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在历史上是个承上启下的朝代,上接南北朝,下开唐朝。隋文帝杨坚一统宇内,结束了自西晋末年五胡乱华以来中华大地近三百年的南北分裂状态,却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享国三十七载,便迅速败亡,给了李唐王朝一个再造中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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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王朝后期才爆发的矛盾在短短几十年内就积聚的确实不多。像贫富悬殊,冗官冗吏,“礼崩乐坏”,对应经济,政治,道德三方面都出了极大问题,一般都是王朝末年才有的事。
偏安一隅或割据一方的政权不说了,拿大一统王朝来算,进入帝国时代后也就秦与隋算是短命王朝,西晋算半个,但西晋覆灭后又有个“衣冠南渡”,司马家在江南又残存了百余年。
只有秦隋是真正的短命鬼,从实际控制力来看可以说都是“二世而亡”。秦不说了,帝制初肇,残存的“封建”(封邦建国)意识浓厚,三代以来的旧时代统治秩序未完全消散,大一统的专制主义尚未刻入骨髓,才有前陈吴(陈胜吴广揭竿首义)、后项刘(项羽刘邦楚汉之争),乱世出枭雄。
隋朝是在帝制稳固后崩盘的唯一的大一统的短命王朝,在这里面,隋炀帝杨广的个人因素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实际上杨广不是演义话本里描绘的那般昏聩无为,耽于享乐的暴君。恰恰相反,他是太想“有为”,太想干一番事业了。杨广从他老爹杨坚手里接下的是好大一份家底,隋文帝杨坚在位二十四年,天下大治,国力达到顶峰。在这种情况下继位的皇帝只要不是傻子,用不着兢兢业业,就是一辈子碌碌无为也可得个守成之主的美誉。哪怕就是浑点,整日间吃喝玩乐,不理朝政,国家一时间也败亡不了,老百姓的日子还好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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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广不是。
人家是有远大志向的,开运河、改州郡、定度量,南征北战,誓要四夷宾服、万国来朝,他杨广文治武功青史留名。却只弄得个民穷国乏、怨声载道,生生把偌大的帝国掏尽了。修大运河自是千古之功,但功在后世不在今朝,频繁的战争也只会加剧社会负担,当矛盾堆在一起,他想不死都难。
杨广的悲剧就在于他的“志向远大”,太着急建功立业了,治国理政又大开大合,不留余地,想到哪打哪,没有一点缓冲,如同儿戏一般,而本身又的德不配位,杨广有些能力,但没到那份上,如此折腾,真正雄才大略的君主都得玩完,更何况你肚子里没两碗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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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雄才大略,其实中国古代老百姓最怕的就是你皇帝雄才大略了,因为雄主和暴君只差一步之遥,都得折腾,有志向有雄才怎么了,干什么不得花钱?花钱又要加税,千万人生命,亿万民脂民膏堆起你一个人的雄才大略,人家冤不冤?倒不如希望你个皇帝多吃吃多喝喝,你吃说甚还能把国家吃穷了?纵情美色也行,别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只要身体允许,娶一万个老婆都成,只要你少折腾点,多点无为而治,就谢天谢地了。
我想在历史上的今天,公元618年的4月11日,当大隋王朝的子民知道这个欲建不世之功的“雄主”死去的消息时,一定是拍手称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