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外交官裕庚,老婆死后,把婢女凤儿纳为小妾。不久,他又纳了一妓。凤儿不容,百般凌虐,妓女服毒自尽。
一个妾室居然敢对老爷喜爱的新人,下此毒手,凤儿如何敢这般猖狂?
凤儿本是裕庚正室夫人的婢女,也算有点姿色,趁着主母不注意的时候,甩个含情眉目,挠的裕庚心痒痒。
这个时候的凤儿,估计一辈子的指望就是能被裕庚收做姨娘,再生个儿子,这辈子也算熬出头了。
谁料到裕庚的夫人,早早的去世了。凤儿的奋斗目标一下子拔高了,要不怎么说狐媚偏能惑主,凤儿使出自己全部心机,做了裕庚的填房。
裕庚出身汉白旗,典型的封建士大夫,在当时的环境下,自然也有寻花问柳,招蜂纳蝶的风流之举。
当裕庚越来越少往凤儿房间去的时候,她敏锐的感觉到了危机,有新人要取代旧人。
凤儿暗地里贿赂裕庚贴身随从,探听到原来裕庚在京城偷偷纳了个名妓,只不过碍于凤儿的拨弄,养在了外面。
凤儿第一反应是勃然大怒,醋海翻天,但随即冷静下来,多年的婢女经验让她知道吵闹只会加速推离裕庚,而自己不过一“赤脚婢”,现在享受的富贵与风光是裕庚给的,拿走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凤儿歪在枕上慢慢构思出了应对的方法,得先探明敌我情况,再做针对。新欢是老爷的心头肉,不能硬顶着来。
当晚裕庚回来后,凤儿对着裕庚暗暗垂泪,裕庚看着凤儿垂泪不语,便问是何故。
“老爷,奴婢多年持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不想再老爷心里竟然是个善妒的悍妇,让人耻笑我。”凤儿凄凄地跟裕庚哭诉。
裕庚一听就知道是纳妾的事情被凤儿知道,只好宽言安慰。
“老爷纳了新人,养在外面成何体统。”
凤儿继续垂泪道,“知道的是说老爷风流雅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庭不和,显得奴婢难以容人,她不过一妓罢了,接回家里来,也省得外人说闲话,坏了老爷的官声。”
凤儿演得贤良淑德,把裕庚拨弄得连连称是,答应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把人接回来。
第二天到了外室面前,凤儿把身段摆得很低,脸色也越发和睦,带着当家主母的气派与贤惠把这位“名妓”接回了家里。
在裕庚面前,凤儿跟她是和和睦睦。新人进门虽然不至于立马就骑到凤儿头上,但明显对凤儿有一股隐隐的歧视,自己虽然出身不好但是年轻漂亮有才情,好似“金孔雀”。
“金孔雀”觉得凤儿是下等人出身,在她面前摆什么当家主母的威风。
身为一个妾室,此女不仅吃穿用度与凤儿并驾齐驱,而且仗着老爷的喜爱,勾引得裕庚连连宿在她的院子里,更是不时挑拨裕庚疏离凤儿。
得亏凤儿持家多年,里外都是自己的党羽,虽然气得暗暗咬牙,但是她都忍了下来,慢慢织网,等待机会。
凭借自己的贤惠表现跟持家权力,凤儿不动声色地清理了“金孔雀”的身边丫鬟,全都换上自己的心腹。
裕庚毕竟是男人不可能终日在内宅厮混,在裕庚忙起来顾不上内宅后,凤儿知道收拾“金孔雀”的机会来了。
明面上,无论是晨昏定省时候还是其他时间,凤儿表现得和颜悦色,“有什么短了的就跟我说”“奴婢们有什么不好的,跟我说,我责罚他们”
暗地里,家里的仆人对这位“金孔雀”明的暗的进行针对,饭菜不合口了,丫鬟跟厨房就编排“窑子里出来货,真当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
想买胭脂水粉了,立马就有人骂上“打扮的妖妖娆,不知道想给谁看”,更是有些污言秽语,说得她门都不敢出。
这股风波越来越烈,甚至给她端饭都变得早一顿晚一顿的,拿来的还都是剩菜剩饭,她还吃不饱。但是凤儿装作不知道,听不见,只是一如既往和颜悦色,把姿态放低。
“金孔雀”日子过得不好,但是也不愿在凤儿面前跌了分,只盼着裕庚早日忙完,给自己好好出一口气,但是凤儿不准备给她这个机会。
由于凤儿前面的故意纵容,“金孔雀”之前吃穿用度比肩凤儿,于是丫鬟们开始处处挑错,全都报给凤儿。
站在宗法制度制高点的凤儿,慢慢摆出当家主母的威势,先是假装好言规劝,慢慢变成处罚。早上请安,丫鬟们告上一大堆状,哪怕迟到都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有错就得罚,于是“金孔雀”的晨昏定省变成朝锤暮詈。
刚进门的金孔雀变成惶惶不可终日的落架鸡,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