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的故事家喻户晓,其中一百单八将里的三位女将刻画的也是风格各异、形象不同。一丈青扈三娘的出场尤为出彩,这也是施耐庵在小说前期着墨不少的一位角色。然而在被梁山招安,宋江自作主张将她许配给了矮脚虎王英后,扈三娘的出场次数就开始伴随王英的出场来算了。更令人不解的是,扈三娘为何会嫁给王英这种小人,其中又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一、祝家庄篇章出场,英姿飒爽
扈三娘第一次出场的时候是在三打祝家庄篇章的时候。文中详细介绍了祝家、李家、扈家三家相互照应,面对困难共进退这一情节。而扈家又因为把扈三娘许配给了祝家的三子祝彪,目的就是要稳固两家的关系,强强联合,继续在当地一方呼风唤雨。所以在梁山好汉攻打祝家庄的时候,扈家自然不可能不插手。
扈三娘于是就出场了。施耐庵在描写扈三娘的时候可谓是毫不吝啬,“连环铠甲衬红纱,天然美貌海棠花”。
图1.扈三娘
扈三娘不但容貌出众,本领也高强,梁山攻打祝家庄时,扈三娘活捉“矮脚虎”王英,击退“摩云金翅”欧鹏和“铁笛仙”马麟,一路追杀宋江,让宋江狼狈不堪。后来直到梁山五虎上将“豹子头”林冲出马,才生擒了扈三娘。
二、被擒上山,莫名被嫁
被擒拿上山的扈三娘此时被不知道扈家庄被李逵血洗了。宋江在捉拿了扈三娘后并没有明确下令要把扈三娘怎么样,反而把他送往了自己父亲的家里“关押”了起来。
这里可以大胆猜测一下的是——宋江是想将扈三娘占为己有的,否则他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将她送到自己家里。但是在三打祝家庄后众头领开始献功表彰的时候,王英跳了出来,想让宋江履行之前答应他的诺言,即是为王英寻摸一个美人。
宋江这个时候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因为毕竟答应过兄弟,自己的名声又不允许自己做违背道义的事,所以顺水推舟,自作主张应了这门婚事了。英姿飒爽的扈三娘至此慢慢淡出了读者的视线了。
图2.宋江
三、被逼无奈、时代所迫
每个人在那个草菅人命的时代都是悲剧,尤其女性更是在封建社会被视为政治筹码、权力的牺牲品,毫无尊严可言。而扈三娘嫁给了丑王英,也有以下几点原因:
(一)稳固帮派之间的斗争。《水浒传》中描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各路英雄豪杰聚集在水泊梁山,大多数都是“拖家带口”投奔而来的,很少是有独自一人前来投奔的。例如晁盖、刘唐等七人的元老派;鲁智深、杨志等人的“三山帮”;还有以卢俊义为首的降将系等等多个派别。
108人之中看似整天称兄道弟,实则也有争斗,也有纠纷。再加上宋江本不是一开始上的梁山,身边的心腹自然不是很多,只有自己慢慢拉拢,才能形成自己的一片势力。王英既是清风山的当家,又是属于青州系一派,把他拉拢到自己身边,也就会把帮系中的其他人凝聚在一起。所以宋江才会依允王英,将扈三娘嫁于他。
(二)用婚姻留住扈三娘。看过《水浒传》的人都知道,女性角色很少是正面角色。潘金莲、阎婆惜、还是卢俊义的夫人等这些人,都是些图财害命之辈,就连母夜叉孙二娘,以前也是一个卖人肉包子的狠角色。
施耐庵老先生刻画的扈三娘和她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扈三娘知道恪守妇道,她是像林娘子一样的三从四德型的女子。所以她一旦有了婚姻,就不会想着逃跑。毕竟梁山是扈家庄的仇人,一直没名没分地留在这里,换做谁都不可能留下。所以无论是谁娶了扈三娘,都是可以的。再加上答应过王英兄弟,索性就嫁给了他。
图3.央视版《水浒传》中的扈三娘和王英
(三)强烈的反差效果。施耐庵老先生一共刻画了两个这样具有强烈反差的家庭:一个是武大郎和潘金莲;一个就是王英和扈三娘。两个相同的境遇,最后却是不同的结果。扈三娘最终爱上了王英,小夫妻两是恩恩爱爱,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羡煞旁人。所以施老先生刻意的描写这两个家庭,也是形成一个对比,有人因爱生恨,自然也有人因恨生爱。
四、写在最后
扈三娘是悲哀的,父亲被杀,族人被屠戮殆尽,被作为筹码嫁给了一个丑男;同样扈三娘也是幸运的,有一个一直爱他的男人,她也等到了她爱他。但《水浒传》归根结底是一场悲剧,王英与扈三娘的双双殒命,只不过是一百单八将分崩离析的一个缩影。正如电视剧中李雪健老师扮演的宋江那一句话:“我宋江难道真的是做错了吗?”,没有人会说是错的,也没有人会说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