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词作“依曲拍为句”,依于声律,注重词的音乐性,具有民歌曲调的朗朗上口;且多为组诗,体量较小、主旨集中,抒情细腻、含蓄委婉,语言既明白如话,又清丽自然。
而刘禹锡诗歌”众体兼备”,笔力雄健、句式章法多变,描写方式和表现手法更为多样。但词作与诗歌在艺术特点上也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在描写方式上,诗、词都讲究情景交融,运用意象托物起兴,营造意境移情入景;并善于运用对比、夸张、借代、比喻和用典等修辞手法。
语言风格的异同刘禹锡的诗、词在题材内容具有相似性,但在情感表达上各有侧重点。其词多描写自然风光、风土民情和委婉情思,移景入情、善用借代,以他物言自我,语言含蓄蕴藉,词风清丽自然。
其诗歌多辛辣嘲讽、咏史怀古和寄寓身世,既有一针血地揭露,又剖白自我心迹,深沉浑厚,借物寓理,风格疏朗豪迈、句式章法多变,诗风笔力雄健。
刘禹锡诗歌语言特点的创作特点,与其词作相辅相成、相互体现,相互影响。刘禹锡词作内容主要是吟咏景物风光、歌唱民风民俗和寄寓身世怀抱等,词作描写意象丰富,语言风格鲜明生动。
既吸收了民歌朴素明朗的歌词曲调,又结合了其诗歌语言创作的成熟精炼;既有民歌的通俗自然,又具有诗歌的隽秀雅致,词风清新动人,语言明丽自然。
语言风格的异同
一、 清丽自然
刘禹锡词作语言风格的“清丽”,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清”:学习民歌语言的通俗自然;二“丽”:借鉴诗歌语言的隽秀雅致。
刘禹锡的词作内容,主要是以吟咏景物风光、歌唱民风民俗、寄寓身世怀抱为主,语言清新自然、格调昂扬向上、旋律轻松明快,如民歌般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又如诗歌般含蓄委婉,韵味无穷。
刘禹锡“其词稍以文语缘诸俚俗,若太加文藻,则非本色矣”,所以其词作既吸收了当地民歌朴素明朗的歌词曲调,又结合了其诗歌语言创作的成熟精炼,词风清新动人,语言明丽自然。
二 、笔力雄健
刘禹锡文章强调“八音与政通,而文章与时高下”,便可见其视野辽阔、气度不凡。刘禹锡有“诗豪”之称,语言“雄浑老苍”、“尤多感慨之句”。
胡震亨评价道:“其诗气该今古,词总华实”。笔力雄健,气度豪迈,章法多变是刘禹锡诗歌创作中常见的风格笔法。而在其词作中,乐观豪迈之气也有所体现,如《浪淘沙》组词咏大浪淘沙之事,语言风格积极昂扬。
表现手法的异同
一、 依于声律
中唐时期的曲调一部分为长短句,一部分保留了五言、六言、七言的整齐句式。其来源丰富多样:有来自民间,所选用的民间曲子是对民歌经过加工而后定型下来的,刘禹锡所作的词调如《竹枝》、《杨柳枝》等取自民歌;
有的来自边疆和西域地区,被称为“胡部”,即唐代流行的“燕乐”,如《菩萨蛮》等;还有来自教坊等乐府机构的教坊曲。
《唐六典》分唐燕乐乐曲为大曲、次曲、小曲三类,教坊曲分为大曲与杂曲两类。“大曲”有引、序、慢、近、令这些曲体,如刘禹锡的《抛毬乐》即为酒令,与唐宋词调密切相关的,主要是大曲与杂曲两类。
词调在创作时,有些是通用的,有些需要注意其本意和习惯用法,有着一定的对象和范围,如刘禹锡的《杨柳枝》通篇以“杨柳”为所咏之物。
但中唐时期,刘、白等作词,尚未依照如此严格的词律,夏承焘先生《唐宋词字声之演变》道“词之初起,若刘、白之《竹枝》、《望江南》,王建之《三台》、《调笑》,本蜕自唐绝,与诗同科。至飞卿以侧艳之体,逐管弦之音,始多为拗句,严于依声”。
二、 情景交融
刘禹锡创作讲求“境生于象外”,强调语言的含蓄性,即有“韵外之致”、“味外之旨”,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不同于元白的喜好铺陈、韩孟的极尽排比,刘禹锡诗词所采用的意象,能够以物喻人或以物寓理,引发联想,表情达意,事物本身为一层,所寄之思为一层,激起共鸣又为一层,如此层层递进,既含蓄蕴藉,又意味无穷,“隽而膏,味无穷而炙愈出矣”,刘禹锡的诗词创作态度是语言清丽又有藻饰,通俗易懂又蕴涵深切。
情景交融,含蓄蕴藉。景与情相互生发,共同“造境”,烘托出诗歌的意境,奠定诗歌的基调。不同于酣畅淋漓的直抒胸臆,“移情入景”的描写方式“全在情景交炼,得言外意”,刘禹锡不直接抒发内心的情感,而是将其融入于景物之中,“情融乎内而深且长,景耀乎外而远且大”,从而使“情景妙合无垠”,所描摹意象更加生动,所抒发情义更加绵长。
刘禹锡有《柳花词三首》,这组诗如其词作《杨柳枝》,通篇以“柳花”托物言志,有自喻之意,瞿蜕园《刘禹锡集笺证》云:“此诗大有自占身分之意,‘轻飞不假风,轻落不委地’二语尤章章甚明”。
柳絮无根,花落时节,随风飘扬;似无意,不假风,不委地;似多情,送春归,去万家。柳花似雪纷纷,勾起暮春时节,人们无限的情思。赋予柳花美好的品格,也是诗人自身的写照,漂泊无依,被贬多地,但情志高洁,热爱生活,坚强不屈。
修辞手法的异同
一、 用典
宋祁曾评价“刘梦得巧于用事”,所用典故与词作的意境结合在一起,使词作添含蓄典雅之致,又自然天成,无刻意生硬之感,表现其丰富的情感寄托,或现其怀古之思,或表达其乐观之志,或抒发其愤慨之情等。
如《潇湘神》借湘妃的传说,表达悲戚之感;《步虚词》借典表达其乐观向上的精神,一枝斑竹,尽是血泪,意象凄美,意境伤感,点点泪痕之中,是种种相思之苦。
而深夜明月下,作者同其幽怨,刘禹锡初到朗州,政治上的打击失意,路途上的艰难险阻,使他满腹悲腔,借《潇湘神》中如怨如诉的爱情典故,表达了自己被贬谪的身世之痛与心情之悲。
而《步虚词》其一化用西王母蟠桃的故事,借比自身并非“俗物”,志向高洁;其二化用丁令威化鹤的故事,表现其自信乐观,对前路充满希望,积极向上的精神。
二 、比喻
刘禹锡比喻新颖别致,抓住比喻与被比喻对象之间的特征。借鉴了屈原“香草美人”式的比喻手法:抓住两者之间本质上的相似点,同时结合两意象之间的象征暗示作用,委婉又形象地表达了作者细腻的感情。
又常将比喻和拟人、夸张的修辞手法结合起来,既抓住了事物的本质特征,又进行了合乎情理的艺术夸大,“似不真实而胜过真实”。如《竹枝》中用“花红易衰”比喻负心多变的男子。
在艺术特点上,刘禹锡词作注重声律和音乐性,具有民歌曲调的朗朗上口;且多为组诗,体量较小、主旨集中,抒情细腻、含蓄委婉,语言既明白如话,又清丽自然。而刘禹锡诗歌“众体兼备”,笔力雄健、句式章法多变,描写方式和表现手法更为多样。
但词作与诗歌在艺术特点上也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如刘禹锡的词作长短句式较少,除《忆江南》外,都为五言或七言的齐言体,句式工整规范,偏近于近体诗的形态。在描写方式上,诗、词都讲究情景交融,运用意象托物起兴,营造意境移情入景;并善于运用对比、夸张、借代、比喻和用典等修辞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