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说水浒》第078期(文/焦目)
水浒传中,洪太尉请张天师时,进入伏魔之殿,挖出石碣,放出一百单八位魔君之事是楔子,引出了正文,又暗示了梁山108将是“魔君”之事。接下来就是高俅发迹,他本来是个俘浪子弟,后来因为被小苏学士推荐给驸马,又偶然见到端王玩球,他因为踢球好被赏识。端王做皇帝后,高俅也跟着发迹。
按书中第二回所言,端王做皇帝之后,想着要提拔高俅。后来不到半年时间,高俅愣是做到了太尉。太尉一职,始于秦朝,位列三公之一,属于武官之职,与丞相相当,是正二品官,历史上周勃、贾诩、岳飞、司马懿等人都曾做过太尉。
那么,问题来了:高俅立了什么功劳,能从一个陪皇帝踢球的白身之人,半年之间升到正二品的太尉呢?
水浒没有具体说,但是有提示。原著中,宋徽宗做皇帝不久,就告诉高俅要提拔他,但必须有边功才能升迁。因为宋代重文轻武,要做文官,必须考进士才可以,高俅那水平不够,只能做武官。
宋徽宗这话说的很对,因为直接要提拔高俅显然不可能,皇帝有权力也得让群臣信服才行。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高俅到边关历练,反正不用他亲自打仗,功劳又算他头上。有了功劳,提拔就很容易了。
那么,当时边关谁立了功劳被高俅冒领了呢?
高俅去世的时间,大概在靖康年间,即1126-1127年左右。而历史上的高俅,曾经“数年间建节,循至使相,遍历三衙者二十年”(出自《挥麈后录》)。这说明,至迟在1108年左右,高俅就已经掌权了。
先是高俅尝为端王邸官属,上即位,欲显擢之。旧法,非有边功,不得为三衙。时仲武为边帅,上以俅属之,俅竞以边功至殿帅。——《宋南渡十将传》
意思就是,根据宋代的官制,没有再边关立功,是不可能掌管“三衙”的。但皇帝又要提拔高俅,所以就把高俅安排到边关的刘仲武那里。从这里可以发现,高俅是跟着当时边关元帅刘仲武立功,然后这才得到功劳,升到殿帅的。
刘仲武当时的功劳,主要是两大件。
其一是收服西宁州。1104年,吐蕃赵怀德和狼阿章曾经率领数万兵力反叛,刘仲武派遣两名奖励去骚扰他们的军营,并告诫他们,如果赵怀德和狼阿章出战,不要交手,回来埋伏起来。后来果然打败这二人,没多久赵怀德和狼阿章归降,刘仲武收服了西宁州。
其二是招降羌王子臧征仆哥,收积石军,时间大概是1108年。这次不止是刘仲武,还有童贯。但功劳主要是刘仲武,后来徽宗一高兴,还给刘仲武之子封官。
不管怎么样,高俅从刘仲武那里获得了“边功”,刘仲武也知道高俅是皇帝派来的,自然也会说好话,就这样,凭着别人的出生入死,高俅做了太尉,掌管三衙二十年。
高俅有一点好处,那就是知恩图报。当年苏轼推荐他给驸马王晋卿,可以说改变了他一生。后来苏轼因为卷入政治之争中,也幸亏高俅帮忙,苏轼才不至于太惨。而且,高俅对苏家子弟特别好,经常给他们送钱,帮助他们。
同样,高俅对刘仲武也是很感恩。刘仲武后来打败仗,不但没事反而还升官,就因为高俅在皇帝面前说了好话。刘仲武死后,高俅还极力推荐刘仲武之子刘锜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