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2月20日,北京天安门广场的国旗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在最顶端迎风飘扬,而是降下了半旗为邓小平的逝世而致哀。
2月20日正是元宵节前夕,祖国各地仍然春寒料峭,大街上的人们见面第一句话,都是在互相告知“小平同志去世了”的消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邓小平将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他什么也没有财产也没有留下,遗体火化后撒入大海,唯一留下的是他给中国带来的改革开放。
作为“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是一位伟大的改革实践者,他接过了毛主席的担子并延续了毛主席的成就:推动中国现代化,重新塑造社会主义制度,设计出一条可持续发展的国家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有了清晰可见的前景。
邓小平一生勤俭,据他的工作人员所说,曾亲眼见到邓小平的睡衣补丁摞补丁。而这件打满补丁的衣服,和其他留下来的衣物一起,随着邓小平遗体的火化一同投入焚化炉难以置信如此伟大的一个人物,私底下的衣服竟然是满满补丁。
2月24日,从五棵松到八宝山殡仪馆,有着一条共计两千五百米的大道,这是条没有弯道的路。从任弼时到邓小平,他们都在这条路上笔直地通向和马克思做伴。邓小平临终前饱受疾病折磨,这种病常发生在老年人身上,名字叫做帕金森综合征。对于这件事,境外媒体曾经对邓小平的病情作出了不少于一百次的“病危”报道。
1996年12月,月底的一天,按照住家医生给他制定的计划,他上午本应该在散步。然而,正是在这个时候,邓小平却有一种直觉,他深感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我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
住家医生注意到邓小平的异常表现,急忙从旁边赶过来,为邓小平做了必要的急救措施,眼见邓小平仍然止不住地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赶紧喊来人派车将邓小平送进了301医院。
301医院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医院。当邓小平送进医院之后,院方将其的病房安排在一个安静清幽的小楼顶层,设置了专门的警卫战士和医务人员,工作人员轮番换岗,只为了能够让邓小平住得更加舒心,也希望大家的努力能够在新年来临的时刻创造出奇迹。
1997年元旦,邓小平的病症表现得越来越严重,他的眼睛已经花了,辨识不出,甚至连病房里的电视机放着关于自己的影视片,他都认不出荧幕上的这个人就是自己。这让医护人员、工作人员乃至警卫战士们都感到深深的无力。这样一位伟大的人物,任谁来,都能肉眼可见看出他的生命力正在不断地流失。
“帕金森综合症”是一种极为折磨病人,也极为折磨病人身边人的病症。但是,据邓小平的医护人员们所说,邓小平从来不呻吟,从来不表达自己很是难受,而是将所有疼痛都默默忍耐了下来。
这一年的除夕之夜,警卫战士们为邓小平撰写了一副对联,炊事员为邓小平及所有工作人员包好了饺子做了年夜饭,邓小平的家人们也都赶到医院病房。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深藏在心的希冀,警卫战士们所撰写的对联上联足以概括:“同吃、同住、同欢乐同在一个空间”。
2月7日是大年初一,全国上下喜气洋洋,人们起床第一句便是“祝你新年快乐”。然而,在301医院,尤其是靠近邓小平病房,大家意志大多消沉,因为邓小平病症更加严重,已经到了晚期,甚至引发了肺部感染。邓小平早先还出现了呼吸循环功能衰竭的情况,这让医务人员们如临大敌。
2月19日,元宵节前夕。负责邓小平伙食的炊事员还在琢磨明天的汤圆应是什么馅,病房这边却传来邓小平病危送入急救室急救的坏消息。瞬时间,所有专业医生均参与进来,试图从死神手里抢人,最后终究无果,一代伟人就此离世。
邓小平的随身医护人员里有一位名叫黄琳的护士,在最后的时间里时刻陪在邓小平身边。她曾在邓小平精神状态尚好的时候询问过,有没有什么话需要留下来传达给大家。
邓小平摇摇头,他说:“我该说的,都说过了。”临终遗言仅有这短短一句话,却足以令人落泪。
1992年的南方谈话,对邓小平来说,对中国来说,对共产党来说,都具有重要意义。这一年,邓小平说了很多话,此前此后更是做了许多事。他该说的,确实已经都已经说过了:“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
邓小平是如此说的,更是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