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四大美女,大家都能想到“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她们号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有学者提出反对,美貌不是四大美女的唯一评价标准,她们各自都有缺陷,比如杨贵妃有狐臭,王昭君有削肩。之所以被称为四大美女,更多的是她们曾经影响历史的走向。
翻开史书,以美貌闻名历史的女人不在少数。但是众多美女中,有一位号称“三千年第一天字号美女”。谁呢,西汉成帝刘骜的皇后赵飞燕。北宋刘斧撰写《赵飞燕别传》时,如此写道:
赵后腰骨纤细,善踽步而行,若人手持花枝,颤颤然,他人莫可学也。昭仪尤善笑语,肌骨秀滑,二人称天下第一,色倾后宫。
赵飞燕最大的特点就是“瘦”,而且舞技超群,独创的“踽步”舞没有人能够学会,与妹妹赵合德并列天下第一。连唐朝大诗人李白都曾赋诗夸赞赵飞燕漂亮,说她“飞燕皇后轻身舞,紫宫夫人绝世歌。圣君三万六千日,岁岁年年奈乐何”。
诗仙觉得赵飞燕的舞姿和天宫仙女的歌声,连长命百岁的圣君都比不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过仙女的歌声。
自古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哪怕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赵飞燕也不例外。赵飞燕有个致命的缺陷,成为她专宠后宫的硬伤,那就是她没有生育能力。皇帝丈夫汉成帝本身不是什么明君圣主,何况男人都有“寡人之疾,好色也”的毛病。随着年龄变老,容颜流逝,皇帝不可能永远宠着她,身为皇后的赵飞燕很为自己的未来担心。
在母以子为贵的皇宫大院里,对女人来说,只有尽快生出儿子,进而被立为储君,才能保住自己将来的富贵。但是赵飞燕从鸿嘉三年(即公元前18年)进宫成为婕妤,仅用两年时间,先后扳倒许皇后、班婕妤等宫中老人,坐到母仪天下的位置,然而赵飞燕入宫十年没有生育。
赵飞燕生不出一男半女,她把原因归咎为汉成帝。觉得汉成帝刘骜从小身体不好,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急于生儿子的赵飞燕,便把想出一个不知死活的办法,找别的男人帮忙。《赵飞燕别传》记载:
后日夜欲求子,为自固久远计,多以小犊车载年少子与通。
赵飞燕为了生儿子保住自己的地位,整天愁云惨淡。想来想去,便把目光投向宫外,让身边的近侍把外面的青壮少年,用小牛车运进宫里帮自己生儿子。汉朝伶玄有《飞燕外传》留存于世,对赵飞燕找人帮忙生儿子的细节记载更加详尽,当中提到:
后在远条馆,多通侍郎宫奴多子者。
此处的“远条馆”是赵飞燕的皇宫住所,说赵飞燕经常召见那些家里儿子多的侍卫、大臣或仆人,让他们帮助自己实现做母亲的心愿。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赵飞燕的所作所为终于被汉成帝发现,《飞燕别传》记载如下:
帝一日惟从三四入往后宫,后方与一人乱,左右急报,后惊遽出迎。帝见后冠发散乱,言语失度,帝亦疑焉。帝坐未久,复闻壁衣中有人嗽声,帝乃出。
有一天,汉成帝带着三四个近侍探望后宫。赶巧,赵飞燕正与一位男子蜜里调油。把门的宫女看到皇帝来了,赶忙禀报赵飞燕。赵飞燕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出来接驾。汉成帝实在太爱赵飞燕,见她一副语无伦次的模样,只是心生疑虑。刚坐下准备聊会天,从屏风后边传来一声男人的咳嗽声。汉成帝立刻明白一切,拂袖而去。从此再也不理会赵飞燕。
赵飞燕失宠后,对未来也不再拥有过高期望,反正皇帝丈夫已经不再回心转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史书说赵飞燕嚣张到什么程度呢?
日以数十,无时休息,有疲怠者,辄代之。
每天有数十位青壮年听候召见,赵飞燕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假如有人累了,就换别人来代替。最后,诺大的汉宫被赵飞燕折腾得乌烟瘴气。
赵飞燕生不出儿子,绝不是汉成帝的问题,其他嫔妃给汉成帝生过儿子,但全部被赵飞燕和赵合德姐妹害死。
女人生孩子必须具备良好的体质,首先要有脂肪。像赵飞燕那么瘦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怀孕,宋朝《太平广记》曾记载赵飞燕有多消瘦。
值轻风时至,飞燕殆以风飘摇,随风入水。帝以翠缨结飞燕之裾,游倦乃返。
汉成帝与赵飞燕泛舟湖中,一阵风吹来,赵飞燕被风吹入水中,汉成帝手里攥着赵飞燕跳舞的红绸,轻轻一拽,赵飞燕又从水中飞到船上。
汉成帝因体质太差,又过度流连于赵合德的寝殿,最终倒在赵合德的床榻再也没有起来。汉成帝驾崩不久,汉朝陷入分崩离析的混乱,王莽篡汉后,赵飞燕和赵合德相继被迫自戕,一代绝色香消玉殒。
年轻貌美是女人最大的资本,但容貌又是一把双刃剑。有人用它来蛊惑人心,有人因它青史留名。
假如赵飞燕不是抱着“过把瘾就死”的心态,安于平淡的生活,以她的条件嫁给王侯富贾应该不是难事。然而有幸成为皇后的赵飞燕,依然没有意识到适可而止的道理,仗着皇帝丈夫的宠爱继续我行我素。
殊不知,容颜再美终究易老,世间富贵终有尽头。美貌也好,富贵也罢,天长地长不如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