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说水浒》第317期(文/焦目)
武松为了给哥哥武大郎报仇,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这对狗男女。报酬之后,武松被刺配到恩州,好在他名声好,所以一路上没吃亏。到了孟州牢城,他以为会被打一百杀威棒,可是除了有人给他送吃送喝外,并没有人为难他。这一点,他比林冲和宋江等人的待遇好多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金眼彪施恩所为,他想让武松帮自己一个忙,所以如此厚待武松。
施恩是牢城管营的儿子,仗着父亲的权威,大家都要尊称他一声“小管营”。他开了一座大酒楼,兼有赌博、吃饭、青楼等功能,号称快活林。凡是来孟州做生意的商人、妓女等,都要先来拜他,所以快活林非常赚钱,每月都有三百两银子左右。后来,蒋门神对快活林眼红,打倒了施恩。
从蒋门神的角度来说,他实力比施恩强,完全可以打死施恩,这样也就不会有后来武松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的事儿,蒋门神等人也不会死。既然有实力,为何蒋门神不打死施恩呢?
首先,蒋门神未必能打死施恩
蒋门神和施恩一样,不是官府的人,但背后都有官府撑腰。蒋门神的背后,是张团练和张都监。团练和都监都是地方官府的武将,比如五虎将中,董平就是兵马都监。但是,这两人虽然可以带兵,平时却不能却不能调动士兵。张团练虽有正军,但只是最后关头才出动。
所以,蒋门神除了几个徒弟外,没有其他人能帮他,张团练和张都监更不能出面。
相较而言,施恩的实力倒是不低,因为他可以调动牢城里的死囚犯作为打手。这些死囚犯不但负责保护施恩,还要负责快活林的治安等。
话说当时施恩向前说道:“……往常时,小弟一者倚仗随身本事,二者捉着营里有八九十个拚命囚徒,去那里开着一个酒肉店,都分与众店家和赌钱兑坊里。”——《水浒传》
带着近百名拼命的囚徒,这实力可不小。蒋门神武功虽高,但这些人若舍命保护,蒋门神未必能打死施恩。
其次,蒋门神也不敢打死施恩
表面上,争夺快活林的是施恩和蒋门神,两人无官无职,但实际上,他们两人背后都是官府,一个是管营,一个是都监。
两人之争,只要不出人命,怎么都好说,也不会惊动朝廷。可一旦蒋门神打死施恩,这关系就大了,不但蒋门神自己会被刺配流放,连老管营、张团练和张都监等人的官职也不保。所以,蒋门神即便把施恩打成重伤,也不敢打死他。
那厮姓蒋名忠,有九尺来长身材,因此江湖上起他一个诨名,叫做蒋门神。……因此来夺小弟的道路。小弟不肯让他,吃那厮一顿拳脚打了,两个月起不得床。——《水浒传》
从这话来看,蒋门神曾经有机会打死施恩,但他明显不敢。后来武松被张都监陷害,蒋门神重新夺回快活林,他依旧没打死施恩。蒋门神只希望施恩就此罢手,可惜快活林的利润太大,施恩才不会轻易放弃。
从水浒来看,好汉们绝不肯惹人命官司,否则要么在流放地,要么直接判死刑了。但凡有机会,有一丝希望,他们也不会走上绝路。所以,蒋门神有机会也不会打死施恩,武松有机会,也不肯打死蒋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