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代典籍中,有两篇著名的战前杂文,涉及到两位颇有争议的历史人物:殷和曹操。殷是商朝亡国之君,而曹操是曹魏王朝的实际建立者。
在古代社会的主流舆论中,这两个人物都是负面形象,但从古至今,都有很多人在为他们叫苦。子贡据《论语·子章篇》说:“穷不如不穷。是以君子恶居垢,天下之恶皆归。”
子贡的意思是,阴之恶并不像现在人们说的那么严重。这样,人就不可能处于主流舆论的对立面,否则,世界上所有的恶都会加在自己身上。
这说明到了春秋末期,人们已经给殷加了很多罪名,但是子贡当时并没有说积了多少条。
那么,尹犯了什么罪呢?有没有更接近真相的历史记载?《尚书·牧誓》记载了周武王率领西南诸侯联军出征木叶,并在与商军决战前举行誓师大会的史实,可视为战前战役。
根据“牧誓”,在这次誓师大会上,为了激励盟军的斗志,一口气列举了尹的几大罪状。他说:“今殷王,只用女字;弃爵斯达夫;抛弃王的父母和兄弟;只是四个方向的许多罪行都逃脱了,无论是主张或长,无论是信仰或制造,无论是认为医生和贵族对人民残忍,强奸商业城市。”
到目前为止,这是记载殷罪恶的最原始的史料。这里明确了殷的罪状有四条,即:一、只听“女人话”;二是不顾国家利益,不祭祖;第三,不能用自己的普通兄弟;第四,雇佣其他国家的逃犯,让他们继续在生意上作恶。
据史家考证,所列举的罪行都是由殷的常弟魏提供的,所以比较接近事实。民心尽失才是尹亡国的真正主要原因。
据《左传·召公二十四记》记载,公刘对长虹说,根据大(泰)誓,周武王说:“外族数以亿计,有的已离德。有十乱臣(即统治者和圣贤)同心同德。”
从这个角度来看,阴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正因为他是亡国之君,后人对他的丑化才逐渐升级,使他一步步成为恶的典型。至于传说中的酒池肉林,烙印的惩罚等等。,纯属虚构。
曹操去世前后,曾拥有多个头衔,“史上最大盗墓贼”就是其中之一。据史书记载,西汉时曹操曾盗掘梁孝王墓,并设置盗墓者,即“法丘中郎将”和“莫金队长”。这是真的吗?
现在只简单讨论这一点。东汉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正月,官渡大战前,袁绍命幕僚陈琳给豫州盟友刘备写了一封信,请他及时回复。
陈琳写下了著名的《毛州县文》(毛泽东选集第44卷《为袁绍毛渝州》)。关于曹操掘墓设盗墓官的话,如“发高中郎将”、“摸金为校尉”等,都出自陈琳的这一次战役。
该文长1300余字,主要内容如下:一、曹操的祖父曹腾成为宦官,勾结他人在朝鲜“作恶多端,纵酒暴食,残害百姓”;曹操的父亲曹嵩是个干儿子,像个乞丐。他通过腐败聚敛钱财,买官鬻爵,作恶多端。
第二,曹操是“留丑的肥太监”,无德无才,扣留狄咸,“专制治国”,害了钟良,“只为枭雄”;还“率校官”挖掘梁孝王(案,指韩晶的母弟刘武)墓,“略取珍宝”;设立“发山中郎将、摸金队长”专事盗墓,激起“民愤”
第三,在皇帝被胁迫的时候,天下所有的“忠臣”“烈士”都要“应时激愤,惩夷反暴”,主持正义。就算他们“绞尽脑汁”,齐心协力也要消灭曹操的势力。
陈琳杂文的“价值”在于它的“感染力”,但其内容大多不真实。一场丑化曹操祖父曹腾、父亲曹嵩的运动有其特殊的目的,迎合了当时“清流”对宦官集团的仇恨,进而达到攻击曹操的目的。
东汉末年,宦官与文人的矛盾不可调和。桓帝颜夕九年(公元166年)和灵建宁二年(公元169年),先后发生两次“党隐之祸”,宦官集团对以以太生为主体的“清流”进行了全面清理。
此后的20年间,宦官势力达到顶峰,所有的中央官职都由宦官担任,而宦官的兄弟和亲属则担任刺史和长官。
袁绍出生在一个权贵家庭。自其曾祖父袁安起,四世五人在三公处,史称袁世凯“门生遍天下”(《后汉书·袁绍传》)。钟平元年(公元184年)黄巾起义爆发后,东汉政府组建了一支新军保卫洛阳。
在西苑设总司令部,就是著名的“西苑八将”,以太监简硕为校尉(即总裁帅),袁绍为校尉(即副总裁帅)。
灵帝死后,大将军何进杀了简硕,不久何进也被杀。袁绍发兵惩治宦官,死了两千多人。陈琳竞选旧事重提,故意指出曹腾的宦官身份,以此激起对曹操的“友军”和“民愤”。
清代的何超认为,后世关于“曹操盗墓”的传闻,是根据陈琳的文章。他说:“不知道你信不信。《文选》和《曹臧传》中的注释说:“曹操破棺,收宝,天子闻之而泣。”看来实事求是的人也是。"
因为一篇杂文而坐上曹操“盗墓”的位子,显然有失公允。《后汉书》主编张舜徽也认为这两个“官职”是“袁绍攻曹时所提官名”,这没什么。
殷和曹操都对中国的社会进程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由于不同的社会原因,他们的形象也遭到了严重的歪曲和丑化。这与其说是一种文化现象(由于“输赢”的文化心理),不如说是现实政治斗争的需要。
《尚书·牧护誓约》中所列之罪,至今仍是“真”,但到了陈琳的《益州郡文》,却大肆诋毁曹操。
这说明后世的政治军事斗争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多样化,正好可以印证孔子所说的:“古人有三病,今已亡:古之狂也,今之狂也,荡也;古之怜也贱,今之怜也苦;古之愚也,直也,今之愚也,只是诈也。”
这种风格在中世纪的日益成熟和广泛运用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看来,我们在认识和评价历史人物时,不仅要把他们放回具体的历史环境中去仔细考察,还要实事求是,讲道理,坚持道理。不要人云亦云,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