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这场事变的太平天国领导人有天王洪秀全、东王杨秀清、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燕王秦日纲,还有一个佐天侯陈承瑢。其中,杨秀清、韦昌辉、秦日纲和陈承瑢这4个人都在事变中死去,无法开口讲话。活下来的洪秀全和石达开都有各种形式的表述。
首先是洪秀全,尽管杨秀清活着的时候使劲欺负他,经常借“天父下凡”指责他、批评他,有一次甚至要打他的板子,让洪秀全忍无可忍。但事变后,出于种种考虑,洪秀全将罪责一股脑都推给了韦昌辉。他将杨秀清被杀的日子定为“东王升天节”,对韦昌辉则给予了“除爵”。所以,后来太平天国出版的《天父圣旨》中,最后一条“天父下凡”在事变发生前的18天,这次下凡杨秀清借天父之口说“秦日纲帮妖,陈承瑢帮妖,放火烧朕城了矣,未有救矣。”什么意思呢,就是秦日纲和陈承瑢要谋反,放火烧城,没法救了。这传递什么信息呢?嗯,就是杨秀清逼反秦、陈,他们才联合韦昌辉杀死杨秀清。可杨秀清当时大权在握,发现他们俩有问题,还不直接抓来,还发了这么条“圣旨”就不管了?实在不合常理。
再看另一个事变的当事人石达开,他在被俘后留下自述,谈到天京事变时说,杨秀清性情高傲,韦昌辉屡次受欺辱,于是请洪秀全诛杀杨秀清,可洪秀全不同意,还故意要封杨秀清为“万岁”,韦昌辉不服,于是带人杀死了杨秀清。按照石达开的说法,这场事变似乎是洪秀全用权谋挑拨的。他自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是这样吗?
除了这两个人,太平天国内部还有后期的重要人物李秀成,他也曾详细说起这次事变。他说是杨秀清对洪秀全和其他诸王威逼过甚,韦昌辉和石达开密议要杀杨秀清。杨秀清又要洪秀全封为自己为万岁,更激怒韦和石,所以韦昌辉才带人杀了杨秀清。不料因为韦昌辉杀人太多,石达开不同意,俩人又闹崩,石达开连夜逃走,韦昌辉杀了石达开在天京的全家。
一百多年来,人们对这场内讧原因和过程争论不休,亲历者的说法出于各种目的会有所保留,所以不能完全信;非亲历者,当然也无法掌握全部的来龙去脉。我们只能知道这场事变的基本事实:
一千个人的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面对纷繁的历史证词,我们都可以自己判断。我已经把相关的有代表性的记载都收集整理在这里,你可以自己进行判断推理。
历史之所以引人入胜,就在于它是这样的众说纷纭,就在于它能唤起我们思考、分析、探索的无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