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秦国,大家总是会不由自主想到刻板的秦律,赳赳老秦锐士的勇武,以及那首慷慨激昂的《无衣》,似乎非刚烈不足以代表秦国。其实先秦时代秦国的生活也多姿多彩,《诗经·秦风》收录的十首诗歌便风格迥异,描绘了丰富多彩的秦国生活。我们不妨来看看这首《秦风·车邻》。
车邻
有车邻邻,有马白颠。未见君子,寺人之令。
阪有漆,隰有栗。既见君子,并坐鼓瑟。
今者不乐,逝者其耋!
阪有桑,隰有杨。既见君子,并坐鼓簧。今者不乐,逝者其亡!
这是一首劝人及时行乐的诗。这首诗从主人公拜会友人途中写起。
此诗首章从拜会友人途中写起。一个贵族主人公,率领众多仆从乘坐着华美的马车去见朋友。车子跑起来,车声辚辚,如音乐一般好听,特别悦耳,他仿佛在欣赏着一支美妙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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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拉车的马,额头中间长着清一色白毛,好似一团白雪。这种马俗称玉顶马,是一种漂亮又珍贵的名马。他特地点明马“白额”的特征,当然是要突出它的珍贵,也借此暗指自己也是尊贵的人。
到了朋友家,这也是一个贵族人家,要遵守礼节,未见主人之前,必须等待侍者的通报、传令。后面说主人公受到朋友的热情款待,有丰盛的宴席,有吹打弹奏。朋友一再劝告:今日要纵情享乐。
短短一首诗,通过这简单又绘声绘色的描写,我们可以想象主人公那春风得意马蹄般的愉悦,以及同友人友好聚会的欢快之情,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
看完这首诗,我们恍如在欣赏《韩熙载夜宴图》,那杯斛交错的场景跃然纸上,呈现在眼前。可见在古代,即便在严谨务实、刻板周正的秦国,贵族的生活和百姓的生活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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