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造成数亿人死亡的“天花”，为什么能被彻底消灭掉
2019年9月16日晚，俄罗斯科尔索沃市的一幢实验楼发生了一起火灾。火灾是由天然气爆炸引起的，纯属意外。消防员赶到后只用四分钟就把火扑灭了，没有造成任何伤亡。可就是这么一起看似微不足道很小的火灾，不但被俄罗斯联邦政府定为重大事故，第二天还登上了众多国际媒体的头版。因为着火的是俄罗斯国家病毒研究中心，而中心的实验室里保存着一份病毒样本。人们之所以如此关注这起火灾，是因为这些病毒可能会是全球性灾难。
你要问什么病毒这么厉害呀？答案就两个字“天花”。对年轻一点的观众来说，天花这个词儿听着可能会感觉很陌生了，但如果把时间往前倒几十年，这个词儿比起眼下令人谈之色变的新冠来，更加让人觉得恐怖。
所谓的天花就是由天花病毒所引起的烈性传染病，因为感染者在发病时全身都会布满红疹，然后结痂，最后会在脸上留下永久性的瘢痕，俗称麻子，故而得名天花。一般来说感染天花病毒后的潜伏期平均在12天左右，但是早期就会有很明显的反应，比如说发高烧还有疲累、头疼、心跳加快等等，到了3天之后，就会有天花红疹明显地分布在周身。
到了发病的初期还会有淡红色的块状面积伴随疹子而出现，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疹子还会化脓，直到两个星期左右开始结痂，然后随着病情的发展变成疥癣，直到最后的脱落，是极为痛苦的一个过程。其实在我国近些年中的一些清宫剧当中，经常提到有天花的情节，这种由病毒引起的烈性传染病，在医疗条件不发达的年代，致死率非常高，是包括皇室在内闻风丧胆的病症。
天花虽然没有像1918年爆发的西班牙流感一样在很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就大面积的传染并且造成患者的死亡。但是天花在人类的历史上已经有着极为悠久的历史。
在有据可查的人类历史中，天花，世界上最恶名昭彰的传染病，至少夺走了五亿人的命。据考证，天花的杀人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万年前，而目前已知的最早的天花受害者，就是古埃及第二十王朝的国王拉美西斯五世，死于公元前1145年。他的木乃伊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痘状疤痕，这些就是得天花后典型的遗留物。根据其死亡年份大约在公元前1145年来推断计算，天花也是人类记载史上最古老的传染病之一，它的出现在人类生活的地球上至少肆虐了3000年。
天花在人间的传播至少有3100年，它流行起来十分猖獗，假设有四个人患天花，就有一个人要死于天花，那么剩下的都要留下麻脸，有的是眼瞎或者是耳聋。
天花在中国流行，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1世纪，一场战争之后，俘虏把天花从国外带到了中国。天花面前人人平等，它袭击的对象不分国籍、不分种族、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也不分贵贱。
天花的传染性极强，可以说是“不挑人”，病原体有着非常强的传染性和繁殖能力，在发病时病人全身都会起满红色的疹子，然后会在人身体上留下永久性的疤痕，不过患了这种病去世以后的病人，天花病毒仍然可以在其体内存活好几个月。
到了15世纪末期，美洲大陆原本生活着2000万到3000万左右的居民，但是仅仅过了一百年时间，这片大陆的原居民并只剩下了100万人，因为欧洲的殖民者导致天花病毒肆虐，却没有医疗措施可缓解，导致最后人口数量骤减。
公元1519年，西班牙冒险家科尔特斯率领着一支不到一千人的军队，在美洲登陆来到了今天墨西哥一带。当时的墨西哥正处在阿兹特克帝国时期人口众多，国力强大，按说光凭这千把人的西班牙军队，就算是武器再先进，也很难征服这样一个上千万人的大帝国，但是科尔特斯这千把人偏偏就做到了，他们凭的不是洋枪、火炮，而是病毒。因为当地印第安人没接触过天花，而西班牙军队里有不少病毒携带者，病毒所到之处都是夷为平地，整村整部落的死亡，没死的也把西班牙人看作是上天派来的瘟神，哪里还敢再抵抗啊？
就这样，区区千把人的西班牙军队在病毒的帮助之下长驱直入，征服了一个庞大的帝国。然而欧洲人靠天花帮忙，在侵略别人的时候占了便宜，但很快他们自己也尝到了病毒的恶果。从16世纪到18世纪天花在欧洲大陆再度肆虐，还掀起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灭君狂潮。
16世纪世界天花大流行之后，其发病率甚至跟今天的感冒一样普遍。历史上有很多贵族乃至君王都死于天花，如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五世，英国女王玛丽二世，俄国沙皇彼得二世，法国国王路易十五，西班牙国王路易斯一世，清初的豫亲王多铎、顺治皇帝、同治皇帝（另一说是死于“花柳病”）等等。此外，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清朝康熙皇帝也因感染天花而毁容（脸上留下麻子）。
不到两百年时间先后有一位英格兰女王、一位奥地利皇帝、一位西班牙国王、一位俄国沙皇、一位瑞典女王、一位法国国王死于天花，甚至远在东方的中国皇帝，大清朝有四位皇帝感染天花。天花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是病毒，而人类直到上个世纪才知道病毒的存在，在当时只能统称瘟疫。
人类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抗天花病毒，在明清时期人们主要对抗天花病毒的方法封为两种，一种是旱苗法还有一种则是水苗法。不过都没有直接的遏制病毒的发展，医疗手段也比较的原始。
直到1796年5月，爱德华·詹纳医生从一名挤奶女工的牛痘脓包里抽了点脓液，注射到了一个八岁男孩身上，四天后男孩身上出现了感染牛天花的症状，但人没事。六周后，詹纳又往小男孩身上注射了人天花病毒，结果男孩没出现半点的天花症状。接下来一年里，詹纳又在23个人身上做了相同试验，结果全部安然无恙，这就是著名的牛痘接种试验，但是当时的英国民众认为牛身上的东西不能给人治病，认为接种了会变成牛。
法国1804年经拿破仑听说种牛痘能够预防天花，立马下令让法国的孩子全部接种牛痘，这一接种，还真对得起这个牛痘，法国军队里边真就没有再流行过天花了。于是拿破仑又在1808年下令所有人接种牛痘，之后的三年全法国共170万人接种，因此法国成为了第一个摆脱天花病魔的国家。很快欧洲其他国家也开始推广牛痘的接种，之后一百多年里，这项技术不断得到改进和普及。
1939年英国首先宣布消灭天花病，1949年美国也宣布消灭了天花病。然而这个恶魔的杀人脚步并没有就此停下，在亚非拉等众多发展中国家依然还在，比如说咱们中国，它依然还在夺走着无数人生命。
1950年8月，在第一次全国卫生工作会议上，党中央宣布对天花这样的传染病要贯彻以防为主的方针，发动群众和病毒作斗争。同年十月，周恩来总理签发了《关于发动秋季种痘的指示》，国家拨出巨款建立了六个天花疫苗生产基地，全国医务人员被调动，在1961年，彻底消灭了国内的天花。
清朝统治者认为患过天花之后就不会再被传染了，所以爱新觉罗·玄烨（1654年-1722年），才会被立为皇帝，即康熙皇帝。
在全世界最严重的时候，天花病毒的发病率就像是现如今的感冒一样普遍，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人，乃至一些国家的帝王，都有患上天花去世的，我国清初的豫亲王多铎、顺治皇帝、同治皇帝等就是死于天花，可见其的恐怖程度。
天花的死亡率大约在30%左右，虽然比鼠疫、肺结核等传染病要低得多，但由于其“人人平等”的特点，所以其对人类社会的破坏性也是排在众多传染病前列的，很多史学家甚至评价天花流行是“人类史上最大的种族屠杀”，天花造成的有证据可考的死亡人数就在数亿以上。另外，天花最令人讨厌的的地方就在于会毁容，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颜值都是人人追求的，而天花的存在极大地降低了人类的颜值。中国民间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孩子生下才一半，出过天花才算全”，因为发病率太高，古代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就有很大可能是“麻子脸”。
十八世纪，欧洲死于天花的总人数在1.5亿以上，而亚洲，天花每年吞噬的人口达80多万。中国是最早能够对付天花的国家。清代名医朱纯嘏的《痘疹定论》中记载，在宋真宗年间，宰相王旦的几个子女陆续死于天花，最后只剩下一个孩子王素，于是他请来各地名医来帮王素预防天花。一位住在峨眉山的神医将天花患者的痘痂取下磨成细末，吹进王素的鼻孔后预防成功，这就是后来流传的人痘接种术。
一次感染，终身免疫。人痘接种术正是利用这一特点，用毒性较低的天花病毒让人轻度感染，然后产生抗体。这一技术是现代医学免疫学的起源。
我们人类的进步史，实际上也是跟传染病的斗争史。解放初的时候，我们人均期望寿命只有35岁，现在我们期望寿命已经到七八十岁了，传染病得到了控制是主要原因之一吧。一部分传染病，感染病被我们消灭了，新的传染病还会不断地发生，感染病的这个学科永远要存在，我们这个人员队伍要不断地培养。
据科学考证，在人类的历史上，有证据考证天花造成的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数以亿计，而其30%的死亡率也可以说是极高了，而且天花的一个病症体现那就是毁容，患过天花的人全都是一脸“麻子”，因此在古代大街上到处都是“麻子脸”，也是因为天花的传染性强，不过好在只要患过天花治好之后就有了抵抗力，之后不再会传染了，所以我国的民间甚至还流传着一句谚语“孩子生下才一半，出过天花才算全”。
上图_十五世纪，中国就利用天花患者的疮痂，干燥后加工成粉，吹往人体鼻腔，起到免疫作用
就是这样一个极度可怕的存在，肆虐了3000多年的天花却在1980年5月被宣告彻底消灭了，这也是从古至今人类消灭的第一个传染病。
那么，天花是如何被消灭的呢？
那么天花是究竟怎样被消灭掉的呢？这一直以来也是很多人的疑问。
东晋著名医学家葛洪是中国古代第一个记载天花病情并提出治疗方法的人。他在其著作《肘后救卒方》里曾经描述天花的发病过程“比岁有病时行，乃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创，皆带白浆，随決随生。不即治，剧者多死；治得差者，疮瘢紫黑，弥岁方灭，此恶毒之气”；
而他给出的治疗药方则是“取好蜜通身上摩，亦可以蜜煎升麻，并数数食；又方，以水浓煮升麻，棉沾洗之，若酒渍弥好，但痛难忍”
从葛洪开始，历朝历代的中医治疗天花基本上就是沿用他的方法：内服解毒去火的汤药，外敷消肿祛瘀的药物。不过，治疗效果从天花的死亡率上来看，就基本可以确定了，效果不怎么样。
上图_《肘后备急方》，古代中医方剂著作，原版名为《肘后救卒方》，《肘后方》，东晋时期葛洪著
事实上，虽然当今天花已经被消灭了，但严格意义上讲，直到今天人类都没能研制出可以治疗天花的特效药，就更不用说医疗水平极差、治疗方法还局限在“跳大神”“向上帝忏悔”层面上的古代人了。那时的人们一旦染上天花，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症状轻微、身体免疫力好的，留下一脸麻子就痊愈了；症状剧烈、身体免疫力差的就只能一命呜呼了。因此，古代人们应对天花还是以预防为主。
聪明的古人在长期的经验中发现一个现象：凡是得过天花又痊愈的人，终生不会再得天花。虽然古人并不清楚这里面的免疫学原理，但其实用价值就体现了出来。善于总结的中国先辈们就有了这样一个设想：让病情较轻的天花病人去传染正常人，病情痊愈之后，既不会造成死亡，还能让人拥有终生不得天花的能力。这种设想投入实践，就发明了一种预防天花的方法人痘接种法。具体操作有四种：痘衣法、痘浆法、旱苗法、水苗法。痘衣法就是让正常儿童穿天花患者的衣服；而痘浆法、旱苗法、水苗法都是把轻型天花病人身上取下来的痘浆或痘痂去接触正常儿童的鼻腔，以此来获得天花免疫。
上图_《引痘略》中的种痘刀式，民国医药文献博物馆藏道光十二年即1832年版
关于人痘接种法的起源，说法有很多种：
1、唐代药王孙思邈的《千金方》中曾记载：“治小儿身上有赤黑疵方：针父脚中，取血贴疵上即消；治小儿疣目方：以针及小刀子决目四面，令似血出，取患疮人疮中汁黄脓傅之。”由孙思邈的生平推断，人痘接种起源于唐初。
2、清末医学家董玉山的《牛痘新书》中记载：“考世上无种痘，诸经唐开元间，江南赵氏，始传鼻苗种痘之法……”按照这种说法，人痘接种法应当起源于唐中期的开元年间。
3、清初医学家俞天池则在《痧痘集解》，原名《痘科金镜赋集解》中记载：“闻种痘法起于明朝隆庆年间（1567年至1572年）宁国府太平县（今安徽太平）……由此蔓延天下。”时间、地点更加详细，起源于明朝隆庆年间的太平府。
目前史学界的主流看法是，人痘接种法在官方层面首次推广应当是明朝隆庆年间，但最早的出现时间应当在唐代，不过那个时候只是在民间小范围的流传。
人痘接种法得到全面普及，是在清朝康熙年间。清朝发迹于远离中原的东北地区，很少接触天花，导致他们缺乏对这种疾病的免疫力。因此，清军入关之初深受天花迫害。上文提到的清朝豫亲王多铎、顺治帝均死于天花，死的时候都不超过40岁。因此，在天花下侥幸生存下来的康熙帝比较重视天花的预防工作。
上图_《庭训格言·国学经典》由清康熙皇帝爱新觉罗·玄烨（1654-1722）撰
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他下令在全国普及人痘接种法。他晚年还曾经在《庭训格言》中对自己的子女们说:“国初人多畏出痘，至朕得种痘方，诸子女及尔等子女，皆以种痘得无恙。今边外四十九旗及喀尔喀诸藩，俱命种痘；凡所种皆得善愈。尝记初种时，年老人尚以为怪，朕坚意为之，遂全此千万人之生者，岂偶然耶？”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康熙帝对于自己普及人痘接种法的贡献是相当自信的。的确，人痘接种法的全面普及极大地降低了清朝的天花死亡率，这也成为清朝人口数量暴涨的一个重要因素。
而英国著名书信作家玛丽·渥特莱·蒙太古夫人跟随丈夫到土耳其赴任（蒙太古先生当时任英国驻土耳其大使）期间，发现了人痘接种法的作用，便将它带到了英国。不过，当时的英国人并不相信，拒绝接受。蒙太古夫人经过多方游走，最终说服了当时的英国国王乔治一世，他在死刑犯的身上进行了人痘接种的实验，成功以后开始推广全国，到了18世纪末，人痘接种法普及到了欧洲和美洲。
起源于中国的人痘接种法在全人类与天花的抗争中起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法国哲学家伏尔泰就曾经赞扬道：“我听说一百年来，中国人一直就有这样的习惯；这是被认为全世界最聪明、最讲礼貌的一个民族的伟大先例和榜样。”
然而，遗憾的是，人们也发现人痘接种法虽然有效，却并不是绝对安全，在当时的数据来看，也有着近2%的死亡率，即便是没有死亡的，也有很多人存在后遗症诸如耳鸣之类的，在18世界中叶，英国的一位乡村医生爱德华发现牛痘可以预防天花，在经过20多年的实验和研究之后，在人痘接种法上改进成为了牛痘接种法，这种方法最大的优点就是安全性非常高，终于在19世纪初，这种方法开始在欧洲和美洲普及，也是在1805年，牛痘接种法被代入中国，取代人痘接种法，在中国普及开来。
1805年，东印度公司的医生亚历山大·皮尔逊将牛痘接种法带到了广州。同样令人意外的是，闭关锁国多年、一直是愚昧无知形象的清朝人却并没有像英国人那样抵制牛痘接种法，这种先进的技术很快就在中国传播开来，最终取代了人痘接种法。
根据清代名医邱熺的《引痘略》中的指导，清代以来中国人接种牛痘的主要方法是：用小刀片蘸取少量牛痘浆，然后在臂膀上划出一个一至两公分长的伤口，接种成功。
上图_法国于1896年发行的琴纳接种牛痘100周年纪念邮票
1823年1月，琴纳去世，终年74岁。我们应当永远铭记这位伟大的乡村医生，因为他的功绩不仅仅是战胜了天花，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了预防传染病最有效的办法接种疫苗，由此开创了一个全新的医学领域免疫学，因此，后世将爱德华·琴纳尊为“免疫学之父”。
我国近代著名的文学家鲁迅也曾在《拿破仑与隋那（琴纳）》一文中写道：“我们看着自己的臂膀，大抵总有几个疤，这就是种过牛痘的痕迹，是使我们脱离了天花危症的。自从有这种牛痘法以来，在世界上真不知救活了多少孩子。”
尽管牛痘接种法已经接近于“完美”，虽然从19世纪以来，牛痘接种法的效果显著，但广大的亚非拉地区由于贫穷落后、长期战乱不止。故而直到二战结束后的20世纪50年代，天花这种疾病依然十分猖獗，仍然是很多国家头疼的疾病，为了能彻底的消灭天花，世界各国开始联手对其进行剿灭。
1948年，世界卫生组织成立，天花被列为应该控制的第一个传染病；
1953年，世界卫生组织第一任总干事奇泽姆首先提出了在全世界范围内消灭天花的目标；
1958年，苏联代表团提出了开展全球性的消灭天花运动的提议，得到了大会的通过，计划的主要办法是给全球80%以上的人口接种或重新接种牛痘疫苗，不过很可惜由于经费和人力物力的不足，这个计划最终流产；
1961年6月，中国最后一名天花病人胡小发痊愈出院，新生的人民政府只用了十一年时间，就消灭了这个困扰了人类数千年的瘟疫，比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全球消灭天花的时间整整提前了16年。
1966年，世界卫生组织第19届大会再次通过了全球性大规模扑灭天花运动的决议，并投入了巨大人力物力财力。
1967年，世界上还有46个国家有天花流行（我国通过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几次大规模卫生运动，于1961年消灭了天花），通过在中亚、西亚、南美洲和非洲等国家大规模接种牛痘，仅仅一年后就下降到31个国家。
1975年，根据各国的数据报告显示，全球只有埃塞俄比亚还有天花流行，因此世界卫生组织调动了大批人力物力赶赴埃塞尔比亚，于一年后在该国境内消灭天花。可惜，埃塞俄比亚先前的牧民又把天花带到了之前已经宣告绝迹的邻国索马里，世界卫生组织又不得不转战索马里。
1977年10月26日，索马里最后一位天花病人炊事员阿里·马奥·马丁被治愈；
1979年10月26号，世界卫生组织宣布人类已经消灭了天花，这是人类彻底战胜的第一种瘟疫。
1979年12月9号，全球扑灭天花证实委员会在日内瓦签署的认证书上用六种文字写道：我们证实扑灭天花已在全世界实现。
经过近40年的努力下，终于在1980年5月8日，世卫组织第33届大会正式宣布，天花已经被人类彻底的消灭，而天花也成为人类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彻底消灭的传染病。人类也在用实际行动向世人告知，只要我们不断努力，任何疾病也会被战胜甚至被消灭的。这彰显了人类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更是用事实铿锵有力地告诉世人，只要是人类科技不断进步，任何疾病都会被战胜的！
如今，我们面对的新冠病毒，虽然很可怕，但是只要相信科学，世界各国齐心协力，像当年对付天花病毒一，样全力对付新冠病毒，胜利终将属于人类。
上图_1910年即清宣统二年启用的香港“东华痘局”拱门
这里，不禁要问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多传染病，唯独天花可以被彻底消灭呢？
上图_伯明翰大学旧照
既然天花已经被消灭了，是否说明天花病毒已经在地球上完全绝迹了呢？很可惜，并不是这样。事实上，1977年索马里最后一位天花病人阿里·马奥·马丁被治愈已经可以说明天花被消灭了。然而自然界中没有天花病毒了，可实验室里却有，但天花病毒的保存要求非常严格，一不小心就会出事。
1978年8月，英国伯明翰大学医学院的实验室就发生了天花病毒样本泄露的事件，导致5人死亡。世界卫生组织不得不紧急下令，全世界所有的实验室必须销毁天花病毒样本。所以一直到两年后的1980年8月，世界卫生组织才正式宣布天花被消灭的消息。
参考文献：
［1］葛洪《肘后救卒方》
［2］孙思邈《千金方》
［3］董玉山《牛痘新书》
［4］俞天池《痧痘集解》
［5］爱新觉罗•玄烨《庭训格言》
［6］爱德华•琴纳《牛痘的成因与作用的研究》1798
［7］鲁迅《拿破仑与隋那（琴纳）》
［8］邝丽诗、马伯英《天花病毒实验室保存失误事件回顾和泛思》2013
目前世界上只有两个安全系数较高的实验室还存有天花病毒：一个是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另一个是俄罗斯国家病毒学和生物技术研究中心。之所以保留，给出的理由是要保留样本进行科学研究，研究出至少两种治疗天花的特效药和一种绝对安全的天花疫苗之后才能彻底销毁。
上图_天花病毒
不过，凡事要防患于未然，自从“911事件”爆发以来，世界各国都担心天花病毒会成为恐怖分子发动袭击的生化武器，而自1980年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天花被消灭之后，世界各国均停止了牛痘接种。因此，1980年以后出生的人对天花都没有免疫力，一旦出现天花的流行，将会造成非常严重的灾难性后果。故而，到目前为止，包括我国在内的二十多个国家已经恢复了天花疫苗的生产和储存，美国政府更是在2002年12月13日宣布恢复其20世纪70年代就已经停止了的天花疫苗接种。
愿一切疾病都会被战胜！愿人类永远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