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秦始皇是历史上最著名的暴君,从某个角度看其实有些“冤枉”他了,秦始皇第一次统一中国、第一个提出了“皇帝”的概念、第一次统一货币等等,这些举措都对后世发展产生了极大影响;至于“焚书坑儒”,或是累死万人“修筑长城”,功过是非,争议数千年。
再说“隋炀帝”——杨广,比之秦始皇的残暴有过而无不及,那就更别说比较功绩了。其实这里也有一定的无解,史书中多记载“杨广”之所以能登上皇位,其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先是杀了亲父杨坚,后又弑母弑兄;为享富贵,“隋炀帝”更是逼迫200万百姓为其营造宫殿,其中死者无数;后又有征调百万民夫修筑“大运河”等等。貌似“隋炀帝”除了残暴就是残暴,这也是他的“隋朝”时间短的主要原因,称之为“千古暴君”毫不为过。
诚然,“隋炀帝”的确性情残暴,修“东都”也是事实,但“隋炀帝”也绝非是一个毫无功绩,十足的“昏君”;有一点他和秦始皇很像,既是“千古暴君”,也是“千古圣君”。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历史上沿袭千年的“科举制度”就是隋炀帝所创;也可能有很多人不知道,“大运河”在历史上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性,“大运河”首次实现了“南北沟通”,无论是经济活动还是军事作用,直到今天“大运河”仍是条不可替代的大动脉。
更多人不知道“杨广”还是位“武皇帝”,开疆裂土,征战四方,其势绝不在秦始皇之下。说起开疆裂土,就必须提一下隋炀帝“攻灭吐谷浑”;“吐谷浑汗国”位于今天的青海、河西一带,隋炀帝御驾亲征打下了这7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为后世可谓立下了不世之功。
熟悉历史的朋友可能会说,“‘青海’早在秦始皇时期就已划入版图,当时还设有“陇西郡”,青海当然包含在内。”其实并非完全是这样,秦时“陇西郡”其实面积很小,也就相当于“甘肃”;没多久秦亡,天下再次大乱,而“陇西”并没被承认,即使到了强盛的“大汉”,青海仍未正式归入中国版图。
直到公元608年,“大隋”一统中原;此时的大隋帝国连年征战,内部貌似一统天下,其实西北边患极其严重。尤其是“吐谷浑汗国”,自喻为“草原雄鹰”、“如风野狼”,虽偏安一隅但对中原早有窥视;至于“滋扰抢掠”那更是常有的事。也许在“吐谷浑”眼中,大隋初定,难以再战;但在尚武的“隋炀帝”眼中,大隋已定,正是挥军西北的好机会。
必须强调一下,“隋炀帝”的尚武情节极其严重,说“嗜杀成性”也不为过,可以说“大隋帝国”的建立,其军功“杨广”可占一半;因此想到“吐谷浑”之祸,隋炀帝更是磨拳擦掌,急不可耐。此时的隋军久经沙场,战斗力极强,外加一位善战的军事统帅“杨广”,“吐谷浑”的苍鹰也好、野狼也罢,统统快速消失在“杨广”的铁蹄之下。
隋炀帝一举攻灭“吐谷浑”可以说消灭了威胁中原近百年的的大患,之后隋炀帝又设立了“鄯善”、“且末”、“西海”、“河源”四郡;不仅如此,隋炀帝还在此后大赦天下四年之久,大隋帝国人口迅速膨胀,据当时历史统计,包括“吐谷浑”地区,大隋疆域有“一百九十郡、一千二百五十五县,民户八百九十万户,人口四千六百零三万。”
这个统计数字在今天看起来可能没什么,但是跟盛唐“贞观之治”做一下对比的话就可以看出其中端倪;“贞观”十七年,“盛世大唐”的民户还不到“三百万”,也就是说还不到“杨广”时期的一半。“杨广”时期的民户是大唐时期的两倍还多,“民户”多就人口多,隋朝时期的土地开垦面积更是大唐时期的3倍以上。司马迁在《资治通鉴》中也曾盛赞隋朝的鼎盛“是时天下东西九千三百里,南北万四千八百一十五里。隋氏之盛,极于此矣!”
只不过“隋炀帝”太过好战,残暴之性惹得民怨沸腾,“杨广”自然而然也就变成了百姓心目中的“昏君”;但不管怎么说,“吐谷浑”一战终于将“青海”正式划入中原版图,以至于之后千年,历朝历代都以此为据,“青海”再没有离开过。更值得称道的是,“隋炀帝”将青海划入中原版图,其战略意义更成了后世千年兵家必争之地;“北抵蒙古,西出新疆,南指西藏”,直到今天青海依然是中国的一块不可替代的战略要地。
因此说,“隋炀帝”不仅仅是残暴成性的“千古昏君”,更是位震古烁今的“千古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