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有“王不过霸,将不过李”之说,“霸”就是指西楚霸王项羽,“李”就是指的唐末五代时期晋王李克用手下猛将李存孝。那么二人究竟谁更厉害一些呢?
西楚霸王项羽
据《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羽身高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当时的鼎可能有近千斤,项羽能扛起来,说明他有千斤神力。他不但身强力壮,勇猛无敌,还学了一些兵法,当时的吴中青年都很畏惧他。在会稽跟随叔父项梁起兵时,项羽曾一人连杀会稽太守部下一百人,整个郡府上下都吓得趴倒在地,不敢起来。在被刘邦数十万汉军围困垓下后,身旁只剩二十八骑,项羽率部下连续冲击,自己一口气斩杀汉将数人,斩杀汉兵几百人,自己也受了十几处重伤,因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就在乌江边自刎而死。项羽箭术也很精湛,在广武与刘邦军对峙几个月,项羽要和刘邦单挑,刘邦不敢。项羽派壮士出来挑战,被刘邦射手楼烦人射杀,项羽大怒,身披铠甲手持长㦸来挑战,楼烦人准备射项羽,项羽怒目而视,将楼烦人吓得不敢出来。刘邦听说后,出来和项羽对话,项羽又向刘邦挑战,刘邦不从,项羽就以弩射伤刘邦前胸。项羽也很擅长打硬仗恶仗。巨鹿之战,他率领五万楚军,破釜沉舟,大败秦军四十万,斩杀秦将苏角,活捉名将王翦之孙王离,迫降了秦将章邯、司马欣等,坑杀秦降卒二十万。项羽在巨鹿大破秦军后,在辕门召见各诸侯军将领,各诸侯将领无不跪着前来,颤慄不敢仰视。在彭城之战,项羽以三万精锐楚军,大败刘邦五十六万联军,刘邦仅带数十骑趁一阵大狂风才得以逃脱。以后在楚汉战争中,项羽多次击败刘邦汉军。因此司马迁在《史记》中称赞项羽:“羽之神勇,千古无二。”
唐末猛将李存孝
据《旧五代史•李存孝传》记载,李存孝是唐末著名猛将,本名安敬思,粟特族人,幼年时在兵乱中被尚为河东节度使的李克用掳为俘囚,在帐中侍奉李克用,后被收为养子,赐以姓名李存孝,排行第十三太保。李存孝成年后,善于骑射,骁勇绝伦,跟随李克用南征北战,常率骑兵为先锋,平黄巢,收路州,伐幽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相继担任汾州、邠州、邢州等三州刺史。后来因功高未得李克用重用,心生不满;与四太保李存信同伐赵王王镕时,两人相互不和,互生怨恨。李存信就在晋王李克用面前谗毁李存孝,李存孝心不自安,就暗中联络梁王朱温和赵王王镕,上表求得唐昭宗封赏自己为刑洺磁三州节度使,共同对付李克用。李克用知道后大怒,就讨伐李存孝,兵围邢州城。后来邢州断粮,李存孝不得已登城请降,并说明自己本无叛心,都是李存信谗毁所致。但李存孝背叛是实,又有与梁王朱温、赵王王镕来往的书信为证。李克用就以反叛罪判李存孝以车裂之刑。本来李克用是不想让李存孝死的,他作出判决后,想着手下将领会为李存孝讲情,谁知竟没一人出来为李存孝讲情,军令如山,李存孝也只能受刑了。为此李克用好多天心内不快,不理政事,但他最终也没处置李存信,晋军兵势从此也逐渐转弱,而朱温的势力则开始变得越来越强大。
但在《残唐五代史演义》中,却把李存孝描绘得太神勇无比了,说他十来岁就能在山上打死猛虎,是五代时期第一猛将,左手使700斤毕燕挝,右手使800斤的禹王槊,人称飞虎将军,曾领十八骑攻取长安,仗手中兵刃硬生生砸开城门。武功天下第二的“铁枪”王彦章,是后梁朱温的大将,在李存孝手下也走不了两个回合;排名第三的高思继,与王彦章武功不相上下,但在李存孝重感冒、全身虚脱的情况下,不上十回合就被生擒活捉。后来李存孝被处死,铁枪王彦章在阵前连挑36员晋将。李克用痛哭道:“尚存孝儿在,何至于此!”有人给李克用出主意,假装李存孝还活着,在阵前打出了李存孝的大旗,竟一下子惊走了王彦章,吓死了王彦章的弟弟,也是猛将的王彦童。至于李存孝背叛义父李克用之事,说李存孝根本不想背叛义父,完全是李存信出于妒忌,在他们父子间挑拨离间;李存孝也根本没有和梁王朱温、赵王王镕有来往书信,书信都是李存信摹仿李存孝的口味和笔迹假造的。车裂李存孝那天,更是把李存孝天生的神力夸大得没边。当行刑者驱赶着五匹战马用尽力量向五个方向拉扯时,李存孝的手腕脚腕竟然因为先天的反应,自然而然地就生出力道,将五匹马又活活地拉了回来!连接十数次,都是如此。车裂不死,主行刑官李存信正在为难,李存孝也不想活了,就让李存信挑断自己的手筋和脚筋,打碎自己的膝盖肘骨,使四肢不相连接,自然也就产生不了力道,这样才由五匹马肢解了李存孝的身体。那么,历史上真实的李存孝究竟有多勇猛呢?北宋史学家薛居正,也是《旧五代史》的编撰者,他在史书中这样称赞李存孝的勇猛。他说:“存孝每临大敌,被重铠橐弓坐槊,仆人以二骑从,阵中易骑,轻捷如飞,独舞铁楇,挺身陷阵,万人辟易,盖古张辽、甘宁之比也。”因为薛居正曾亲身经历过五代十国时期,他这样说,也许更接近真实的李存孝吧。
从以上两人的情况看,项羽的勇猛都是在正史中有记载的,基本上没有被夸大之嫌。项羽不但武功超人,万夫莫敌,而且在运用兵法作战上也很有一套,他的巨鹿之战破强秦,彭城之战败刘邦,都是历史上有名的以少胜多的战例。而李存孝的勇猛多被后世小说演义过分夸大,在正史上不过就是勇猛骁勇而已,但其勇猛似乎还要比项羽差些,而论统兵打仗的智谋,就更不及项羽了。因此,从正史记载看,李存孝应该没有项羽厉害;但从演义小说看,似乎李存孝又要比项羽强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