邦彦送行去了。

话刚落音,师师返回,赵佶正要发威,看见跪伏在地的师师“愁眉泪睫,憔悴可掬”,便酸溜溜地问道:“干什么去了?你竟然如此伤心。”“周邦彦出京,我去送别。”

“你对一个老头子,怎么就这样舍不得?”

师师哭诉:“他是臣妾的音乐教习,妾的音乐本事都是他教授的。那一晚他是来教我度曲的,见我身体不适,正欲离去,圣上驾到,他退避不及,便隐身床下!妾身已属圣上,岂敢又许身他人。圣上若是不信,可问我的母亲。再说周邦彦似乎并无怨言,只是即席谱了一首《兰陵王》词,表明他眷怀京师之意。看情形,他可称是个不怨天尤人的君子呢!”

接着,又把《兰陵王》词唱了一遍。

徽宗听完,深深感到有一种“小雅怨悱而不乱”的情怀,不觉大动怜才之念。他想,一来师师不愿他离京;二来外人若知道其中内情也会耻笑。于是,决定赦免周邦彦,把他召回,并且封为“大晟乐正",负责谱制新曲,供奉朝廷。

徽宗三天两头来醉杏楼,但一国之君私幸青楼女,毕竟有点于观不雅。后来,他命人在皇宫与醉杏楼之间,修了一条隧道。这以后圣驾往返,不但免去了触风犯露,而且宫廷内外的许多闲话,也自然风平浪静了。

风流天子实在是用心良苦,他的这一“创举"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靖康元年,金兵猖狂,汴京告急,师师主动捐出赵佶平日所赠的金银珍宝,作为军饷开支,并托人密告张迪,请皇上恩准她为女道士。不久,金兵攻陷汴京,赵佶与儿子(宋钦宗)为金所俘。

金人打算立张邦昌为傀儡皇帝。张邦昌知道金兵统帅正四处查找名妓李师师,便带人去慈云观,想抓业已出家为尼的李师师邀功领赏,不想李师师断然拒绝,继而痛骂张邦昌:“我真不解,你们这班享受皇恩的重臣,会如此卑污下贱!”说罢,抽下头上长簪,猛然刺喉而亡。这是她一生中最风流千古的一个壮举!据说宋徽宗赵佶在牢中闻讯,不禁悲恸,为之赋诗一首:

苦雨凄风叹楚囚,香销玉碎动人愁。红颜竟为奴颜耻,千古青楼第一流。

后记

李师师,一个真性情的女子,她不卑不亢、豪放灵秀,不仅吸引了文人大学士前来捧场附庸风雅,就连风流天子宋徽宗也舍弃六宫粉黛,暗修地道与之相会。由此想见,李师师除色艺双绝外,其只羡才华不羡官、见了皇帝老子也神闲气定的倨傲魅力,才是最打动人的地方。

至于后来有人把北宋“靖康之耻”的账算到李师师头上,则有些牵强。宋徽宗虽贵为皇帝,但却不是一个政治家,也许艺术家的身份更适合他。他多才多艺,以瘦金体书法扬名天下,擅长画工笔花鸟画,又是音律行家。

金兵入侵、汴京沦陷,两个皇帝成了阶下囚(危急存亡之秋,宋徽宗的对策是急急让位于太子赵桓即钦宗)。而实际上酿成这场宋室大灾祸的元凶就是这位昏君宋徽宗。传说他在那五国城“坐井观天”时,心中念念不忘的仍是李师师这个青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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