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在位后期,频繁掀起对外战争,数次组织超过百万规模的大军远征辽东。繁重的兵役和劳役、赋税,最终使得隋朝百姓不堪重负,奋起反抗,隋末农民战争的号角由此吹响。隋朝大业七年,山东农民王薄率先高举义旗,打响了武装反抗隋朝的第一炮。
王薄首义之后,隋朝各地的农民纷纷群起而效仿,大大小小的农民义军遍地开花。在河南滑县瓦岗寨,瓦岗军也乘势崛起,并迅速成为当时实力最为雄厚的一支队伍,数次击败隋朝大军重兵围剿,成为各路群雄之中最有希望夺取天下的头号“种子选手”。
瓦岗军之所以能迅速脱颖而出,与两大因素密不可分。一是瓦岗寨首领翟让、李密等人虚怀若谷,求贤若渴,非常注重人才引进与选拔任用。隋末唐初时才干最为出众的一批文武人才,不论是隋朝降将还是江湖好汉,只要有一技之长,瓦岗寨统统笑纳,使得瓦岗寨的人才储备厚度在各路义军中无与伦比。
瓦岗寨上,既有裴行俨、秦叔宝、程知节、王君廓、罗士信、单雄信等力敌万夫的猛将,也有有魏征这样的运筹帷幄之才,还有李密、徐世勣这样谋勇兼备的将帅之才,在这些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指引下,瓦岗军日渐兴盛,成为隋末各路诸侯中战斗力最强的队伍之一。
其次,瓦岗军占据地利之便。他们立足中原,先后以瓦岗寨、荥阳为战略基地,位于中原腹地,向西可控扼关中、山西,向南可威胁隋朝东都洛阳,一出手就是“得中原者得天下”的大手笔,成为隋朝心腹大患,也在争夺天下之战中占据了无比珍贵的先机。
从当时的形势而言,如果瓦岗军保持良好发展势头,取代隋朝创立新朝只是时间问题,李唐集团被死死堵在关中,只能在瓦岗军的阴影中艰难求存,争夺天下是基本没戏了。
但令人意料不到的是,瓦岗军藏龙卧虎人才济济,最终却被王世充这样一个三流货色灭掉。公元618年(大业十四年),隋末军阀王世充带领大军,与瓦岗军在偃师、邙山一带展开一场大战。战事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兵强将勇的瓦岗军一败涂地,“密以数十骑走河阳”,李密身边只剩下十来个人狼狈逃窜。瓦岗寨众多名将秦叔宝、单雄信、罗士信、裴行俨等人成批投降王世充,起义至此彻底失败。
瓦岗军这次的对手王世充,在隋末军阀中,一向是一个小丑一般的三流货色。他早年担任过隋朝“江都丞、兼领江都宫监”,“善候人主颜色,阿谀顺旨”,是个欺下媚上的奸臣。
王世充起兵之后,喜欢用一些卑劣伎俩笼络人心,“好行小惠,下至军营骑士,皆饰辞以诱之。当时有识者见其心口相违”,满口甜言蜜语却从不兑现。他还“性猜忌,喜信谗言”,当时武将们都对他非常反感,如同程咬金对他的评价,“王公器度浅狭而多妄语,好为咒誓,此乃老巫妪耳,岂拨乱之主”。
然而王世充这样的三流货色却成了瓦岗寨终结者。原因很简单,王世充虽然平庸无能,但当时的瓦岗寨却刚刚经历一场严重内讧:魏王李密以下犯上,斩杀瓦岗寨开创者翟让,这种见利忘义之举,使得义重如山的瓦岗众将彻底失望,“由是众心渐怨”,李密已经陷入众叛亲离的局面而不自知,大将们个个出工不出力,虽不欲败岂可得哉。瓦岗大将们在此战中成批投降王世充,就有力证实了这一点。
参考资料:《旧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