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儿女私情,否则难成正果!”“不能有儿女私情!”“能有儿女私情!”
这隆隆作响的话语,震得郑蛾的头要裂了,她拼命用双手堵在双耳。可这隆隆之声依然在霹响着。
郑娥的头脑突然清醒了过来,她发现这隆隆的话语原来就是自己说的,是呀!师兄对我这么好,这么爱我,如果我去陪伴了他,就背叛了师傅的教诲,又怎么能成仙呢?这却如何是好?郑娥紧紧地咬住下唇,一满清鲜血流下来。
不行,我要活着看到师兄成仙,但绝不能让师兄找到我,郑娥一咬牙,我,走!郑娥一直向西走去,带着誓愿未了的遗憾,带着真情无着的痛苦,她向西走着,走着也不知翻了多少山,涉了多少河,穿了多少片沙漠,她终于来到了这昆仑山下,她住了下来,她已经没有眼泪了,只有悔恨,只有思念,只有悔恨。
第二天,郑娥到河边打水,平静的河面映衬着她的面庞,郑娥大吃一惊,这水中的人是自己吗?原来,一夜之间,年轻貌美的郑蛾已是白发苍苍了。
几天以后,郑娥登上了东山,她被那绚丽多彩的日出所震慑了。那又红又圆的太阳,就像师兄那张脸,它给了自己温暖,给了自己生气。
从此,郑娥每天清晨都要登上东山遥望东方的日出,那样专注,那样凝神。要是阴天看不列日出,她就会失魂落魄,手足无措。郑蛾经常点化拂尘飞到青溪山鬼谷子洞,探望师兄,也常点化拂尘去打探鬼谷子各徒弟的情况。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郑娥俊俏的脸庞也渐渐爬满了皱纹。
近来郑峨知道了鬼谷子的几大弟子孙膑、庞涓、计然,张仪、苏秦等皆不得善终,连老虎都重返森林了,他知道鬼谷子一定受到极大的精神创伤。想想自己既不能帮师兄一点忙,也不能给师兄一点安慰,心如刀割,痛苦难当她默默地期待着下一个日出。
成这一天,昆仑山附近的人都起晚了,他们都觉得奇怪,今天谁也没有看到那位白发老婆婆从东山上回来,几个牧民放牧路过东山口才看到了老婆婆,此时,太阳已经很高了,老婆婆仍然站在东山的崖头上望着,在这几个牧民傍晚回家时,又看到了这位老婆婆,她依然矗立在东山的崖头,夕阳照过来,映着她长长的身影.....
牧民们走近一看,发觉老婆婆已经化成了岩石,她的双眸依然深切地望着遥远的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