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年,许广平出生于广东番禺,许家世代为官,许广平的祖父是慈溪的干儿子,其母为海外华侨。
在先进只知识文化的洗礼下,母亲坚持让让许广平去学校学习知识,自己也言传身教女儿要多了解一下西方文化,甚至在她的强烈反对下,许广平也没遭受到“缠足”的苦,可以说许广平是中国第一批“新时代的女性”。
1917年,许广平积极投身于“五四运动”中当时周恩来总理领导下的天津队伍;
1923年,许广平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而鲁迅正好在此学校出任国文老师,要知道在当时鲁迅可以说是所有知识分子的偶像,所有的学子都怀揣着对鲁迅先生的无限仰慕之情进行求学,许广平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
每次来上鲁迅先生的课,她总是第一个赶来教室,而且每次都坐在鲁迅的眼皮子底下,久而久之鲁迅也记住了这个聪明伶俐的姑娘。
也实在是因为许广平的造型比起其他同学来说太过与众不同,一米六的个头,其他同学的衣物上都或多或少有着不同样的补丁,只有许广平身上的衣服款式新颖,衣冠齐楚。
但许广平的一头秀发长又直,整整齐齐地扎成一束马尾,看上去让人感觉十分干净舒服。
闲暇时候,许广平喜好给鲁迅先生偷偷写信,开始还只是学业上的问题,到后来两人已经开始聊到社会现状等现实问题,且二人思考问题的方向出奇地一致,这也让鲁迅先生对许广平的认同感越来越高。
后来,许广平将二人的书信记录编撰成书,名《两地书》,记录了二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的全过程。
而经过一整年每日连续不断地通信后,许广平突然有一天发现她对鲁迅的感情已经从仰慕的师生之情转变成了爱情。
她深知鲁迅是有家室的,她怀着焦躁不安与悸动的心与母亲商议了此事,母亲是受过西方新式教育的人,自然不同意自己的女儿给别人做妾。
经过长时间地思虑之后,许广平决定不求名分,默默地陪在鲁迅的身边便已知足。
1926年,鲁迅先生转至厦门大学任教,许广平也以助教的身份陪同而去,照顾鲁迅先生的日常起居,鲁迅被许广平这份默默无闻的爱所感动,终于收下了许广平的爱意,两人开始过起了同居生活,许广平还为鲁迅诞下了一子。
但按着许广平的心意,加上鲁迅也是推陈出新追求新思想的人,没有婚礼仪式,没有家人的祝福,两人却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而反观鲁迅先生留在老家的妻子朱安,则是年少时在父母的授意下成的婚,朱安是个深受封建社会思想荼毒的女人,早年鲁迅让朱安多读书,然而朱安只是一副自暴自弃地模样反驳道:“我一个女人家读书有什么用。”
再后来,鲁迅让其放开脚上的缚绳,但朱安也只是在鲁迅要求之下假装放开两天,等鲁迅忘了这事儿后,自己又再度将脚绑起来。
两人成婚时,鲁迅要求朱安必须放开脚,而朱安为了骗过鲁迅,没有解开缚绳,特意穿上了一双硕大的布鞋,结果礼成鲁迅背起她时,鞋子却从她脚上掉了下来,惹得众人大笑。
在朱安与许广平强烈的对比之下,鲁迅这般新思想的人自然会对新时代的女性抱有好感,一家三口的生活平静又祥和,许广平心甘情愿地照顾着鲁迅,负责一切的生活琐事,鲁迅经常因为看书错过饭点,等鲁迅回过神来之时,许广平需要重新给他做一份;
鲁迅喜好抽烟,她便买来烟叶自己亲手卷。
但后来社会事态层出不穷,让鲁迅心力交瘁,日常的生活中也不免多了些摩擦。
有一次夜已经很深了,鲁迅仍坐在油灯前埋头写作,许广平出于关心地提醒鲁迅该睡觉了,没成想鲁迅大发雷霆,怒声呵斥许广平:“别吵我,我写作的时候需要安静!”
突然的怒吼声吓醒了熟睡中的儿子,许广平心中也满是委屈,尽管眼中含着热泪也要耐心安抚儿子。
许广平对鲁迅无私的爱,直到身死仍不愿玷污鲁迅的名声。
1968年,70岁的许广平病逝之际,向家人百般叮嘱,自己死后不留骨灰,不与鲁迅合葬在一起,临死之际自己也不愿给自己一个名分,可歌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