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慈禧掌权之前的清朝历代皇帝,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的长相,只能靠宫廷画师为他们创作的画像为准。但众所周知,给皇帝画像不同于给平民百姓画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恰恰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必须体现出皇帝的威严神圣、天子之风。皇帝们的相貌上的一些缺陷,不仅不能如实反映,还必须刻意加以掩饰或者美化。
画画的逼真程度,比之照相已经差之千里,如果再加上众多的人为因素干扰,皇帝们的画像的真实程度就很值得怀疑了。不过,除了看皇帝们的画像,从史书记载中的相关描述,也可以窥见对他们的相貌的描写,能从另一个角度提供参考。
比如说清朝开国皇帝清太祖努尔哈赤的长相,官方史书《清史稿》记载,他“仪表雄伟,沈几内蕴,发声若钟,睹记不忘”。这几句描述大意是说,努尔哈赤仪表堂堂,很有英雄气概,说话声音洪亮如同洪钟。最为关键的是后面一句:睹记不忘。属于那种让人一看就忘不了的人。
努尔哈赤的相貌,堪称清朝十二帝中最奇特的一个,因为别的皇帝的长相,仅仅关系个人形象,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应用价值。努尔哈赤则不然,他的长相好比护身符,关键时刻可以救命。他的一生中就有两次靠自己的相貌化险为夷,躲过大难。
第一次是他青少年时代。当时建州女真还很弱小,明朝镇守辽东的大将李成梁,倚仗强大武力,经常以各种理由发起对女真部族的讨伐。在古勒城之战中,女真族人再次遭到惨败,很多人被当场杀死,努尔哈赤和其他人一起被抓回明军大营,等候押往京师举行“献俘”后处死。
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努尔哈赤此次就死定了,日后的清朝也将不复存在。然而他的相貌却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这个人就是大将李成梁的妻子。《清史稿》记载,“成梁妻奇其貌,阴纵之归”。李成梁的妻子看到了努尔哈赤的长相,产生了怜悯之意,于是私下把他给放跑了。努尔哈赤就这样捡了一条性命。
若干年后,奇迹再度发生。清朝皇室宗亲礼亲王昭琏的笔记《啸亭杂录》也记载了一件类似的事。明朝万历四十四年,努尔哈赤不到四十岁。当时日本出兵侵占朝鲜,而朝鲜作为明朝的藩属国,向明朝求援。明朝派出大将邓子龙出兵,援朝抗倭。
邓子龙带兵途径辽东时,引起了努尔哈赤的注意。明朝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引起了他的警觉,于是他微服出行,前往窥探明军动静。结果倒霉的是他的行踪被识破,明军认为他是奸细,抓起来准备杀掉。邓子龙得知后亲自过问,一看努尔哈赤,“奇其貌”,于是命人释放了他,努尔哈赤再度逃出生天。因为相貌两次躲过杀头之灾,努尔哈赤相貌之奇特可谓在清朝十二帝中绝无仅有。
参考史料:《清史稿》《啸亭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