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扬州蜀冈-瘦西湖景区一家房地产公司施工,无意中挖出一座古墓,随即考古专家介入。让专家大吃一惊的是,这座坟墓非同一般,首先挖出的是一条十三环金镶玉碟躞带,这是隋唐时期帝王的葬品,随后又挖出了一系列帝王才能用的葬品。
直到此时,考古专家们还没有把这一个古墓和隋炀帝联系起来,原因很简单,在距此5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古人认可的槐泗镇隋炀帝陵。
又过了几天,考古专家挖出了墓志铭,专家一看震惊了,上书:“隋故炀帝墓志”,“大业十四年”“帝崩于扬州”等字样,和史书记载相同。这真是隋炀帝的陵墓吗?
随后,专家经过一系列严谨的考证,最终认定:西湖镇曹庄这一古墓才是真正的隋炀帝陵,槐泗镇隋炀帝陵可能被误会了。隋炀帝杨广死后下场太惨了,比秦二世胡亥更惨,甚至坟墓占地面积只有二三十平方米,远远达不到帝陵所应有的规模和气势,规模甚至还不如一些小地主家的坟墓。在杨广墓中,有一个现象让专家难解,就是墓中没有发现杨广的尸骨,只发现了两颗牙齿。经过检测,牙齿主人的年龄大约在50岁左右,和杨广死时年龄相仿。所以,专家学者由此推测认为:由于杨广陵墓多次迁移,加上后人对他不太重视,于是最终尸骨丢失严重,只在墓中留下两颗牙齿。从这一点来看,杨广的确非常惨,死后不得安宁。
“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这是瓦岗寨首领李密声讨隋炀帝的檄文。这也是“罄竹难书”这个形容人罪行成语的来历。杨广是历史上一位兼功过是非于一身的帝王。青年时的杨广,平定突厥外侵,扫定江南叛乱,委以扬州总管,善治一方;弑父自立后,荣登大宝,营建东都洛阳,开凿大运河,创设延绵千年的科举制度;晚年因大兴土木,重赋苛政,致使民不聊生,天下思乱。历史是如此惊人的巧合:杨广起于扬州,耽乐于扬州,命丧于扬州,隋炀帝陵亦历经多次迁徙。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最后搞得自己灰飞烟灭。隋炀帝杨广是昏庸无道的暴君为何老想着洗白?愧对天地,愧对社稷,愧对祖宗,愧对百姓,非常无德,非要说他瞎折腾搞的“大业”有功,而这份建立在百姓白骨累累上的“功”与百姓的幸福相去甚远。他“罪在当代”,也竖立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负面典型。
一代帝王玉碎广陵
杨广热衷出巡,曾三游扬州。每次出游,他都命人在沿途大造离宫别院。大业九年(613年)春,杨广二征高丽,楚国公杨玄感在黎阳(今河南省浚县)督运粮草,眼见农民起义风起云涌,义军遍布中原,杨玄感遂兴谋反之意,据兵反隋。杨广见天下危乱,在醉生梦死间常“扰扰不自安”,每晚都会梦中惊醒,疑有强寇掠杀,只有在宫女的安抚下方能入睡。
大业十二年(616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杨广开始了他的第3次、也是最后一次南巡。杨广到扬州后终日荒淫,郁郁寡欢,退朝则幅巾短衣,拄着拐杖在后宫四下漫游,不到天黑不肯回宫,“汲汲顾景,唯恐不足”。杨广通晓天文卜辞,常备美酒,夜观星象,并对萧皇后说:“外间大有人图侬,然侬不失为长城公,卿不失为沈后,且共乐饮耳!”杨广已知身陷囹圄,但又无力改变现状,只得借帝王之身聊以自慰。可能也感受到了末日将临,有一次引镜自照时,回过头对萧后哀叹:“好头颈,谁当斫(zhuó,用刀斧砍)之?”萧后甚为惊异,忙问何故,杨广笑言:“贵贱苦乐,更迭为之,亦复何伤。”
公元617年5月,李渊在太原起兵,同年11月,李渊攻入长安,拥立杨侑为皇帝,遥尊杨广为太上皇。《隋书·卷五·帝纪第五》:“义兵入长安,尊炀帝为太上皇,奉帝纂业。”换言之,没有经过隋炀帝同意,大家就把杨广的皇帝给废了。
杨广见中原兵燹,无心北归,意图以丹阳(今江苏省南京市)为都城,退据江东。然江都粮尽,关中人久思故乡,见皇帝无意北归,遂生叛心。窦贤率领部下西遁,被杨广派遣的骑兵追杀,然士卒逃亡不辍。在人心思归下,杨广宠臣宇文化及、司马德戡和裴虔通等人密谋反叛。司马德戡领兵从玄武门入,杨广闻乱,易服逃于西阁,可惜被宫女告发,遂被叛军活捉。马文举将杨广引至寝殿,裴虔通和司马德戡等人拔出明晃晃的大刀侍立一旁,杨广叹息道:“我犯何罪,为何如此对我?”马文举答:“陛下违弃宗庙,巡游不息,对外勤于征讨,对内极尽奢华,使壮丁死于刀刃,妇孺弃尸沟壑,百姓无以为业,盗贼四起,专用佞臣,拒绝纳谏,怎言无罪!”杨广回应道:“我虽有负于百姓,但你们却享受荣华富贵,何负之有?今日起事反叛,究竟谁为首?“司马德戡说道:”溥天同怨,何止一人!“此时,杨广爱子、12岁的赵王杨杲偎依在杨广身旁,噤若寒蝉,恸哭不已,裴虔通遂将其斩杀,鲜血溅至杨广衣襟。叛军喊嚷要处死杨广,杨广说道:”天子自有天子的死法,怎能以刀杀之!去取鸩酒来!“但马文举等人不同意,令杨广坐下,杨广自行解下纶巾,遂被叛将令狐行达所缢杀。
宇文化及是管杀不管埋,杀了杨广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争霸天下去了。后来,宇文化及还自立为帝,但最终被窦建德击败擒杀,上文绞杀杨广的令狐行达,史书上没有记载,估计也是身死军中。其实,自古以来弑君者,都没有好下场,比如后来的吴三桂。
杨广死后,后人商议杨广谥号,杨广之孙杨侗被东都洛阳留臣段达等人拥立为帝,改元皇泰,是为皇泰主。皇泰主给杨广定谥号为“明”,所谓照临四方曰明,谮诉不行曰明;叛将窦建德给杨广定谥号为“闵”,所谓慈仁不寿曰闵;李渊篡位建唐后,定谥号为“炀”。胡三省在《资治通鉴》的注中说:“杨广谥陈叔宝曰炀,岂不知己不令终,亦谥‘炀乎。”其实“炀”本是杨广送给南唐后主陈叔宝的谥号,结果自己被后人冠以此谥,真是历史的一大讽刺。古代《谥法》言:“好内远礼曰炀,去礼远众曰炀,逆天虐民曰炀,好大殆政曰炀,薄情寡义曰炀,离德荒国曰炀。”唐高祖李渊以杨广在位期间“远贤臣而近奸佞,荒国政而好淫色”,以此为其谥号。历史上以炀帝为谥号的四位皇帝,两位大名鼎鼎
陵墓的多次迁徙
历史上有关隋炀帝陵的传闻可谓众说纷纭,扑朔迷离。究其缘由,是其陵墓不断迁徙所致。据《隋书·炀帝纪》记载:“(隋恭帝义宁)二年三月……上崩于温室,时年五十。萧后令宫人撤床箦为棺以埋之。”隋炀帝在江都自缢后,史载炀帝梓宫暂厝江都宫西院流珠堂内。宋代司马光所纂《资治通鉴·九十七卷》亦载:“萧后与宫人撤漆床板为小棺,与赵王杲同殡于西院流珠堂。”据此,炀帝初葬之所当在江都宫西院的流珠堂。至于为何草葬于此,实为情势所逼。彼时,叛军骚乱,要诛杀炀帝。趁此危急时刻,萧后命人匆匆将炀帝与幼子杨杲的遗体入殓,以漆床板为棺,草草掩埋。一向自视甚高的炀帝入葬得如此仓促,可谓惨淡凄凉,但在当时人人喊杀的情况下,至少可避免被戮尸的下场。
隋炀帝虽被指为独夫民贼,但仍有旧部感念其恩,江都太守陈棱即为其一。陈棱深为炀帝器重,至江都后被擢升为右御卫将军。炀帝死后不久,宇文化及率领部下离开了江都,叛乱稍息。陈棱遂召集部下,重为炀帝发丧。令人惊异的是,杨广死后几个月,却“发敛之始,容貌若生,众咸异之”。发敛时,炀帝容貌尤生,众人啧啧称奇。据《资治通鉴·一百八十六卷》所载:“隋江都太守陈棱求得炀帝之柩,取宇文化及所留辇辂鼓吹,粗备天子仪卫,改葬于江都宫西吴公台下,其王公以下,皆列瘗於帝茔之侧。”陈棱奉炀帝梓宫于江都宫成象殿吴公台下,隋室王公以下宗室臣子也都按序葬于炀帝墓旁。吴公台最初为吴王夫差的宴游之处,后为南朝刘宋时沈庆之攻打竟陵王刘诞时所筑的弩台,陈朝名将吴明彻围攻北齐敬子猷,增筑台以射城内。在陈棱看来,将炀帝迁葬于成象殿的吴公台,方可告慰天灵。
炀帝陵的二次迁徙约在唐初。历经隋末农民起义,各路群雄四起,尤以李密为首的瓦岗寨义军及李渊为首的关陇唐军势力最大。公元618年(唐武德元年),李渊威逼隋恭帝杨侑禅位,称帝建唐,改年号武德,定都长安。唐军平定江南后,迁炀帝陵于雷塘。李渊之所以再次迁炀帝陵,或顾念其与杨广的表兄弟情谊,或虑及其皇位乃是废恭帝所得,不想给人造成乱臣贼子的篡位者形象,总之,唐高祖李渊于公元622年(唐武德五年)以帝王之礼将炀帝再迁葬于雷塘,即今扬州市邗江区槐泗镇西北部。
雷塘在汉代被称为雷陂,东汉建安二年(197年),广陵太守陈登在蜀冈西山一带兴建水利设施,先后疏浚上雷塘、下雷塘、小新塘,并开凿陈公塘。不过,关于“雷塘”一名还有一段传说:相传,迁徙炀帝棺柩至雷塘,唐军以帝王之礼下葬,引得天雷震怒,一声巨响击碎了炀帝的棺柩,更将炀帝尸体掀出棺外,而雷击之处,水漫成塘,棺柩连葬3次,连遭3次雷击,最后改用平民之礼才得以安殓。这3处遭雷击而成的陂塘便被百姓唤为“上雷塘”“下雷塘”和“小新塘”。雷塘源于雷击而成塘一说不足为信,却表达了百姓对炀帝的憎恨。尽管如此,后世文人多将炀帝与雷塘相提并论。唐代罗隐的《炀帝陵》诗云:“入郭登桥出郭船,红楼日日柳年年。君王忍把平陈业,只换雷塘数亩田?”
唐贞观二十二年(648年),萧后病逝,唐太宗诏令以三品之礼“送至江都与炀帝合葬”,借机对炀帝陵墓重新整修一番。沧海桑田,日远年湮,或因人为或因自然,唐初修建的炀帝陵早已荒芜,不为人知,直至清代考据家阮元重新考证出炀帝陵墓,并出资对其再做修整。阮元,清嘉道名臣,一代文宗,江苏仪征人,自号雷塘庵主,据其考证雷塘系隋炀帝陵所在。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大学士阮元为其立碑建石,并请时任扬州知府的大书法家伊秉绶题字,伊遂以隶书题“隋炀帝陵”于碑心,墓碑的右侧为“大清嘉庆十二年在籍前浙江巡抚阮元建石”,左侧为“扬州府知府伊秉绶题”。阮元在其《修炀帝陵记》中追述了此次炀帝陵墓的发现经过:“《嘉靖维扬志》于雷塘之北画一墓碑,碑刻‘隋炀帝陵四字。距今非久,不应迷失。乃问城中人,绝无知者。嘉庆十二年,元住墓庐,偶遇北村老农,问以故址。老农言:陵今故在,土人名为皇墓墩,由此正北,行二里许耳。乃从之,行至陵下。陵地约剩四五亩,多丛葬者,陵土高七八尺,周围二三亩许。老农言,土下有隧道、铁门西北向,童时掘土尚及见之。予乃坐陵下,呼村民担土来,委土一石者,与一钱。不数日,积土八千石,植松百五十株,而陵乃岿然。复告之太守伊君,以隶书碑,刊而树之。”明嘉靖年间刊行的《嘉靖维扬志》载有隋炀帝坟墓并附有墓图,同时还绘有石碑一座,碑上有“隋炀帝陵”四字,后来墓碑不见,墓地亦佚失。阮元仅凭明代地方志及当地耆老口中所称的“皇墓墩”推断此为隋炀帝陵,是有待考证的。
横空出世的炀帝陵
2013年4月14日,扬州市邗江区西湖镇一处房地产项目施工时,意外发现了两座古墓。据出土的文物与墓志铭显示,其中一座墓主为隋炀帝杨广,另一座尚待发掘,专家推测墓主很可能是隋炀帝的皇后萧氏。这一重大发现引起了全国考古专家的瞩目。随后,扬州市文物部门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通报了隋炀帝陵出土的消息,即位于扬州市邗江区蜀冈-瘦西湖风景区内的西湖镇司徒村。据专家考证,此两墓应为隋末唐初中小型的砖室墓,两墓占地面积只有二三十平方米。两墓中的西侧一号墓初步判定为炀帝陵寝,东侧二号墓的主人则可能为萧皇后。两墓均为普通平凡的砖室墓,墓葬形制十分简陋,由墓室、耳室、甬道组成,但并未发现隋炀帝的棺椁和骨骼遗存。
专家为何断定此墓就是隋炀帝的陵寝呢?因为墓地出土了表明墓主身份的墓志铭,上面刻有“隋故炀帝墓志”“隋大业十四年”“流珠堂”等字样的铭文佐证,同时还出土了鎏金铜铺首、金镶玉腰带等十几件文物,其中4件做工精致的鎏金衔环铺首,每件重量约达6斤。所谓铺首,乃是贵胄门宅上的环形装饰物,纹样为兽面,以饕餮、狮子、老虎、螭龙等凶猛动物为多,镶嵌在大门上作为门环底座,有镇凶辟邪的寓意。此外,以金镶玉腰带为陪葬品是当时一般民众或官员所无法达到的墓葬规格,凸显出墓主地位的尊贵。种种迹象表明,该墓很有可能是隋炀帝的真正陵寝。不过,此次发现的陵寝是否就是史书所载的迁葬地“吴公台”?两座墓的关系究竟如何?此处距阮元所考证的雷塘相隔不远,雷塘、司徒两地究竟有何关联?这些谜团都有待日后一一揭示。
隋炀帝墓,这次真的找到了?
作为一代帝王,本该死后葬入皇陵,但是作为末代皇帝的隋炀帝显然没了资历,他没给自己造陵墓,以至于被杀后无地安葬。
4月11日,史载是隋炀帝被杀死的日子,而在1400多年后,他的陵墓被找到;4月14日,史载是隋炀帝下令开建大运河的日子,而在2013年的这一天,他又成了新闻焦点。各种巧合也许是历史的指点,但是这背后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2013年11月16日,国家文物局和中国考古学会在扬州组织召开扬州曹庄隋唐墓葬考古发掘成果论证会,与会的中国考古界专家黄景略、徐光翼、王巍等10余人一致确认:扬州市曹庄发现的隋唐墓葬为隋炀帝杨广和夫人萧后的最后埋葬之地。此消息一经公布,顿时引起社会广泛关注。
隋炀帝墓高空拍摄全景。
中国历史上名声最差的,但是留下的“大业”(隋唐大运河)还影响当下的隋炀帝在沉睡了1400年后突然“来到”了21世纪。最有趣的是网络热传,挖出隋炀帝墓的开发商老板名叫杨勇,而当年隋炀帝杨广正是从其兄杨勇手中夺得帝位,并假拟文帝诏书赐死杨勇的。这个传闻可靠么?嘻嘻网历史组查询得知,隋炀帝墓所在地块开发的楼盘叫“中星海上紫郡”,而该楼盘的开发商上海中星集团总经理叫孙勇,其副总经济师则真的叫杨勇。隋炀帝应该不会想到,促使他“出土”的房产商竟然和被他害死的哥哥重名。如此“巧合”让人唏嘘,网友戏言,太子报仇,千年不晚。
隋文帝杨坚的太子杨勇,本应是隋朝王位的合法继承人,但在老爹翘辫子后,被弟弟杨广假遗诏篡位后赐死,追封为房陵王。这笔历史上的陈年旧帐,很多人以为随时光流逝就一笔勾销了,谁知天道轮回,因果循环,正所谓“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身,纵历百千劫,披毛戴角还”。
隋炀帝陵刚好在中星海上紫郡楼盘的中央位置
一千多年后,隋炀帝的陵墓被房地产开发商杨勇同志无意中挖开,炀帝和萧后的墓才得以重见天日。对于杨勇同志来说,前世旧怨终须偿,千年一恨至今释,无论是因缘巧合还是因果律,反正都是奇事一件,怪事一桩吧?孤妄言之,孤妄听之,我亦无他,唯增一笑耳。
海上紫郡项目为“隋炀帝陵”一度停工后获得了合理补偿
“一直传言蜀冈是龙脉所在之地,一直以来的风水宝地,随着隋炀帝陵的出土和被证实,龙脉之说更为确凿。帝王所在岂非宝地?!入住帝王家!”这是某房地产交易网在2013年4月14日以后推出的新的广告词。所指的各楼盘的范围就在这次考古发现现场的江苏省扬州市邗江区西湖镇曹庄周围。当然,记者不太明白风水学中龙脉和龙穴的区别。
开发商中星还真是倒霉,建着建着直接挖出隋炀帝的墓了,这直接就变成了陵墓了,房子也建不成了。后来根据扬州环评公示显示,中星(扬州)置业有限公司已提前拿下877地块。而在扬州市国土资源局2014年8月26日发布的[2014]871号的公告中,877地块挂牌时间为9月19日至9月28日。业内人士认为,中星置业提前拿地或为“中星海上紫郡项目出土隋炀帝陵”的合理补偿措施。
中星海上紫郡为上海中星在扬州的首个项目,关于该项目最大的新闻无疑是“在施工过程中挖出隋炀帝墓”。而在挖出那一刻,上海中星也表现出了应该有的社会责任,及时停工,等待文物部门介入,期间更是“一度停工”!最终,该项目地块大幅减少,最后只留下部分别墅。
事实上,关于“政府补偿”的传言很久之前就已传开。经过两三年的沉寂之后,中星置业终于有新动作。8月26日,10幅地块集中挂牌出让,面积最大也是起拍单价最高(挂牌起拍价为7950元/㎡)的877地块,未等拍卖环节开始就“名花有主”,花落“中星”。
“提前内部签订地块归属,跳过拍卖环节,可能是政府对中星的某些补偿举措。”有知情人士表示,“不过这种补偿也很合理,毕竟在中星海上紫郡项目上,地产商确实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地块减少倒是其次,关键是错过了房产最好的时代。”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镇江宋元粮仓遗址被开发商野蛮毁坏的事件。2010年7月11日,江苏镇江古运河畔的大型商住楼盘“如意江南”建设项目现场,依然繁忙,工程的地基开挖工作仍在继续,旁边的楼盘销售处,则忙着迎接一个个前来看房的客户。而一处对大运河申遗有着重要意义的考古遗址、入围2009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的宋元粮仓遗址,就在一辆辆推土机、挖掘机的轰鸣声中,渐渐消逝。在中国大运河申遗过程中,镇江最终排除在运河城市之列,很多镇江本地文化学者觉得与“宋元粮仓遗址被毁”直接相关。
不过在此之前,中国各地已经有了三座“隋炀帝陵”,于是有网友戏称这是“一杨四吃”。
在清理陪葬品时,他们挖出了一条13环金镶玉蹀躞(xiè)带。
隋炀帝墓出土十三环蹀躞金玉带,隋唐时期玉带被定制为官服专用。“蹀躞”本意是小步疾走的意思。
【十三环蹀躞带】这件十三环蹀躞带是迄今发现最完整的蹀躞带,在古代佩戴蹀躞带是一个人身份的体现,十三环金镶玉蹀躞带是蹀躞带中等级最高的,只有帝王才有资格佩戴。《新唐书·车服志》中就记载了唐代蹀躞带的等级,“一至二品用金銙;三至六品用犀角銙;七至九品用银銙。”
有考古队员在墓室中发现了4个鎏金铜铺首。所谓的“铺首”,指的就是门扉上的环形饰物,也起到门把手的作用,大多都做成兽首衔环的样式。直径达到了26厘米,与曾在大明宫中出土的铺首一样大,显然这是宫廷里才能用的东西。
用砖与隋代江都宫城一致墓志中有“隨故煬帝”字样
2013年3月,扬州市西湖镇司徒村曹庄一处房地产建设项目施工中发现两座砖室墓,扬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随即申报考古发掘执照,开展抢救性考古发掘。
4月中旬,扬州曹庄隋唐墓葬一号墓出土了一合墓志,志文中有“隨故煬帝墓誌”等文字,这也成为考古专家组确认此墓葬为隋炀帝墓的重要依据。随后,由南京博物院、扬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苏州市考古研究所组成联合考古队,继续开展考古发掘工作。
联合考古队目前完成勘探面积10.9万平方米,勘探出墓葬迹象136座,其中一号墓为方形砖室墓,由主墓室、东西耳室、甬道、墓道5部分组成。墓葬通长24.48米,东西连耳室宽8.22米,残高2.76米。墓室用砖与隋代江都宫城用砖一致。专家组依据考古发掘结果确认该墓葬为隋炀帝墓的依据主要有三:
一是墓志。用最新技术手段解读墓志,墓志上已识读出的志文为:“隨故煬帝墓誌惟隨大業十四年太歲……一日帝崩于揚州江都縣……於流珠堂其年八月……西陵荊棘蕪……永異蒼悟……貞觀元年……朔……葬煬……禮也方……”。
二是出土文物。除墓志外,墓中出土了玉器、铜器、陶器、漆器等珍贵文物100余件(套)。其中一套蹀躞金玉带,不仅是目前国内出土的唯一一套最完整的十三环蹀躞带,也是古代带具系统最高等级的实物。
三是墓内两颗牙齿鉴定为50岁左右的男性个体,与隋炀帝被杀时年龄相吻合。
主墓中却没有发现杨广的骸骨,只有两颗男性的牙齿。正是这两颗牙齿确认了隋炀帝的真身!根据专家的科学检验,这两颗牙齿为50岁左右的男性个体,与杨广死亡之时的年龄相符,再结合墓志和史料分析,最终确认此墓是真正的杨广墓,但其骸骨葬于何处目前还是个谜。此次考古发现意义重大,不过从文物上来说确实寒酸。
隋炀帝杨广明君和昏君的结合体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所长王巍研究员宣读专家组论证意见认为:根据出土的“隨故煬帝墓誌”、十三环蹀躞金玉带、鎏金铜铺首及大量文官俑、武士俑、骑马俑等高规格随葬品,结合文献记载,确认一号墓主人是隋炀帝杨广。
二号墓主人经判定为萧后佐证了隋炀帝被多次下葬
联合考古队发掘二号墓发现:此墓葬为腰鼓形砖室墓,由主墓室、东西耳室、甬道、墓道5部分组成。墓葬通长12.64米,宽5.9米,残高1.6米。
在二号墓考古发掘中,出土玉器、铜器、陶瓷器等200余件(套)。与一号墓仅发现两颗牙齿不同,二号墓内保存有部分人骨遗骸,经南京大学(招生办)体质人类学专家鉴定为大于56岁、身高约1.5米的女性遗骸。
专家组论证认为:二号墓虽无文字信息,根据墓葬形制、墓内出土高等级随葬品和对人骨遗骸的鉴定,结合文献记载,判明墓主人是萧后。
据史料记载,隋炀帝在扬州江都宫被部将宇文化及所杀,最初由萧后殡于流珠堂,后由部将陈棱改葬在吴公台。唐平定江南后,武德五年(622),唐高祖李渊下令将隋炀帝陵迁葬雷塘。贞观二十二年(648),萧皇后病死,唐太宗李世民命将其尸骨送至江都与隋炀帝合葬。
针对墓志中出现“贞观元年”字样,王巍研究员认为,这应是唐太宗李世民下令修建隋炀帝墓葬的时间。由此推论,隋炀帝死后最少下葬过4次。
清代地方志多指向曹庄帝墓
阮元所称帝陵未经考古证实
在曹庄隋炀帝墓获确认前,距离曹庄隋炀帝墓仅五公里的扬州邗江区槐泗镇的一处大土地墩,一直被认为是“隋炀帝陵”,并已成为当地著名旅游景点。该隋炀帝陵位于扬州市邗江区槐泗镇槐二村,是清代大学士阮元捐建,上世纪80年代以后曾经过多次整修,1995年被列为省级文保单位。目前周围林木葱郁,是江苏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A级旅游景区。此“帝墓”与彼“帝陵”该作何理解?
然而这个省级文保单位的“隋炀帝陵”并不是现代人发现的,管理员老马介绍说,是清朝的大学士阮元发现的。发现的方式与现代的被动式发掘不同。
南京图书馆古籍专家检索文献发现,就在阮元生活的清代,地方志均提到隋炀帝陵,并且指向的是现在的考古地点,而非阮元考证的地点。那么阮元是怎么考证的呢?
根据清嘉庆年间刻印的《重修扬州府志》中收录的阮元亲撰《重修隋炀帝陵》一文显示:
话说那是嘉庆年间,阮元在雷塘为父亲守丧,闲时他就翻阅明朝《嘉靖维扬志》,从一副城隐图上发现雷塘之北画了一个墓碑,碑上注着“隋炀帝陵”四字。他觉得这张图离当时并不久远,真有陵墓的话应该还有遗存,于是他在雷塘附近开始寻找。
位于扬州市邗江区槐泗镇槐二村的隋炀帝陵
正好他遇到一位老农,老人说那陵还在,当地俗称“皇墓墩”。于是阮元就找到了墓址,他后来在书中写到:见陵地约剩四五亩地,且多荒墓,予(阮元自称)乃坐陵下,呼村民担土来,委土一石者与一钱,不数日,积土八千石。植松百五十株,而陵乃出然。“阮元复请伊秉绶书墓碑,碑正中为”隋炀帝陵“四字,又恢复旧观,现在的”隋炀帝陵“基本规制还是保持着阮元所修时的原状。
不过对于这个“隋炀帝陵”,有知情者透露:当年这个“隋炀帝陵”里的墓也曾受过冲击,有人从墓里弄出过许多古砖,后来经过专家测定,这些砖是东汉时代的。汉砖葬隋皇,本就有些蹊跷只不过这个事一直都没有说破。也难怪此次当地可以如此肯定的认为新发现的隋炀帝墓是真墓。
对于媒体和公众来说,隋炀帝名气相当大,关于他的一切都是足够吸引眼球的。诸多质疑也是希望有一个良性的发展轨道。这一次的争论虽然没有曹操墓那样铺天盖地,却也直驱根本。太多的专业术语让记者也是头昏脑涨,其实归根结底就是纠结在一个问题上:这一次的考古发布是不是过于匆忙。而扬州有关方面的封口也使得质疑有了方向感。更何况,就在扬州地界,也就是离这个新发现的隋炀帝陵墓东北方不到6公里的地方就有一个省级文保单位的“隋炀帝陵”。
尴尬的扬州槐二村隋炀帝陵
中学历史书上的隋炀帝基本上就是个坏人,皇帝能干的坏事他都干过而且干得更彻底。不过在扬州,隋炀帝的口碑还是不错的,至少大家会认为没有隋炀帝修建大运河就没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昔时胜景。而隋炀帝的故事在“隋炀帝陵”所在的槐泗镇更是很多人张口就来。曾任“隋炀帝陵”管理员的王明楼还是首批扬州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这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是“隋炀帝故事”。
位于扬州市邗江区槐泗镇槐二村的隋炀帝陵
“君王忍把平陈业,只换雷塘数亩田。”车子拐入通往“隋炀帝陵”的路上,几乎隔几步就能遇到“隋炀帝”,“隋炀饭店”、“隋炀超市”,还有“隋炀浴室”。在扬州市政府2011年下发的《“文化扬州”建设“十二五”规划》中还提出邗江槐泗镇要新建隋文化景区及隋炀帝广场。现在就连陵园所在的雷塘二村都改名为了“隋炀社区”。
“隋炀帝陵”的门票20元一张,“隋炀超市”的老板说没进去看过,不是因为收费,“打小就在这里玩,有什么可看的!”又好心地说:“从大门看进去就行,一眼望到底。”
陵门口左右各有一个偏堂,陈列着隋炀帝的功过一生。隋炀帝在位的十四年间,仅三次来扬州。第一次是开凿大运河的第一期工程结束时;第二次是来宣传佛教;第三次就是来避难了,最后也死在了扬州。
“千株杨柳拂隋堤,今古繁华谁与齐!想到伤心何处是,雷塘烟树夕阳低”。“隋炀帝陵”陵园不大,打扫得非常干净,二十分钟不到就转了一圈,一个游人都没有。正是琼花开的时节,望着那墓上土堆,却也有些思古的味道了,历史总是真真假假的,“真”墓现身后,这个挂了二十来年省级文保单位牌子的“隋炀帝陵”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处理结果呢?叫“假隋炀帝陵”?
陵园管理员也是售票员的老马一直坐在门口低着头看着一页报纸,他在这里干了十几年了。“来的人不多,不过一年也有这么万八千人的吧。”接过一支烟,他才不情愿地说了起来:我们这里就叫雷塘,史书上都说了隋炀帝就葬在雷塘。对于新的隋炀帝陵墓的被发现,他想了想:“那也没说我们这里是假的吧。”束家平在新闻发布会上也说:隋炀帝在唐初改葬雷塘有明确记载,但现在墓地却在5公里外的曹庄被发现,其中的缘由还有待考古发掘去解决。这里究竟是不是吴公台,和江都宫、雷塘到底是什么关系,目前仍然是个谜。
扬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束家平表示:“任何墓葬的信息确认,都必须以实际考古发掘资料证实。阮元并没有进行考古发掘,如今那里只能称为历史纪念性遗迹。”
按通例,皇帝死后下葬陵寝所在称“帝陵”,而此次专家组在认定隋炀帝和萧后最后下葬地后则使用了“帝墓”称谓。对此,王巍研究员解释说:如果是陵墓级的,应该有神道、石人、石马等,但是目前这些还没有发现,应该说它还不是皇陵等级。因为隋炀帝是亡国之君,所以虽然看上去其随葬品很精美,但是就规格等级而言都不是唐代的最高规格,对亡国之君,唐代进这样一种礼仪,主要表明的是唐代统治者的态度。
联合考古队方面则表示,墓葬所在区域至今尚未发现陵园遗迹,目前考古工作仍在进行中。
当年他苦心经营的扬州城已日渐繁华,他创立的用考试选拔人才的方式至今仍被中国和世界诸多国家所运用,他修建的大运河亦是繁忙不亚当年,而且还将于明年角逐“世界文化遗产”。
隋炀帝在这个节点“现身”,不知是对大运河申遗的助威?抑或是希望今人对自己有一个重新的审视?毕竟,因为调戏父亲的后妃宣华夫人,“天下第一淫君”的帽子他已经戴了一千多年。隋炀帝魂断面子工程好大喜功打扮盛世景象。
偶然发现成为中国考古界一大事
新发现的隋炀帝墓位于扬州市邗江区西湖镇司徒村曹庄(即“吴公台”所在地)。
2013年春节前,春寒料峭。这位认真负责的技工有事没事就要跑到那片工地看一看。那是位于扬州城区西北部西湖镇的一块房地产开发项目。推土机已将那里的村庄变为一片废墟。那天,他偶然在瓦砾堆中发现了疑似墓砖的东西。扬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的技工老吴赶忙给所里报告。最初大家还以为是两个窑址,并没有想到隋炀帝的“真身”就在下面。3月,扬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开始抢救性考古发掘。发现的两座墓葬被定为M1、M2。4月11日,在M1中发现了一合墓志,一句“隨故煬帝墓誌”顿时让所有人兴奋并紧张起来。
各种迹象表明,这里很可能就是隋炀帝的最后安葬之所。事关重大,国家文物局立即组织召开专家会议……于是,一场被誉为“2013年中国考古界重大发现”的活动由此展开。
作为帝陵,过于“寒酸”
和曹操墓一样,墓主身份确认的消息一经公布,立即引来了质疑声。对重大考古成果进行质疑似乎已成为当下习惯。真相到底如何?
11月底,记者赶赴扬州。一下飞机,出租车司机看到记者拿着相机,笑着说,来看隋炀帝的吧,这可是我们扬州当前最大的一件事了。没有隋炀帝,就没有扬州的繁华。
的确,这是一座与隋炀帝密切关联的城市。在登帝位前,杨广曾任9年扬州总管。在做皇帝的14年中,他又开挖大运河,并先后三下扬州巡游,直至兵变死在扬州、葬在扬州。这里,既是隋炀帝事业的起点,也是他生命的终点。
如今,扬州已成为中国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而隋炀帝开挖的大运河也已经进入了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冲刺阶段。
当地媒体专门推出了《隋炀帝墓:千年谜题破解》系列报道,一下卖到了脱销。隋炀帝墓的考古发掘成了当地百姓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不只民间,扬州政界也是高度重视该墓葬的发掘工作。市委书记、市长都曾先后前往现场考察调研。扬州上下普遍认为,这是重新审视扬州文脉的一次重大机遇。
和外面的喧闹不同,考古工地显得非常安静,戒备很严。此前,工地的周边已经砌了一道砖墙,如今墙内又添加了一层蓝铁皮围挡。将隋炀帝墓和萧后墓严严实实地围在里面。现场还有公安干警24小时看守,视频监控也进行了全覆盖。
在这次考古发掘的领队、扬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束家平的陪同下,记者进入了神秘的考古发掘现场。两座墓葬已全部被大棚所保护。M1为隋炀帝墓,M2为萧后墓。两墓相隔也就十米左右。
给记者直观的感受,就是和其他帝陵相比,隋炀帝墓过于“寒酸”了。砖砌的墓室并不大,南北长6米多,东西加上耳室也就8米多一点。顶部早已毁掉,现在残高已不到3米。当时幸亏是推土机而不是挖掘机,否则两爪下去,墓室也就完了。
这里的地势略高于四周。上世纪80年代,村民住宅破坏了原地形地貌。村民的房子甚至直接建到了墓室上。束家平说,当时老百姓的粪坑直接打到了隋炀帝的墓室里,基本占了墓室的1/2,而且离墓底只有50公分。
墓室里无除了两颗牙齿之外再无遗骸
墓葬为两座砖室墓。一号墓内东西连耳室宽8.22米,残高2.76米,从规模上看十分寒酸。没有棺椁,随葬品寥寥,除了两颗牙齿之外再无遗骸。经鉴定,牙齿约爲50岁左右男性,与隋炀帝年龄吻合。二号墓内保管有部分遗骸,鉴定爲大于56岁、身高约1.5米女性,虽无文字信息,但据墓葬形制、初等级随葬品和对人骨鉴定,判定爲萧皇后。
隋炀帝尸体爲何只发现了两颗牙齿?缘由很复杂,原来墓葬上曾是粪坑。
上世纪80年代,外地居民曾在隋炀帝墓附近盖过房子,事前挖的一个粪坑就位于主墓室中心的上方,粪坑底部距离墓室仅有50厘米。在挖掘时期,考古人员在墓壁上发现了一处发黑的地方,这处“黑斑”就是粪坑暂时浸染墓壁而构成的。
专家解释说,一号墓没有发现尸骨有两种可以:一是墓葬埋藏了千余年,尸骨会自然腐朽,加上粪水和酸性土壤的影响,会加速尸骨的腐蚀速度;第二种可以就是墓葬遭到扰动,尸骨和棺椁遭到破坏,最后招致尸骨无存。
虽然两座墓葬,规模不大,规格不高,但出土文物却让考古专家大爲惊喜。出土玉器、铜器、铁器、陶瓷器、木漆器等200余件(套)。陶器有罐、炉等,陶俑有牛、马、猪、羊、骆驼、双人首蛇身俑、文官俑、执盾武士俑等;瓷器有青釉辟雍砚1件,造型精巧绝伦。
值得一提的是。一号墓中,出土一套蹀躞金玉带,不只是目前国际出土的独逐个套最残缺的十三环蹀躞带,也是古代带具系统最后等级的实物。二号墓即萧后的墓里随葬品丰富,清理出陶器、瓷器、铜器、漆木器、铁器、玉器等200余件(套)。玉器有白玉璋1件;铜器有编钟、编磬、铜灯、铜豆等,成套编钟16件、铜编磬20件,值得一提的是,这套青铜编钟、编磬是迄今国内唯一的隋唐时期的编钟、编磬实物资料。填补中国音乐考古史上的一项空白;一套女性用冠饰,工艺精巧,也属国际稀有。
在墓里还发现了一块不起眼的“土疙瘩”,当时的工人还以为是块垃圾,但考古专家却非常重视,认定它是唐太宗赏赐的凤冠,是为顶级文物。原本大家还不太相信,但修复之后,确实惊艳无比!
【萧后的凤冠(复原)】萧后凤冠是迄今发现年代最早、级别最高、结构最完整的皇后冠。这件凤冠出土时破损严重,出现了坍塌、变形、移位、腐蚀、残断、破碎、缺损和粉化等情况。
顶级工匠们通力合作,将金、铜、玻璃、汉白玉、珍珠等10种材质细细挑出修补,加上锤揲、焊接、掐丝、镶嵌、珠化、鎏金等12种工艺,足足历时863天,将腐烂到不成样子的“土块”修复完成,手艺之精湛着实令人赞叹!凤冠霞帔这个词大家都知道,冠在古代女性的装饰中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是一个女性权力和地位的象征。萧皇后带着凤冠和隋炀帝杨广合葬,也算是了却心愿了吧。
冠顶小人之谜:
从凤冠的复原图可知,它整体为黄金材料,有两个博鬓,在顶部是金箔制作的小花,看起来十分逼真。另外,在一些小花的花蕊位置还有站立的小人,为汉白玉雕刻而成,长度不到1厘米,可见双手互相插在袖口中,并且还有高高的发髻。专家们都很疑惑,小人有什么作用呢?难道只是为了起到装饰的作用吗?因为在后期的凤冠中,从未有过类似的造型。
棉花来源之谜:
专家们在修复凤冠的过程中,发现一根铜钗的管子里面,竟然有一段约5厘米保存完好的棉花,具有很强的韧性,还能够辨别形状。需要注意的是,我国种植棉花的历史有2000多年,但在宋代以前的棉花其实是木棉,只能用来填充,而不具有纺织的韧性。但专家们却在隋唐的凤冠里发现了“棉”却是真实的棉花,因此令人十分惊奇,难道隋唐已经有棉纺织技术了吗?
花树数量之谜:
纵观整个凤冠,一共有13棵花树,其中前额有2棵,中梁上有3棵,后侧有1棵,然后其余的7棵分别在凤冠左右两侧。如此一来,专家们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首先左右加起来有7棵显然是不对称的,要么左三右四,要么左四又三,都不符合对称美学。其次,在史料中记载,提到凤冠的时候,说它有12棵花树。究竟是史料记载错了,还是修复错了呢?
除此之外,专家们还发现凤冠底部有一层金箔,而其厚度约为0.2微米,比一张烧灰纸还有轻薄。由此可见,隋代时期的金箔捶打技艺已经十分成熟,都堪比我们现在高科技的金箔制作工艺。最后,小编也希望专家们继续努力,从而破解萧后凤冠的种种谜团。
各种“巧合”
记者见到了那合关键的墓志,这是判断隋炀帝墓最直接的证据。墓志质地为石灰岩,已经腐蚀得非常厉害,大部分字迹已无法辨识。庆幸的是,开头最关键的那句“隨故煬帝墓誌”清晰可见。如果没有这句,隋炀帝将永不见天日了。
墓志上“隨故煬帝墓誌”这最关键的一句清晰可见
目前可识读的文字仅有54字,“隨故煬帝墓誌惟隨大業十四年太歲……一日帝崩於揚州江都縣……扵流珠堂其年八月……西陵荊棘蕪……永異蒼悟……貞觀元年……朔……葬煬……禮也……方……共川……”。此前考古队已全文公布。一些质疑认为考古队藏着掖着,不全文公布墓志文字,甚至怀疑对方动机,看来是一种误解。
根据常理,墓志盖上也应有文字。没想到偏偏一块大铁块锈在上面,和墓志盖融为了一体。历史看来就是这么神奇,它给了你最关键的一句,同时,又留给了你一些神秘。
墓志发现于4月11日,而隋炀帝是4月10日死于兵变,这点很巧。但更巧的是,隋炀帝墓所在地皮的开发商也叫杨勇。当年,隋炀帝正是从其兄、当年的太子杨勇手中夺得帝位,并假拟父亲诏书赐死杨勇。因此网友戏言:太子报仇千年不晚。
所谓“无巧不成书”,隋炀帝墓的发现的确给了我们太多这样的联想。如果那天技工没有来巡查,如果那天不是推土机而是挖掘机,如果墓志上磨灭的字迹是那句“隨故煬帝墓誌”……可以说,每一个偶然的举动都会让今天同往日一样平静,每一个不经意的行为都可能让一段历史永久尘封。其实,历史往往就在一念间。这也更加凸显了我们文化遗产保护的紧迫性。
有质疑说,为什么墓志上用的是“隨”,而不是“隋”?考古队的同志给记者介绍说,唐初这样写其实很正常,唐《九成宫醴泉铭》中就不止一处出现过“隨”字用法。顾炎武在《金石文字记》中还列出了虞世南的《孔子庙堂碑》、唐高宗书写的《李卫公碑》等多处唐初重要碑刻,用的都是“隨”字。
为什么隋文帝当年宁可造个“隋”字来做国号,而不用已有的“隨”?著名作家陈舜臣在《中国历史风云录》一书中对这个字进行过研究和解读。他说,隋文帝本选的国号是“隨”,但是这个字里有“走之底”,意味着奔走不宁,故此除去了它,而创造了一个新字“隋”,并以其为国号。其实造字对皇帝来说,并不是个例。武则天不就造过“曌”字吗?
按常理,帝陵多有陵园,但考古工作者目前并没有发现隋炀帝的陵园。束家平说,对隋炀帝而言,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毕竟他是前代的皇帝,是后朝的人给他安葬的。
考古结果缘何多受质疑
此前,至少已有三座墓冢被认为是隋炀帝陵,一处就位于扬州邗江区的槐泗镇,离现在的考古现场不到10里地。该陵墓系清代扬州的大学者阮元考证认定。这里现为江苏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已成为当地一处著名的旅游景点。还有两座,一处位于河南,一处位于陕西省武功县。
这三处都是后人考证而得,并未经过考古证明。这种情况很多。比如清朝陕西巡抚毕沅就曾对陕西关中的不少帝陵做过考察,也都立了碑。但最后经过考古实证,不少都是错的。对判定陵墓的主人来说,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就是考古发掘。
在诸多质疑声中,有一种质疑比较特殊,就是质疑者多是历史方面的一些学者,他们往往相信文献。但在考古学家看来,文献不能全信。文献毕竟是人写的,是人就有立场,更不用说后代写前代。对文献的理解也是千差万别。一些学者很容易按照自己的思维和假设来组织这些文献。这在考古学界看来,很多是不靠谱的。
一些公众常将考古等同于简单的挖墓,而忽视了其科学性。每次考古遭质疑,也暴露出了考古科学的普及程度还不高。考古有着严格的科学程序和学术体系,对考古来说,最核心的就是要用证据说话。而它所依赖的证据,不仅是文献,更是实实在在的物证。考古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对文献进行验证,但不能仅靠文献来否定考古。有些“质疑”更是充满了太多的“假设”和所谓的“经验”。往往一些学者还没有到过现场或看过真东西,仅凭一些媒体报道的素材便开始质疑,很难说这是科学严谨的行为。
“雷塘”在哪?
考古工作者从发现的墓志,最高等级的十三环蹀躞玉带,人骨、牙齿的鉴定,以及墓葬的凤冠等等,还有对相关文献的印证所形成的证据链,都足以证明墓主的身份。记者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尽管一些历史学家一直在提这是第四次下葬,但考古学家从来不这样提。他们只是说,这次是“隋炀帝杨广与萧后的最后埋葬之地”,他们只相信实证。
至于“雷塘”一说。也是这次质疑中最核心的一处。在《隋书》中明确记载,“大唐平江南后,(隋炀帝)改葬雷塘”。清代阮元认为,他考证的隋炀帝陵所在地就是雷塘。于是现代一些学者便认为,现在的考古发掘现场不是雷塘,和文献不符,于是质疑。
很多诗词中,也多有“雷塘”的记载。记者为此专门查阅了唐至清有关扬州的古诗,有关雷塘的还真不少,而且几乎都和隋炀帝有关。
比如唐著名诗人杜牧的《扬州三首》中,就有“炀帝雷塘土,迷藏有旧楼”一句,此外,还有唐代诗人罗隐的《炀帝陵》,“君王忍把平陈业,只博雷塘数亩田”;元代耶律铸的《炀帝》,“空余仁寿宫前草,遥接雷塘野数寒”;明代胡俨的《雷塘》,“吴公台下是雷塘,望断春山碧草长”;清代吴伟业的《扬州》,“南朝枉坐迎銮镇,难博雷塘土一丘”。
可见,从唐至宋、元、明、清,均有文人写过雷塘,说明隋炀帝埋在“雷塘”也是一种共识。但问题的关键是:如何看待诗词和文献中对雷塘的记载?雷塘又在哪?
诗人学者笔下的“雷塘”,在某种意义上并不是考古学意义上的“雷塘”,更多是一种象征。据江苏知名学者张学锋考证,今天雷塘的范围经1000多年或许已生衍变。在他主编的《江苏通史·隋唐五代卷》中记载,雷塘是扬州城外的重要水域,早在汉代即有,唐代雷塘分为上雷塘、下雷塘,上雷塘在城北,方圆六里,下雷塘在上雷塘西南方,方圆七里。
扬州当地还流传着“雷击三塘”的传说。说隋炀帝由于荒淫残暴,致使他几无葬身之地。每次刚一葬,便被惊雷将其坟墓劈开,形成一个深塘。先后劈了三回,分别形成了“上雷塘”、“中雷塘”、“下雷塘”。束家平对记者说,雷塘应该是一片大的区域,而非一个孤立的点。张学锋经考证也认为,此次发现的隋炀帝陵位于西湖镇,正是当年下雷塘所在区域。
随着“真命天子”的出世,其他三处“陵”将何去何从?扬州市文物部门的同志表示,至少阮元考证的隋炀帝陵应该不会改名,它的产生已成为一种历史记忆,这种过程是真实的。
马伯庸质疑"隋炀帝墓"真实性考古专家激辩力挺
曹操墓的真假风波还声犹在耳,大环境下,很多学科是否被利益绑架因而变得急躁和浮夸已经成了人们质疑的惯性思维。几位考古工作者私下抱怨说:很多人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地认为是造假。这次隋炀帝陵墓的横空出世马上又引起了很多的质疑。虽然扬州方面没有对这些质疑进行回应,但是质疑派和力挺派在微博上却展开了一场规模不大的争论。
也有专家认为,按照古代墓葬制度,皇帝陵墓不使用墓志铭也不用功德碑,只使用金匮玉册,用于记录皇帝政绩。历史上只有武则天的陵墓用了无字碑和述圣纪碑,这是一个特例。此次帝陵中出现墓志,是很反常的、违反制度的。
知名作家马伯庸在微博就隋炀帝陵提出疑问,“墓志铭记载‘隋大业十四年等字样,然而大业十三年李渊就拥立隋恭帝杨侑登基,遥遵杨广为太上皇,改元义宁。墓上起码也得写义宁二年。”
扬州“隋炀帝墓”引起广泛关注,知名作家马伯庸在微博中提出疑点:墓志上用着唐朝封的谥号,但标的时间却沿用隋朝时年号。专家说,南朝时期只有齐朝有帝陵,齐景帝时期是齐国最盛时期,齐景帝的修安陵尺寸为长9.4米,宽4.9米;齐明帝兴安陵墓长8.94米,宽5.3米。
知名作家马伯庸发出微博提出疑问。他在微博中引述了一则已确认消息:“证明墓主身份最有力的证据是墓志,清楚地写着‘隋故炀帝墓志,墓志中‘隋大业十四年",他随后对此段内容提出质疑称:“大业十三年李渊拥立隋恭帝登基,遥遵杨广为太上皇,改元义宁。次年杨广死后,谥炀。既然墓上明写隋炀帝,不可能还用大业年号,就算不书武德元年,起码得写义宁二年。这条微博引发了数百网友讨论,大家观点不一。
质疑派:墓志不符合常理
马伯庸的质疑有道理吗?记者联系采访到扬州文化学者丁家桐。他认为,马伯庸提出的疑问确实值得考虑,“但是这个新旧朝的更替,在一定时期内是否存在之前年号的沿用,这个是需要进行考证的,但凭年号的问题不能否定墓的真实性。”他认为,情况要根据具体历史情况进行分析,“当然现在考古发现,未发现棺木也未发现尸骨,相关考古研究工作还需要继续进行,这个到底是原墓还是改迁的墓,需要进一步论证考虑。”
扬州大学社会发展学院、淮扬历史文化研究中心教授李文才则对墓的真实性持保留意见。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认为,帝王的墓葬中出土墓志这点就有些不太符合常理,“一般来讲,皇帝只有功德碑,没有墓志铭。”不过他也称,隋炀帝系亡国之君,身份较特殊。对于马伯庸提出的疑点,他表示赞同,“炀的谥号是唐朝的史臣给定下来的,而且炀这个谥号本身就存在贬义,如果此墓为隋炀帝旧臣陈棱给隋炀帝改迁,那他是不可能用炀这个谥号的。而如果是唐朝平定江南后,于贞观五年以帝礼改葬于雷塘,那年号为何仍沿用隋朝年号,也值得怀疑。”
李文才一直关注隋炀帝这个历史人物,公开发表了15篇关于隋唐历史的论文,其中大部分论文是围绕隋炀帝杨广的。
李文才接受采访时表示,他对新发现的真正隋炀帝陵持存疑的意见,他并向记者陈述了其中的多个疑点。
疑点一:皇帝墓里只可放金匮玉册
李文才表示,这次考古发现中,最令他匪夷所思的是,居然在墓葬中发现了墓志铭。“按照皇帝的葬仪,在皇帝的墓穴中是不可能有墓志铭的,皇帝死,墓里只可以放金匮玉册。不管唐朝统治者想如何贬低杨广,杨广也是皇帝。你按照‘帝礼埋葬他,就不可能放一块墓志铭在里面。现在公布的情况认为墓志铭是‘铁证,在我看来,恰恰是最大问题。”李文才认为,扬州地方官员既然接到了皇帝的诏令,就不可能草率地安葬隋炀帝,更不可能在墓中安放墓志铭。
疑点二:墓志铭不应用这个“隨”字
李文才称,退一步讲,当时的唐朝政府真的为隋炀帝撰写了墓志铭,墓志铭中也存在至少两处纰漏。
首先,墓志铭中“隨故煬帝墓誌”的“隨”字使用不符合常识。李文才说,北周时期,杨坚被封为“隨国公”,但隋文帝杨坚称帝后,觉得带走之底的“隨”字不吉利,就将其改为“隋”,定为国号。“隋”字到杨广去世时已经沿用37年,这是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头百姓都熟知的国号,怎么可能会在杨广死后,突然又将“隋”字改成之前的“隨”?李文才坦言,这是他无法理解的。
另外,墓志铭中还记载,“帝崩于……”,李文才认为,“于”字也有问题,隋唐碑文中,“于”字通常写成“於”,“于”通常只用在姓氏。
疑点三:死亡时间不应用大业年号
李文才十分认同马伯庸的观点。李文才说:“众所周知,隋炀帝使用的是大业年号,但在大业十三年,李渊就带兵打进长安,尊代王杨侑为皇帝,遥尊杨广为太上皇,控制住了隋朝政权,当时就把年号改为‘义宁,杨广去世的618年为义宁二年而非大业十四年,如果隋炀帝陵真是奉唐朝政府之旨改葬,那么墓志铭上绝不可能写大业的年号。”
李文才称,事实上,唐朝何时给杨广赠封“炀”这个谥号,在史学界依然有很多疑问,“如果是贞观十年才给杨广赠谥,而当时杨广早已下葬,那这个墓志铭显然是伪造的。”
观点:炀帝陵考古意义不大
对于这次隋炀帝陵的发掘工作,李文才始终认为,“考古部门太匆忙就下了结论。”
李文才说:“就此推翻了清朝阮元发现的隋炀帝陵是不科学的。阮元是一个大考据家,他考据没有任何功利主义思想,下结论是非常谨慎的。”
“隋炀帝陵的规模如此小,根本不符合帝王的规制,虽然你可以说唐朝有意贬低他,但现在的墓穴中连棺椁都不存,十分不合情理。”
李文才还认为:“真正找到隋炀帝,对于学术来讲又有什么意义?”
力挺派:墓志上应该有说明
对于质疑,一位参与了专家论证会的专家一笑了之,他说,这个墓没有问题。南京学者薛冰说,墓志不可能造假,从风化程度来看,应该年代很久远了。而且墓志不可能造假的,不值钱。
有网友回应:现在墓志并没有得到详细解读,所以是第几次迁葬还说不清楚,另外墓葬盗掘严重,最初究竟有哪些随葬品也说不清楚。还有考古发现本身就是一个打破先前以为“必然”的过程。总的说来,用“炀”与大业年号并用来认为此墓造假,没说服力。
而一位考古学者说,墓志上为什么这么用,肯定是有原因的。现在,对外公布的只是墓志的一部分而已,可能墓志的后面,会对这些做一个解释。墓志是生平事迹的概述。而且就参与论证会的专家来说,可信度也非常高,其中刘庆柱是汉唐研究方面的顶级考古学者。
对隋炀帝墓的质疑难以成立
江苏扬州市在一工地新发现的古墓墓主被认为是隋炀帝杨广后,扬州大学社会发展学院教授、历史学博士李文才对出土的墓志铭提出了疑问。他的这些质疑在置疑中具有代表性,但犯了一个很简单的错误。
李博士说最令他不能理解的是,居然在墓葬中发现了墓志,根据中国古代帝王陵寝制度的规定,皇帝陵墓不使用墓志铭,也不立功德碑(武则天乾陵前树立“述圣纪碑”、“无字碑”为突破成例之特殊情况,原因尚在争议之中),因为皇帝代天理物,功绩之大,无法用语言表述。皇帝陵墓使用的是“金匮玉册”,以标明其皇位的合法性,或用来记录其功绩。因此,隋炀帝墓葬出土墓志铭,乃是不符合制度的反常现象。
这也能算疑问提出来?李博士忘记了他所依据的中国古代帝王陵寝制度皇帝陵墓不使用墓志铭的规定,是对安葬那皇帝的是那皇帝的继承人即新皇帝(朝廷)而言的,扬州新发现的这个隋炀帝墓的安葬不是这种情况。
据历史记载,公元618年,隋炀帝巡幸扬州期间,重臣宇文化及兵变,吊死了杨广。萧皇后与宫人用漆制床板做成棺材,将杨广葬于江都(今扬州)宫流珠堂。“宇文化及引军北上,召棱守江都。”(《隋书》)棱是将军陈棱。陈棱改葬隋炀帝于吴公台下。凄惨的下场,使这位帝王的陵墓规格连当时的有钱人都达不到。公元622年,唐高祖李渊下令将隋炀帝陵迁到雷塘。公元648年,萧皇后病死,唐太宗李世民命将其尸骨送至江都与隋炀帝合葬。
萧皇后、将军陈棱都不大可能知道李博士所知道的那个帝王陵寝制度。兵变时萧皇后用床板做棺材,自然不可能制作墓志。制作墓志的,可能是陈棱,也可能是执行唐高祖李渊迁葬令的人,而执行迁葬令的应该是级别很低的唐的小官吏,或者是得到允许的隋炀帝的某旧部下。不大可能是唐高祖及其朝廷大臣们亲自主持安葬,而唐的小官吏或隋炀帝的旧部下哪能知道什么中国古代帝王陵寝制度?从该墓志铭中使用唐朝封号看,墓志铭与陈棱也无关,而应该是执行迁葬令者制作的。所以,隋炀帝陵这个墓中有墓志,不值得奇怪。
李文才博士质疑的还有墓志铭中的“隨”字和“于”字,认为它们显得可疑。他说,杨忠当年被封为“隨国公”,所用字为“隨”字,但杨坚建国以后,觉得该字带“辶”字偏旁不吉祥,故将国号改为“隋”字。至炀帝被杀,“隋”字已经使用40余年(隋581年建国,618年亡,共37年,再加上改葬又延迟几年,故达40年余)。假设该墓系奉唐高祖诏令改葬,那么负责改葬者,不应该使用早就废弃不用的“隨”字;而“于”字一般情况下,用作介词时,多用“於”而不用“于”,当然,这不是绝对情况。
李博士对“隨”字“于”的质疑,其实还是以安葬某皇帝的是那皇帝的继承人即新皇帝为前提。而这个前提,我在上面已经分析过是不存在的。执行迁葬令的唐朝小官吏或炀帝旧人用字不规范,完全可以理解。另外,据考证,那时隨隋混用是很普遍的。
帝王陵寝制度是纸上的,忘了具体事实而照搬有时就会出错。
当然,我不是说这个墓肯定就是隋炀帝墓,我只是指出李博士的质疑的前提错了。但扬州市没有造假的动机,因为此次新发现的隋炀帝墓位于扬州市邗江区西湖镇司徒村曹庄,而以前一直公认的“隋炀帝陵”位于邗江区槐泗镇槐二村,两座陵墓间相距仅五公里。
还有个疑问:帝陵是否小得寒酸?
专家:当时就这规格
另一位考古学者表示,就参与此次论证会的专家水平来说,新发现陵墓为隋炀帝陵的可信度是非常高的,“刘庆柱是汉唐研究方面的顶级考古学者,他的结论应该可靠。”
记者发现,当年轰动全国的安阳曹操墓,也同样邀请刘庆柱前来论证,刘庆柱当时也认可曹操墓为真,可至今,对曹操墓仍有不少反对和质疑之声。
秦陵、十三陵……说起帝陵,人们的印象往往是依山傍水、规模宏大,而隋炀帝陵却在一个房地产工地上意外被发现,而且规模不大,墓室、耳室和甬道三部分合在一起,也不过是长8.2米,宽约5米。一个皇帝的地下陵寝只有区区40平方米,简直可称作寒酸。难道隋炀帝受到了“怠慢”?专家说,六朝-隋朝的帝陵规模都不大,况且,隋炀帝是被叛军所杀,尽管萧后还活着,但毕竟是前朝皇帝,规格不会那么高。
专家说,南朝时期只有齐朝有帝陵,齐景帝时期是齐国最盛时期,齐景帝的修安陵尺寸为长9.4米,宽4.9米;齐明帝兴安陵墓长8.94米,宽5.3米。陕西潼关一座隋墓的壁画上有18支戟,是太子的规格,被认为可能是隋炀帝的兄长杨勇的墓,南北方墓葬的形制不同,此墓的墓室基本呈圆形,长5.72米,宽5.94米,与隋炀帝陵的墓室规模相仿。
这是个有才气的皇帝
隋文帝开皇十年(590年),他奉命任扬州总管,称帝后曾三游扬州,最后死在扬州葬在扬州。作为皇帝。他身后毁誉参半,不过他修建的大运河,在古代作用巨大,至今也还在发挥作用。他的诗文在中国文学、诗歌史上有一定地位。
文学史家郑振铎评价:“杨广虽不是一个很高明的政治家,却是一位绝好的诗人。”他的“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勘称佳句,宋代大词人秦观将它取入词中,成为绝妙好词。清王夫之评隋炀帝《泛龙舟》曰:“神采天成,此雷塘骨少年犹有英气。”隋炀帝《江都宫乐歌》形式上已经十分接近七律,可谓七律之祖。《隋书·经籍志》著录《炀帝集》55卷,《全隋诗》录存其诗40多首。录其几首以见一斑:《春江花月夜》其一:“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夏日临江》:“夏潭荫修竹,高岸坐长枫。日落沧江静,云散远山空。鹭飞林外白,莲开水上红。逍遥有余兴,怅望情不终。”尤其是《野望》:“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斜阳欲落处,一望黯消魂。”意境开阔,惹人遐想。一个“点”字可见“寒鸦”之远,视野之高。接下来一句“流水绕孤村”,俯瞰沧桑。前两句一写天一写地,写尽穷高极远,天地一片苍茫,让人无限感怀。整首诗没有华丽的辞藻,浮靡的修饰,直抒胸臆而枯瘦,但境界阔大“一望黯消魂”虽然也可看成是消沉,但联系前面的也可不看成是消沉,而是对宇宙对人生的感慨。这首诗流传中失题,《野望》是后人加的,也有题为《失题》的。当时浮靡轻艳的“宫体诗”正盛行,出生在帝王之家并且也做了皇帝的杨广有沧桑的情怀,和枯瘦的诗风,的确难能可贵。
隋炀帝杨广是昏庸无道的暴君为何老想着洗白?
隋唐大运河的南端终点杭州(图上的桥为拱宸桥)
过去扬州有首民谣:“隋炀帝,下扬州,一心看琼花,陆地去行舟。到头来,万里江山一旦丢”。说的是他为了赏这种绮丽的花,不惜动用大量人力开通了著名的隋朝大运河,并乘豪华龙舟前往。而据《扬州府志》等文献记载,琼花的种植始于唐代,到了宋代才名声大震。可见隋炀帝时,扬州还没有开始种琼花。
有舆论认为对隋炀帝的误解、抹黑是历史形成的。因为记载隋炀帝最权威的《隋书》,是唐人写的。将隋炀帝抹黑也是一种政治需要。如果你不昏庸,我哪有取代你的理由,这很好理解。后世又承袭《隋书》之说,再加上小说、传奇的渲染,隋炀帝更成了历史上最荒淫无道的皇帝。然而隋朝二代而亡是事实,即便再重新审视隋炀帝,他还是个暴君。隋炀帝杨广难图大业:其原因在于急政外加暴政。
对陕西人来说,隋炀帝可是自己的乡党,地地道道的西安汉子。巧的是,具体负责发掘隋炀帝墓的考古队负责人也是西安人。隋炀帝祖籍陕西渭南,是著名的“弘农杨氏”的后代。“弘农杨氏”早在汉代便已发达,西汉时曾出过丞相杨敞。杨敞的玄孙杨震在东汉时又官居太尉(掌管军事),人称“关西孔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句话的典故就出自杨震。
隋炀帝是一个奢侈糜烂的昏君,老被人洗白,除了开凿大运河、设立科举制度外的理由是:一是他的正室萧后始终被宠爱,被尊重。炀帝死后,是萧后将其安葬,自己死后,又与炀帝合葬。还有,隋炀帝并没有在生前就为自己营造陵墓,尽管当时已统一全国,并积累了大量财富。这在中国诸多帝王中,恐怕并不多见。明朝爱玩的荒诞皇帝朱厚照生前也没健在陵墓,其康陵是事后朱厚熜为其建造的。这又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们爱玩,对自己长寿的自信罢了。
隋朝,尽管只存活了三十多年,和十几年的秦朝一样,都很“短命”,但恰恰是这两个“短命”王朝,完成了中国历史上两次大的统一。一个结束了“春秋战国”的大动荡,一个结束了魏晋南北朝的大分裂。而且两个朝代在制度建设上也做出了其他王朝无法比拟的巨大成就。比如秦朝建立的以皇帝制度,三公九卿制度以及郡县制等为核心的中央集权制度,以及隋朝建立的以三省六部制和科举制为核心的封建王朝的新型政治体制。
秦始皇做过的事,隋炀帝多半也做了,而且他还没有焚书坑儒;隋炀帝做过的事,唐太宗多半也做了,唐太宗的贞观时代远不及他大业前期富庶;然而,秦始皇、唐太宗都有“千古一帝”的美誉,隋炀帝却落了个万世唾骂的恶名。所以,结论是:胜利者写的历史等于谎言。历史概莫如此。
可以说,汉的辉煌与唐的盛世,实际上分别是对秦、隋两个王朝的接力。这种接力在世界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有意思的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两个人造工程长城和大运河也都分别出自这两个朝代。
扬州博物馆、扬州中国雕版印刷博物馆馆长束家平认为,隋炀帝其实是一个大的战略家。他错就错在走得太急了。我觉得他错在他从不把百姓当人,正所谓“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杨广的一生图谋不可实现的大业,因暴虐、奢侈、荒淫的性格缺陷给民众带来深重苦难,最终以一句“我实负百姓”为自己做了总结。
“一杨四吃”:隋炀帝为何有四个墓葬?
2013年11月16日,国家文物局正式对外公布,位于扬州邗江区西湖镇的隋唐墓葬为隋炀帝和皇后萧氏的合葬墓。江苏扬州邗江区槐泗镇也有座“隋炀帝陵”,而陕西也有座“隋炀帝陵”,河南洛阳罗宁县东宋乡也有“隋炀帝陵”,这是怎么回事呢?所以有网友戏称此为“一杨四吃”。
洛阳“隋炀帝陵”仅被命名“郭村古墓”
河南省的隋炀帝陵墓位于河南省洛宁县东宋乡郭村东南之柏山(又名荞麦仁山),当地人直呼其“杨广墓”。
明嘉靖三十四年《河南通志》载:“(隋)炀帝陵在永宁县(今河南省洛宁县)东北,炀帝崩于江都,唐太宗迁葬于此。”除此,另多有志书记载隋炀帝陵在永宁。柏山上原有圣水寺,炀帝陵迁此后,唐太宗敕圣水寺僧人务要看守好该陵,“以胜隋事”。民国三年《河南通志》卷四十九《陵墓》篇和民国十八年《河南新志》卷十七《古迹·陵墓》篇中均载:“炀帝陵在永宁县城东北,炀帝崩于江都,唐太宗迁葬于此。”民国六年《洛宁县志》卷七《艺文》篇张论《金门山赋》曰:“维西则阳虚开文学之鼻祖,龟窝呈理数之渊源,长水浩淼,隋陵亘绵,高门嵯峨。”也说明隋炀帝陵在洛宁县境。
而今,洛宁县城东北十公里锦阳川西部,渡阳河南岸,有一独立的山峰,呈不规则的三棱椎形,如同龙首冲天而起,雄视北方。这座独特的小山当是地方志所记的隋炀帝陵,因为它不载于史书,所以不能为外人所知。在洛宁县很多人都知道“隋炀帝死于江南迁葬锦阳”的事,当地群众都把这座锥形山峰叫做“香炉山”,专为隋炀帝杨广供奉香火而设,说那个圆形山包就是杨广的墓顶,香炉山西圣水寺僧人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看守杨广墓,寺内原有石碑十余通,其中明成化年间的石碑对杨广墓曾有记载。
此说法源于当地老百姓的传说以及部分文献记载。“郭村东南的那座冢,当地人都称它‘杨广墓。”“隋炀帝墓在洛宁,这个说法之前也听说过,2008年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时,我们曾前往洛宁实地考察过。”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隋唐研究室主任赵晓军博士这样介绍,“这座墓上圆下方,上小下大,顶部比较尖,当时看来有人为修复的痕迹。“因为缺乏证据,我们当时以‘郭村古墓为这座冢命名。”
扬州雷塘另一座“隋炀帝陵”
史料记载,隋炀帝陵墓曾多次迁移。公元618年,隋炀帝在江都(今扬州),被部下宇文化及缢死,萧皇后与宫人用漆制床板做成棺材,将他葬于江都宫流珠堂。宇文化及率部离开江都后,镇守江都的大将“陈棱”感念隋炀帝旧恩,集众缟素,为炀帝发丧,备仪卫,改葬于吴公台下,衰杖送丧,恸感行路。
江苏扬州邗江区槐泗镇“隋炀帝陵”
公元622年(武德五年),唐高祖李渊下令将隋炀帝陵以帝王礼仪迁到“雷塘”。公元648年,萧皇后病死,唐太宗李世民命将其尸骨送至江都与隋炀帝合葬。此前公布的省级文保单位隋炀帝陵,位于邗江区槐泗镇槐二村。这种误判之所以出现,在于唐代以后隋炀帝陵渐渐荒芜,不为人知,毕竟在唐人看来隋炀帝是昏君,谁有空去看祭拜昏君呢?清嘉庆十二年(1807),大学士阮元经考证认为,今槐二村的一处大土墩为隋炀帝陵,于是出资修复,并嘱托书法家、扬州知府伊秉绶书写墓碑。右侧为“大清嘉庆十二年在籍前浙江巡抚阮元建石”,左侧为“扬州府知府伊秉绶题”。陵的南边,有块石护坡,游人可拾级而上。陵四周则植以松柏。1983年后陆续修葺,修复了神道和陵台。周围林木葱郁,多为松柏、石楠和女贞,已经成为扬州著名的旅游景点。但此次考古发现,还原了历史真相,确定了隋炀帝陵墓的真正所在。
武功隋炀帝陵毕沅搞错了或为衣冠冢?
唐人罗隐感叹隋炀帝的晚节不保,曾作诗云“入郭登桥出郭船,红楼日日柳年年。君王忍把平陈业,只博雷塘数亩田。”不过在武功县武功镇的村民口中,却流传着另一种说法――唐朝建立之后,李世民曾奉唐高祖李渊之命,将隋炀帝杨广的墓迁到他父亲隋文帝杨坚的泰陵陵旁。
陕西武功县武功镇“隋炀帝陵”,这实在是简陋地不能再简陋了……
当杨广的灵柩快要抵达隋文帝泰陵的时候,刚挪动一步,抬灵柩的杆子就断了,随即而来的狂风暴雨,把预先选定的墓穴给推平了。李世民猜想这可能是杨坚不愿让亡国的儿子杨广埋在他跟前,于是便命令袁天罡、李淳风就地测了个墓穴,把杨广埋了。所有的士兵,一人一把土堆起一座2亩大的封土堆。巧合的是,附近两个村子――罗家堡和洛阳村,也分别取“挪驾堡”和“落炀村”的谐音。不过这个故事传说成分太大,不足为信。
据说早期隋炀帝陵陵冢高大、石雕林立,并建有享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荼毒、灾害频发再加上人为的破坏,这些早已荡然无存,只留下这一冢、一碑。武功隋炀帝陵陵冢为圆丘形,底部周长22米,高约3米。但与众不同的是,墓门和石刻是向北的。墓门和石刻之所以向北,是因为隋文帝泰陵在南,炀帝亡国无颜面对文帝,故而背对着泰陵。由于隋炀帝是亡国之君,因而他的陵墓没有得到较好的保护。就连清乾隆年间陕西巡抚毕沅所书“隋炀帝陵”碑也被毁坏。如今,其陵园已被垦为耕地,陵冢严重剥蚀,仅余下一个小土丘。
如今武功隋炀帝陵前还矗立着一块文物保护碑,上书“隋炀帝陵”四个大字,据了解这座碑是1983年设立的,而早在1957年这座墓就已经被列入陕西省第二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序列之中。1992年4月20日陕西省政府公布保护范围:其重点保护区位陵冢周围外延10米,一般保护区外延60米。但是陕西是文物大省,如此陵墓的保护完全是没任何心思。
不过据陕西省考古研究院的专家介绍,这座“隋炀帝陵”并没有进行过考古钻探,所以并不好确定墓主人是谁,而十多年前武功县在编订县志时,也已经认定这座“隋炀帝陵”,实际上应为唐殇帝的墓。人们讹传为隋炀帝之墓。编撰者的依据是《新唐书》介绍武功时云:“西原,殇帝所葬”。据史书记载,景龙四年(710年)六月,唐中宗被韦后与安乐公主毒杀,立其第四子李重茂为少帝。唐玄宗开元二年(714年)七月,李重茂死,追册曰殇帝,十一月葬于武功西原。
清代乾隆年间的陕西巡抚毕沅是一位疯狂的“文物发烧友”,关中地区几乎所有的帝王陵墓前,都有他树立的石碑来标记墓主人。
武功的这座“隋炀帝陵”也没有例外,据居住在陵墓附近65岁的罗新城回忆,在杨广墓北边有块2米多高的大石碑,上边写的“隋炀帝陵”4个字,和洗脸盆一样大,就是一个叫毕沅的人题的。
“毕沅是个学者,他在陕西考证皇帝陵寝,为保护陵墓做出了很大的贡献。”陕西师范大学研究隋唐史的杜文玉教授说,不过他坦言,由于当时没有考古,毕沅只根据史料记载和民间传说来确定皇帝陵寝所在,所立石碑“对的和错的同样多”。
杜文玉认为目前扬州发掘的这座墓,应该才是隋炀帝的陵寝所在,陕西这座很可能是毕沅搞错了。“历史上某人死后多地出现其墓葬,这种情况并不稀奇。”杜文玉解释道。比如隋炀帝被宇文化及缢死的时候,李渊已经占据关中,并拥立杨侑为皇帝,不排除在得知他死讯之后,修一座衣冠冢来寄托哀思。毕竟那个时候隋朝还没有灭亡,隋炀帝还是名义上的“太上皇”。
究竟哪座是隋炀帝的衣冠冢?专家观点不一
既然扬州西湖镇司徒村曹庄已经确定发现了隋炀帝墓葬,那么,陕西省武功县的隋炀帝陵到底是谁的墓呢?专家说法不一。
有观点认为认为,武功县的隋炀帝陵才是其真墓。杨广在扬州被杀后,只是草草安葬,唐高祖李渊念其旧情(两人是表兄弟),又为了拉拢人心,将其迁葬到武功早已营造好的墓里。在明代嘉靖年间,状元康海纂修的《陕西省武功县志》记载:“隋炀帝墓在县西原。武德五年八月辛亥,唐高祖葬帝于此。”到了清乾隆42年(1777年)秋季,时任陕西巡抚的毕沅专程拜谒隋文帝和隋炀帝陵墓,还分别书写了碑名。
此外,扬州被确定为隋炀帝的墓葬中,仅发现了2颗牙齿,遗骸却没有了。考古专家说,这也不能排除当时将隋炀帝的骨骸迁葬回到武功。
也有说武功的隋炀帝陵可能是衣冠冢。由于没有进行考古勘探,也不确定其地下有没有墓道。
不少专家认为,扬州的隋炀帝墓经专家考证确定为真,武功县的应该是假墓,但是谁的墓,需要经过考古发掘才能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