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陵地宫里有4道门,每扇门重达3吨,门上有万斤铜管扇,门后有顶门石。匪兵们在墓道后,迎接他们的是第一道石门,而此时他们的作业并不熟练,只能用机械蛮力冲撞,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撞断石门后的顶门石,将第一道石门打了开来。
到了第二道、第三道石门时,匪兵们有了作业的经验或者说是技巧,一边用细铁圈套住门后的顶门石,一边用木棍顶开石门。这样就并不需要损坏石门,也不会砸坏顶门石。让匪兵们开心的是,相比原来,这让他们省了不少力气、节省了不少时间。
到了第四道门时问题来了,匪兵们用先前的方法怎么也都弄不开它,没办法,只好动用炸药,将石门炸为两段。其后,匪兵们进入地宫,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乾隆的棺椁竟然不在棺床上,而是顶住了第四道石门。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顶门”。
当时,地宫里是有水的,按正常的理解,乾隆的棺椁是被浮了起来,到了第四道石门的背后。然而,专家们却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宫里的每具棺椁的四角,各有一块重达数百斤的龙山石,将棺椁牢牢地固定在棺床上。龙山石下部伸出的四棱形榫,根部细,头部粗。榫插入石制棺床上的长方形眼中,向旁边相通的方眼一推,由于这个方眼口小下大,龙山石便被牢牢地固定在棺床上。龙山石上面凿有纵向和横向的通槽。椁的竖向边棱被卡在龙山石的纵向槽内,椁底部伸出的横向边棱被龙山石横向的槽卡压,这样棺椁既不能升起,又不能前后、左右移动。
至于地宫里水,据说清室重敛时用抽水机抽了5天才抽干,即使到了现在也都要定时抽水,而这水不可能“托着”乾隆的棺椁漂。但是,乾隆的棺椁是怎么漂起来“顶门”呢?专家们依照上面的“棺椁牢牢地固定”理论,把这叫做“漂棺之谜”。
我们不能说这个“漂棺之谜”是假的,只想说与之相伴的两个故事:一个与匪兵有关,据说地宫的甬道,非常在阴森恐怖,而且空气霉臭刺鼻,匪们摸索前行,害怕极了,甚至有些匪兵因为地滑,倒在了有毒的积水中,惊悸窒息而亡。这是有可能的,也能想象出来,但第二个故事就不一样了:匪兵进入地道后,忽然看到积水中游来一具完好无损的女尸,被吓了个半死。
这个女尸是谁呢?据说,它是嘉庆皇帝的生母孝仪皇后。东陵盗案发生后的1928年8月,溥仪派载泽、耆龄等人进行善后处理,他们在清理裕陵地宫时,发现了它。它当时很完整,参与清理重殓的清室遗臣在东陵期间所写的日记中,都曾提到此事。
孝仪皇后活了49岁,在裕陵地宫中的6位墓主人,有比她先死先入葬的,也有比她晚死晚入葬的;有比她年龄小的,也有比她岁数大的。为什么其他5人都成了一堆乱骨,唯独她却尸体完整,没有腐烂,面目如生?这就是一些人流传的“女尸之谜”。
另外一个版本的传说多少解释了一下这个“谜”:说是皇后当年是吞金死的,所以,她的尸体被保存很好,一点儿没有腐烂。匪兵们看到它后,就给它来了个开肠破肚,为的是寻找那里面的金子。甚至还有人传说,只因为这个女尸太漂亮,匪兵们居然动了歪心思,将它给奸了。
如此等等,都被传得很神。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但是可以弄懂:
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就一定不可能,
不仅是“漂棺之谜”,也包括“女尸之谜”。 清东被陵盗后,清室遗臣多次到卫戍司令部要求严惩盗陵凶犯,但孙殿英始终是个没事儿人。后来,他还自己杜撰了个为祖上报仇的事情:“满清杀了我祖宗三代,不得不报仇革命……冯焕章(冯玉祥)用枪杆子去逼宫,把末代皇帝溥仪及其皇族赶出了皇宫。我孙殿英枪杆子没得几条,只有革死人的命。不管他人说什么盗墓不盗墓,我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大汉同胞!”
对此,冯玉祥称赞孙殿英说:“殿英老弟,你的精神我很佩服!咱们是好朋友,好同志!在反对清廷这一点,我干的是活的(指驱逐溥仪),你干的是死的(指盗陵)。”很快,孙殿英被一些人直呼为“孙将军”,称其为“大英雄”。
我们说,一个盗墓贼都能被称为“大英雄”,还能不让人家清室遗臣说点什么,人家的祖陵都被挖了炸了盗了,说点啥也是应该的,多少可以得到些心理安慰或者平衡。
“漂棺之谜”,和“女尸之谜”相伴的还有一个“九龙宝剑”诅咒的故事:
“九龙宝剑”下葬时被放置在乾隆的棺椁中,紧挨着乾隆。这东西据说孙殿英盗得后送给了戴笠,后来不知道怎么又传到了马汉三和川岛芳子的手里,结果邪乎极了——这些经手人无一例外全死于非命,都是“被诅咒”的结果,包括孙殿英本人。有好事者这些经手人的最终结局罗列了出来:
孙殿英:1947年因吸食鸦片后遗症病逝于战犯管理所;
戴笠:1946年坠机而亡;
马汉三:1948年被戴笠余部毛人凤秘密处决;
川岛芳子:1948年在北平第一监狱被执行枪决……
真是被被诅了吗?我们对此的看法是:这些人确实是这么死了,但它应该和“九龙宝剑”的诅咒没有多少关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而传说也只能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