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杜牧的《阿房宫赋》中有过这么一句话:“楚人一炬,可怜焦土。”其中讲的正是被秦人所掠夺的各种宝物,最后却被楚人项羽一把火烧光的惋惜之情。在中国近代历史上也曾有过一件稀世珍宝差点毁于一把炉火的凶险情景,所幸当时有人将其从毁灭的边缘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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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事帖》是迄今发现的唯一一件“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的传世墨迹,不过寥寥124个字,是曾巩和好友的信件往来。但谁曾想到,这共计124个字的信件,在经过几百年时间的变迁后,价值暴涨到令人为之咂舌的地步。如今一场拍卖会,一封124字的信件以 2.07亿的高价成交,光是想来就令人震惊。《局事帖》在历史上有着经过多方辗转的经历,它经过了多位收藏家的手,还有人曾在其上留下了个人的私印来表明身份。
▲《局事帖》近照
这些人中不乏颇有名气的人物,如项元汴、张文魁、张珩、安歧之流都曾经收藏过《局事帖》。不过如此宝贵的传世墨迹,却因为蒙尘差一点就被丢进火堆烧毁。这危急的一幕发生于民国时期,当时这封《局事帖》差点被不识货的农户给扔进火炉烧掉,所幸当时一位民国收藏大家发现并且将农户给拦了下来,最后这位大收藏家以10块银元的价格从农民手里买走了这幅《局事帖》,一直到2016年,这个宝物在一场拍卖会上卖到了 2.07亿的高价。
▲张珩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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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收藏家叫张珩,又名张葱玉,是民国时期的一位书画鉴定大师,当时界内公认的书画鉴定泰斗。张珩的家族是数一数二的富豪家族,同时张家这个豪门世家历来就很热衷于收藏书画,在这种家族氛围下成长起来的张珩自然就受到了家族文化的渲染和熏陶,再加上从小就被爷爷带着指导,张珩很快就掌握了关于书画方面非常高深的品鉴知识。事情发生在张珩因生意不顺,决定去郊区散步的时候。在郊区走了一段路的张珩感觉自己肚子有点饿,刚好这个时候看见不远处就有一户人家正在烧火做饭。
▲曾巩雕像近照
于是张珩就打算去敲门,向这户人家讨点食物填一填肚子,也许是看出了张珩大户人家的风范,这户人家热情地接待了他。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的张珩看到农户正在厨房里烧火做饭,于是就进去看一眼。当他看到农户拿着一张像是废纸的东西要往火炉里扔,以此来引火时,眼光毒辣的张珩在立即就发现了这张废纸的不简单,于是立刻叫停了农夫的行为。等从农夫的手里讨过这张纸一看,张珩发现自己拿在手里的废纸上有古文和大印,经过仔细的观察后张珩认定这是一幅古宝,还有可能是曾巩的《局事帖》。
▲曾巩画像
这样的结果着实令张珩所震惊,他实在想不到这样的一幅绝世孤品差点就因为农户的不识货给引火烧掉。不顺的心情立刻就顺畅了,张珩给了农户一家10块银元买到了这幅《局事帖》,随后连饭都没有吃就带着东西回到了家里。在当时,10块银元的购买力算是很不错的一笔财富,农户一家自然是感激不尽的,事情的结果对于农户和张珩来说也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不过就像笔者开头所述那样,《局事帖》总是经过多方辗转,所以张珩也只是其众多收藏者中的一任而已。
▲中国嘉德2016年拍卖会现场照
不久之后张珩的家族就落败了,出于无奈,同样也是为了生计,张珩卖掉了《局事帖》。之后《局事帖》又再次经过许多人的手中被收藏。时局变换,岁月变迁,2016年《局事帖》第二次走上了拍卖会。在中国嘉德2016年春的拍卖会中,《局事帖》以一个足以被称之为天价——2.7亿的价格拍卖出去,价格一出立即震惊全场。一时的偶然挽救了后世这价值惊人的宝物,也许张珩也想不到几十年后的《局事帖》居然会达到如此的价值吧。
结语
《谷梁传·隐公八年》曾有云:“不期而会曰遇。”讲的就是一个巧合的事情,张珩和《局事帖》就是这么凑巧,没有过预谋,一切都不期而遇,这中间的经过也是恰到好处的凶险万分。无巧不成书的经历,让《局事帖》的辗转历史又多了几分谈资。
参考资料:
《宋史·曾巩传》《唐宋时期的雕版印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