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赢得高程的消息传到了在睢阳的项羽那里。当时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叹道:“我应该后悔自己一时冲动,重用这个平庸的人。”高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此时项羽的表现和诸葛亮在马谡失守亭街的悲痛是一样的。他第一次感到内心前所未有的危机。
十五天,坚持十五天已经成了一种奢望,这让项羽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个问题:现在的楚军中委以重任的人才太少了。从这个角度来看,张亮的“三步走”计划确实很有见地。韩信就不用说了,刘邦知道逃命和打仗基本都留给他了。英布的勇敢和力量不容小觑。彭越和卢绾、刘嘉这次在项羽背后捣乱,在整个楚汉战争中起到了转折点的作用。
面对高程的错误,项羽来不及细想这些深刻的东西,立即出兵报仇。当时,刘邦的军队已经推进到荥阳城下,与这里的五虎将钟离昧展开了一场硬碰硬的较量。项羽的到来犹如及时雨,不仅解决了荥阳之围,也让刘邦的军队暂时回到了光雾山。
光雾山地势险要。左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迎泽,右边是四季被河水淹没的泗水。更有甚者,半山腰有一条巨大的山涧,像刀子一样把整个光雾山一分为二。此时汉军驻扎在江西西部。他们守在溪边,占据有利地形,却在江西以东遭遇项羽。虽然这只是一条小溪,但是小溪里的水却像野兽一样汹涌而下,有居高临下的汉军守护着。楚军要越过它,比登天还难。
此时,刘邦征和项羽天天站在光雾山的山涧两岸。就这样,楚汉之争进入了第一个冬眠期。
你可能认为冬眠时期就是冬眠时期。反正双方都在养精蓄锐,谁怕谁呢?但当时的问题是项羽等不起太久。主要原因是粮草危机。
刘邦拥有敖仓的粮食(这也是项羽的大意。取了荥阳后没有及时取敖仓的粮道),储君后方的粮道今天被彭越烧了,明天又被抢了,毁了。而荥阳的粮草储备有限,所以如果临时收粮草,这个冬天去哪里收?
除了温饱问题,项羽还有一个对齐国战局的担忧。所以相持了几个月,项羽再也坐不住了,就跟刘邦玩了一点小把戏。
虽然刘邦生性好色,作风极其流氓,而且也怕死,但即便如此,如果有一天刘邦被迫臣服于项羽,那也无异于太阳从西边升起。刘邦再笨也不会知道项羽早就想生吃他的肉了。一旦落到他手里,恐怕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项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决定尝试投降刘邦。为什么?因为他手里握着一张牌,一张王牌——刘邦的父亲刘太公(也就是刘志佳)。刘太公是在刘邦鹏战败逃亡的过程中被楚军俘虏的。后来大难不死的刘邦到了夏邑后,对这件事特别恼火。他知道,父亲落到了项羽的手上,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被安装在了他的身边,而项羽一旦引爆这颗定时炸弹,那就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是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项羽终于决定孤注一掷,引爆这颗定时炸弹。
他让人把刘太公绑在大木箱上,然后给刘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按照常理,一方面是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和心爱的人,另一方面是追求自己的事业,如何选择真的很头疼。但是,这么大的问题,在刘邦手里并不难。
试想,他在逃命的过程中,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用放弃。现在他会为了父亲失去事业和国家吗?更何况他和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微妙,说白了就是不和谐。刘邦天生就有很强的传奇色彩。他爸从小嘴里就老是唠叨:这狗娘养的怎么一点都不像我?
但不管他是不是红龙的化身,他还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所以在父亲和母亲之间,刘邦显然是爱母亲多于爱父亲的。正是因为母子情深,他在沛县以砍头县令的身份刚参加革命时,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后,不顾自己的宏大事业,先去中阳安葬母亲。
我宁愿耽误我的革命事业,也不愿大获全胜地送母亲最后一程。由此可见他的母亲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如果此时他的母亲被绑在几个案子上,也许刘邦会难以抉择。但此时他面对的是感情关系已经淡漠的父亲。刘邦的内功早已炉火纯青,可以淡定如水,无动于衷。
不仅如此,他还说了一句被后世一致公认为最无赖的话:“我们曾经侍奉过义帝,是结拜兄弟,所以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如果你真的想煮了你的父亲,然后给我一杯肉汤。”刘邦的话一出,项羽愣了三分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很久,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太流氓了。”
刘邦虽然玩的是流氓作风,但是项羽也不是好惹的。他马上就生气了:既然你要喝肉汤,我就煮了。
就在刘夫人以为“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空”的时候,鸿门宴上大放异彩的项伯又出现了。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行军打仗出谋划策的时候肯定找不到项伯,但是一般关系到项羽或者刘邦的命运和利益的时候肯定会出现。养个叔叔当内奸,是项羽最终打败刘邦的原因之一。
因为项羽要杀刘邦的父亲,如果这个时候项伯不出面就不是项伯了。项伯出面,项羽感到无奈,叔父的面子不得不给。算了,死老头呆了一会儿,没杀他。等他白胖了,他会回来吃蒸酒(这是吃唐僧肉)。
就这样,在流氓刘邦面前,项羽第一次直爽的小动作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