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说水浒》第257期(文/焦目)
五虎将这个词,最早出自元杂剧,其依据则是《三国志》中,关羽、张飞、黄忠、马超和赵云并列一传,这五人都是虎将级别,所以后人就称他们为“五虎将”。明清时期,随着历史演义的流行,于是出现了很多五虎将。比如狄青、石玉、张忠、李义、刘庆是《狄青演义》中的五虎将,徐达、汤和、常遇春、胡大海、沐英则是《大明英烈传》中的开国五虎将。
水浒中也有五虎将,即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双鞭呼延灼、霹雳火秦明和双枪将董平。其中,呼延灼是北宋开国名将呼延赞之后,武艺高强。
呼延灼在水浒中战役颇多,他也是高俅唯一重用的人。他曾经用连环马打败过宋江,也曾单挑赢了李忠、周通等,还曾与鲁智深、杨志等高手过招。南征北战时,他战绩也很多,生擒兀颜光之子,打死方腊部下高玉等等。
总之,呼延灼的武艺,位列五虎将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
不过,呼延灼的战斗生涯也不是一帆风顺,他平生经历过最危险的战斗,那就是在三败高俅时,与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的单挑。
当时高俅在济州大会诸将,宋江率军攻打,呼延灼出战,高俅一见呼延灼就觉得他背叛了自己,立刻令韩存保出战。
韩存保善用方天画戟,呼延灼起初似乎并没有太重视他,没用双鞭而是用枪,两人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呼延灼领教了韩存保的武艺,于是跑几里路,换了双鞭,继续与韩存保单挑。结果两人再次大战十几回合,依旧赢不得韩存保。
呼延灼不想缠斗,拨马而走,韩存保穷追不舍,两人在一条溪水里相遇,第三次交手,呼延灼再次用枪,又是连斗三十回合,还是分不了高低。打到激烈处,两人各自夹着对方的兵器,在马上搞起了拔河比赛,结果两人力气也差不多,最后都落马掉溪水中了。
既然没分个胜负,两人继续打。呼延灼弃了韩存保的戟杆,想要用鞭,但却被韩存保按住了双手。于是乎,马战变步战,步战变成肉搏战,两人在水里厮打,头盔掉了,铠甲也都撕烂了。两人这时候完全没了将军气度,就像泼妇打架一样,撕衣服、薅头盔什么招都用了。
直到张清、关胜等人来,这才生擒韩存保。而这时候,呼延灼已经用尽了力气。
可是,战役还没结束,秦明和关胜等人分兵两路,追着来救韩存保的张开、梅展两位节度使,杀奔济州而去。呼延灼多么想休息一会,可是张清已经为他拉来了一匹马,他没办法,只得勉强上马,随众人杀向济州。
张清抢了一匹马,呼延灼使尽气力,只好随众厮杀,一齐掩击到官军队前,乘势冲动,退回济州。——《水浒传》
此战呼延灼凶险至极,先是与韩存保缠斗多时,前后大战有100回合,慢一点就会被韩存保打倒活捉;后面使尽了力气还要继续上马杀敌,一个不小心估计就会落马,被马蹄踩死。“使尽气力,只好随众厮杀”简单十个字,却道出了梁山好汉们的艰难。
其实,每一战都是这样,好汉们只要上了战场,哪怕没力气了也要拼命。想要歇息,只能等战役彻底结束,否则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