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邀,文艺界讲睡前故事出了名的暖男张嘉佳可是让小龙虾在全国人民的胃口中大火了一把。
但是在东北,如果你提到吉林蛄,那可是要比小龙虾还出名的美食存在,甚至有些人还经常把小龙虾误认为吉林蛄,为何吉林蛄这般有名呢?今天就给大家解答下这个疑惑。
蛄(注:来自于满族语lagu),是东北的原生物种,学名东北黑鳌虾,与学名克氏原鳌虾的小龙虾,是同为原鳌虾属的亲戚。
蛄的分布,辽宁、吉林、黑龙江、内蒙古东部都有,尤其以吉林长白山脉水系为中心,鸭绿江水系浑江水域各支流以及牡丹江水系包括大小兴安岭中的溪流河沟,都或多或少有分布。
生存的水域,清澈无污染,栖息于石块下与沙石缝间。(注:吉林的蛄只能生长在清水环境中,和南方的小龙虾完全不同。)
蛄,与蛄名称相近
却完全迥异于蛄的昆虫
蛄,史书称为蝼蛄、剌姑。
关于蛄的记载,早可见于成书约于1660年间的《宁古塔山水记》。
这部黑龙江、吉林地区的第一部山水志里说:蝼蛄,形如两蟹相连,后尾如虾头,亦相类,味美可食。
作为流民的作者张缙彦,所写的宁古塔山水即今牡丹江流域。
在成书年代与《宁古塔山水记》相仿的另一部流民写宁古塔著作《绝域记略》里,则说:有剌姑焉,身如虾,两螯如蟹,大可盈寸,捣之成膏,至今宗庙必需之,届期驰驿而进御。(作者方拱乾)
说的是发源于长白山的牡丹江水系里,有蛄出产,大小过寸,吃的时候,捣成膏。重点强调,此地此物是宗庙必用之物,要通过驿站,送到京城皇家。
在黑龙江最早的地方史著作《宁古塔记略》里(成书约1690年前后)说:生于江边浅水处石子下者,上半身似蟹,下截似虾,长二三寸,亦鲜美可食,今上祭太庙,必用此物。
清朝皇家,用牡丹江出产的蛄做贡品,祭祀太庙。可见,吉林长白山水系蛄在清朝时是皇家宫廷才能享用的美食,比南方的小龙虾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
上身似蟹下身似虾的蛄
清朝皇室为何用牡丹江水系出的蛄祭祀太庙?在正式的文献中尚未看到相关记载。
个人推测原因有二:一,牡丹江宁古塔地区,是满洲族及其先民的世居地,努尔哈赤以祖、父所遗13副铠甲起兵统一女真各部族时,首先率领的就是宁古塔部。用该地所产之物祭祀老汗王努尔哈赤的功绩。
二,有传说,努尔哈赤当年与明总兵李成梁部作战,兵困于英额布三天三夜,粒米没进,疲饿交加。努尔哈赤亲自带领将士到河边抓蛄吃,使全军得救,重整旗鼓。称帝后他念念不忘此事,把抓蛄的无名河,封为蛄河。也许,正是因为努尔哈赤被蛄救饥,后人以不忘旧事,缅怀先祖之由,才用蛄祭祀太庙。
这些年,蛄被称为长白山龙虾、草龙虾、水蛄等名。需要强调的,蛄与蛄,不是同一物种。蛄生活在田间地头,有的地方叫它“地蛄。”
蛄色暗发褐色
体型上蛄比小龙虾小
蛄的吃法,除了剥壳食肉之外,捕捉多了,还可以制成“豆腐”。
《奉天通志》“物产”类下,辑录了几条有关蛄的资料,都谈到了“蛄豆腐”。《绝域纪略》云:“蛄鱼,身如虾,鳌如蟹,大可盈寸,捣之成膏。”这膏,其实就是蛄豆腐。《辽阳志》记载的更加详细:蛄“形颇似虾而前无长刺,两鳌则似蟹,山涧石下多有之,捕多捣烂,入袋如滤豆浆,取汁,熬熟,类豆腐,味甚鲜美,俗呼之为蛄豆腐。”《安东志》又说,蛄豆腐为“大厨之珍”,是每年祭祀陵寝的必须之品。看来,这蛄豆腐实在要算作餐桌上的一道佳肴了。
所谓“豆腐”,其实是汤。制法确如《辽阳志》所说一样,很简单。挤出的汁浆,倾入滚汤之后,就如打入锅里的鸡蛋,一丝儿,一团儿,随着沸水上下,转红,须臾便熟,汤中再放些白菜叶,红绿相杂,色极耐看。吃过,方知“味甚鲜美”之说,不为虚言。
下次在市场上看到吉林蛄,大家一定好好认准了尝尝鲜吧。
最后小编做个打油诗:吉林小龙虾,个小味更佳,与各位共勉。
(1)象山龙头烤非遗故事:
我老家吉林通化,我们属于柳河县的一个自然村,村南面横亘着一条比较高的山,路很不好走。但只要翻过山,就是通化县。从辽宁沈阳,抚顺清源到我们那再直通南山脉到通化的头棚,四棚,要近非常多的路。当年日本人就在我们那抓壮丁修路,联通沈阳到通化的路。可惜南山太复杂修不了,只能从我们村向东修了一条稍远的路,到通化红石,二密。即便这样最后也废弃了。忘了说了,我们那是属于辽宁新宾,清源与吉林柳河的交叉口。一山之隔就是通化直属辖区。却仿若天堑。山南有一个地名叫喇姑河。村名就叫这个。我去过一次。很远。走了半天路。地貌和我们那几乎一样。高山,深涧,河水都是山间溪流。河水清澈甘甜冰凉,山上一年四季,菌类,野果,坚果类野生资源丰富。偶尔也有野狼的踪迹,只是大多没见过。倒是野兔,野鸡非常多。
小时候我们很少下河抓蛄。因为它们大多产于山涧积水潭中,又很少肉。还不如抓些林蛙解馋。那时候小伙伴上山都是打蛇,抓林蛙,偶尔会抓到斑鸠,野兔,刺猬啥的。一般兔子刺猬都不会打死。其他的一把火,都下了肚子喂馋虫。
有印象只有一年秋天,老爸从外面背回来半塑料口袋蛄。我家那些年种人参。家里有很多帮工。应该是正好闲暇时,几个人约了老爸他们去山间摸的。老爸当年也就我这个年纪。想想真好。
蛄外表很丑的。青黑色,和小龙虾应该没啥区别。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甲壳类生物。由于远离大水,大河,大海,当年物质也匮乏。我直到十几岁还没见过虾以外的长着甲壳的生物。所以很害怕,根本不敢碰它们,生怕它们用大大的钳子夹到我。妈妈当初就吓唬我们蛄夹人特别疼,会出血。所以蛄在我心中一直也是恐怖的生物。以至于到现在,我都不敢抓小龙虾,活螃蟹,生怕被它们夹伤,就更别提去溪涧摸它们了,想想都恐怖。
青黑的蛄被放到热水里一烫立即就变成红色。真是太神奇了。那时候我可能也就六七岁。之所以确定,是因为当初住着老房子,而我八岁的时候,家里盖了砖房。所以我已经不记得蛄的味道是否鲜美,只知道很不好吃它们。正值换牙季,我那满嘴漏风的里倒歪斜的乳牙根本咬不开那家伙的铜盔铁甲。可能都是爸妈给我弄开了几个随便吃吃也就没了兴趣。反倒是拿着它们红红的大钳子,和小伙伴们玩了几天,慢慢也就丢弃了。之后就再没见过。
转眼间离开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已经20年。城市的喧嚣不断麻木着我的灵魂,却从不曾蒙蔽我那些年的无数童趣。我甚至清晰的记得五六岁时发生的非常多的点滴。记得老房子后面的李子树,记得房前的葡萄架,记得雨中,雨水顺着茅草屋檐垂落的雨帘。记得冬天,四格玻璃窗上不同图案的厚厚窗花,记得玉米窝做的鞋垫…记得当年第一次邂逅的那些青黑又变红的蛄!时光给了我们成长,也给了我们忘却。却又给了我们叫回忆的技能。人生走过几十年,终难忘却儿时遭遇的那一次蛄经历。那是去世20年的父亲,唯一给我们抓过的一次蛄。
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