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词人,可能读者都会想到李煜和李清照等人。若是笔者提起纳兰容若呢?大家肯定都知道,不会被突然想起,又不会被轻易遗忘,这就是又低调又重要的纳兰容若。他留给我们的印象也和他的人生经历相似。
作为皇帝的侍从,纳兰容若一生并没有经历什么大起大落,但也不会因为人生经历不够坎坷而碌碌无为。就算是李清照和李煜更令人印象深刻,但是只有他的词,能以“纳兰词”自成一派,流传至今。毕竟纳兰容若的成名诗词太多,今天笔者带来一首他悼念亡妻卢氏所作的词《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
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清:纳兰性德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在这首词中,上阙着重写景。矗立黄昏中,西风又带一丝凉意。可这凉意谁又能体会呢?真正理解自己的人已经离开了,看着眼前簌簌而落的黄叶,不忍想起自己爱妻的离开,正如这叶子生命的凋零。思来想去越发心烦,干脆彻底关上窗户,眼不见心不烦。
“沉思往事立残阳”,这句分别表现了词人因丧妻之痛无法自拔,和黄昏下落寞的身影。这恐怕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吧。新婚三年,明明是生命中最幸福的年华,可是自己的妻子却在这时候烟消玉陨……作为擅长写词的人,纳兰容若本就心思细腻,现在每天回想着往事,不知道怎么从悲伤中走出来,也不想走出来。
下阙角度一转,自己只好借酒消愁,借醉入睡,方可减少烦忧。正值春日好时节,可每当醒来都会有无限的伤感,只有在梦中才能沉浸在过去的美好时光中,只有梦境才与这春色相得益彰。“赌书”一词源于李清照和赵明诚二人,代指婚后的美好日常。我们知道李清照没能走出赵明诚去世的阴影,可能纳兰容若也是。
一边赌书,一边品茶,良辰美景,在曾经的三年里都是寻常之事,只是现在想来,却不能再有了。这句“当时只道是寻常”,包含了太多难掩的苦涩和悲伤。明明自己没有不珍惜,也没有对不起妻子,但是现在想起还是心情沉重,感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曾经寻常之事现在都想再做一次。
这首词没有用什么景色来渲染,仅仅是一个斜阳,一个黄昏,便已经透露出所有的悲伤,纳兰容若细腻的笔触,写出了流传千古的词,但也不禁让人心存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