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烟袋锅,我的天,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据说,这个人是殷二相公。
传说,殷二相公的父亲殷老相公,家有良田千顷,家境殷实。有一个废弃的打场石磙子扔在门口,一年来了个南蛮子,一眼相中了这个磙子,然后出高价要买走。殷老相公心知其中必有缘故,立即命令下人将石磙挪到了院子里。南蛮子几次买不到就说了实话,原来这个石磙中间有一洼水,抹在眼睛上能看地下三尺。
南蛮子走后,殷老相公找来石匠将石磙剖开果然得到一洼水,从此可以观地三尺。这一天在某地发现地下有一木匣,挖出木匣打开里面有三只鸽子往外飞,他紧急之下抱住一只,变成了一本书。原来那是天书地书人书,也有人说是奇门遁甲。拿到了地书他也看不懂,随手放在桌边,不曾想小儿子也就是殷二相公看到了,而且是一看就懂。
这一日,家里蒸了丝糕窝子,很甜,一边吃,母亲一边感叹说大相公在京城做官,吃不到家里的窝子。殷二相公说给我拿两个,我给哥哥送去。大人以为这是孩子贪玩,想多吃两个而已,就给了他两个。一袋烟功夫,殷二相公去而复返还说送到了,大人当作笑话没有当真。过年时节,家人聚齐,殷老相公说起此事,大相公说,哎呀,不说我忘了,那天弟弟突然到家放下窝头就走,那窝头还没凉呢!
殷二相公长大,果然是有过人之处,赶上李自成进北京,他掐指一算,真命天子要从此过,我还是避一避吧。他就避到了山西。谁知闯王军中路过鸡泽时,有人掐指一算,鸡泽有高人,咱们避一避吧。他们也避到了山西。这回殷二相公大怒,我避你也就罢了,你竟然追我到山西。于是端起身边的热茶望空泼去,闯王军队上空下了一场大雨,烫死士兵无数。从此闯王与殷二相公结仇。
闯王平下北京,难忘此仇,令人将殷二相公请来,殷二相公早有准备,危急时刻,抓了一把土借土遁脱身。闯王恨之入骨,又设计要抓殷二相公。这一天殷二相公在家,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不好,今天有性命之忧,他安排好一切,告诉妻子,我此去凶多吉少,你要守在家中,看好那缸黑豆,等缸盖响的时候赶紧掀开,还能救我一命。
闯王军中,设置的是帐篷,上不见天,下不着地,连一丝土都没有。殷二相公静待时机。再说家中,妻子干坐半晌都没有动静,邻居马上生孩子,喊她帮忙,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就去了。谁知她刚离家,缸盖砰砰作响,但一直没人掀开,一时三刻过后不再响了。妻子帮忙接生,回家后想起了缸盖,打开一看,一缸黑豆变成了一缸血。而殷二相公也因等不来救兵,又不能土遁,就被闯王杀死。那缸黑豆就是他的救兵,时机成熟,掀开缸盖,一粒豆就是一个士兵。
传说,殷二相公当年本领高强,他游玩到太湖,相中了石头,就用烟袋锅挑了回来。
当然,以上是传说。毛遂研究会会长夏俊山给我《鸡泽县志》,有殷二相公的介绍。殷二相公的父亲叫殷大白,大相公叫殷岳,他叫殷渊。父子三人都有名望。
殷岳(1603----1670),字伯岩,号宗山,“修须广颡(sang)”(颡,额头。),“喜宾客”,“好远游”。殷渊(1607----1644)是殷岳的弟弟,字仲洪,又字澄之,“须张目黝”,“兼有胆力”。兄弟为制举业,各不相上下。
殷岳的文章“雄博有声势”,庚午年考中举人。殷渊的文章“峭刻不易解”,因此屡次“困遁于诸生间”,在科举上并不得意。他们的父亲殷大白,起家孝廉,官至关南道兵备副使,“当往来川陕间”,兄弟皆从。殷岳曾经“探奇岷峨太华之巅”,“据石长啸盘礡不忍去”。殷渊则与其兄不同,“舞稍击剑”,“间以数骑破贼万余,军中皆惊传殷公子神勇。”当时正是明末崇祯年间,杨嗣昌“拜剑视师”,作战失利,“陷两藩”,一向很讨厌殷大白“刚介”,于是就以“追挠罪”强加在殷大白的头上。“法当死”,殷岳“徒跣伏阙陈冤状”,结果“不报”,在杨嗣昌的淫威之下,“大白仰药卒”,一说大白病死。父亲死后,殷岳兄弟“发指皆裂”,“相沥血志”,“在必复仇”,“退而养死士”,“将乘间为荆聂计”,一心要杀死陷害父死的杨嗣昌,“会嗣昌诛乃已”,不久杨嗣昌被杀,计划才终止了。当时殷岳兄弟“时以歌赋发其悲愤”,“声随泪下”。
明崇祯十七年甲申,天下大乱,“兄弟避难广羊山”,(广羊山,又名广阳山,位于邢台沙河西行30公里处的渡口村北,主峰海拔718米,是北方著名的道教名山,相传为老子的隐居地。)“结茅橛地”,建筑茅屋,开垦荒地,“以箕颖(许由典故)之节相自许”。李自成的闯兵占据了鸡泽,闯令“檄召之”,想招抚殷岳兄弟为其所用。殷渊叱责来者道,“你们的头颅只是暂时寄存在脖子上而已,你们这些逆贼怎么会知道呢?”与其兄殷岳等商议与崇祯皇帝发丧,举义兵讨伐闯军,殷渊“仗剑先发”,殷岳载甲械后从。
伪闯县令听到消息后,十分害怕,急忙把官服毁坏了藏匿起来。殷渊率领着义军进到鸡泽城中,与众乡亲们在文庙中“发丧、制服”吊唁明思宗,而县里面的一些衙役一向“佐贼令为虐者”恐怕“事平后”后受到惩罚,于是就与伪令密谋,而此时李自成已经失败,闯军从北京撤退向南逃脱,伪令和衙役们“乘贼率溃众南下声势”,“人心慌惑”的时机,率领其党羽把殷渊抓住,囚禁在明伦堂。殷渊抗声怒骂,“不屈而死”,年仅三十八岁。殷渊著有《辨冤录》。
伪县令杀死殷渊之后,想乘势派遣骑兵去抓捕殷岳,殷岳当时距离鸡泽县城不远十里,听到剧变的消息后,“遂易服走”,“贼追之急”。永年申涵光“夜遣精甲,自郡往迎”,打退了追兵,杀死了殷家的叛奴张问仁,“乃免于难”。此后殷岳“南渡”(南迁)依漕运使者白抱一(字函三,南和人),来到南京,寓居在鸡鸣寺。每到傍晚之时,就登楼痛哭一番,以寄托心中的苦闷之情,但是“人皆莫测其意”。
清朝定鼎中原后,殷岳上疏清廷申诉弟弟殷渊抗暴被害的事迹,当局“置佐贼诸役于法”,为弟弟报了仇。
话说日月如梭,时光飞逝,转眼300多年过去,文革时期挖坟掘墓,殷二相公坟墓被挖,未见真身,却出土一少妇,面白唇红,见风即化。所掘棺椁之木甚巨,破解木板用于一机关建房三间之梁檩椽材。在这三间房办公的工作人员,每到夜深人静,常能见到怪异之事。2000年该房屋失火,化为灰烬,第二天尚有余烟袅袅。
三百多年过去,鸡泽小寨的殷二相公还活在人们心中,似乎已经封神了!那块太湖石到底是不是挑回来的,又有什么呢?老百姓心中,这就是殷二相公的神奇,就是他留给殷姓后人永远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