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鬼李贺出生在盛唐时期,那时的他家境优越,然而他的家庭就如唐朝一般由盛至衰,到了李贺长大,唐朝的繁荣已经逐渐消失,而他也成了“家道中落”的代名词。
曾经优越的家庭让李贺天生自带狂妄性格,而他后期的落魄,则让他成为了集自负和自卑于一体的“矛盾体”。
李贺生不逢时,他虽因写诗而被赞誉为“文曲星”下凡,但他也同样因时代的玩笑,始终不能将自己的才能抒发于家国情怀之上。
李贺的悲怆心境,以至于他写出的诗句也蕴含了强烈的消极情绪。直到他写出了一句千古绝唱天若有情天亦老,之后他几乎名扬四方。
可即便如此,名气也没能给李贺的运气“加成”。
本就忧郁、愤恨,感叹命运不公的李贺,偏偏在被人陷害后无法考取功名之时再闻噩耗妻子离世。
从此,李贺一病不起,年仅27岁就匆匆离世。
李贺虽然“消失”了,但他的诗句却流传了下来。然而尽管每朝每代都有能人将李贺这句经典的上阕引用到诗句里,但总觉得少了些生命。
直至如今,大家最熟知的仍然是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这句初听时觉得十分顺口,然而仔细分析两句,却发现对得并不够工整。
之后,诸如宋朝所对“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情说便说不了”、元朝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世间原只无情好”、清末民初的“我非鱼、子犹非我,会心谁胜。天若有情天亦老,目瞬华萎难认”。
凡此种种,听上去似乎都还不错,但诗句往后品味,总觉得欠缺了一些与上阕遥相呼应的韵味。
直到宋朝出现了一个名叫石延年的诗人,这句千古绝唱才终于成了圆满。
石延年与李贺的境遇颇有些相似,都是怀才不遇,生不逢时。但石延年与李贺所表现的情绪却有所不同。
石延年也曾抱着满腔热血想要以一己之才报效国家,而他也成功在科考之时考得功名。
一切本来看上去顺风顺水,然而就在他正与朋友庆祝时,官府却来人通知,有人举报他作弊,而不得不复考。
当榜单上都出现了他的名字以后,却突然“落榜”,这一切背后的阴谋也就不言而喻了。毫无疑问,石延年最后落榜了。
落榜之后,其他与石延年同样遭遇的进士纷纷感到痛苦,借酒浇愁。唯独石延年,独自饮酒,肆意吟诗,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快。也是在此时,石延年吟唱起了李贺的那句千古绝唱:“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石延年吟唱完,正打算继续喝酒,却突然发现周遭一众人都用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他。
原来,石延年说对的这句诗不但与诗鬼李贺的上句对帐工整,而其含义也十分贴合整句诗的情境。
诗鬼李贺所说的“天若有情天亦老”,意思是,老天如果有情,那他也会变老。而石延年的这句“月如无恨月长圆”,其含义则是,月亮如果没有爱恨情仇便会长久的圆满。
两人的诗句一相撞,立刻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到惊讶。没想到一直无人能接上的绝句,竟然能在那“恨意绵绵”的夜晚,亲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