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日本水俣湾的人陆续得了一种怪病抽搐、麻痹、手足变形,甚至弓着身体像猫一般高声喊叫。
就连出生不久的婴儿,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瘫痪、畸形和智力障碍。
然而这种病刚开始的时候,却只出现在水俣湾附近。人们不知病因,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把这个病,命名为“水俣病”。
其实当地政府和渔民都心知肚明,人们之所以患上这种病,原因是当地的窒素公司的乙醛生产工厂,向大海里排了大量的氯化汞。虽然它本身无毒,但极易被海底的微生物分解,毒性十分强烈的甲基汞。
海水里的鱼虾贝被甲基汞污染,从而进入到人们体内。甲基汞一旦进入人体,则会迅速地融入到人们的脂肪中,并向人的大脑聚集。之后便粘连在神经细胞上,使神经细胞死亡。从而就出现了抽搐、麻痹、面部痴呆、手足变形,甚至身体像猫一样弓起来,直到死亡。
1959年8月,随着水俣病的蔓延,水俣的猫几乎灭绝。由于捕猎上的鱼几乎全是病鱼,外地的人不会购买,加上有很多的渔民也患上了水俣病。病痛加上贫穷导致渔民向政府提出诉讼。要求调查窒素公司,并对他们进行赔偿。
然而,窒素公司为当地政府贡献了大量的税收,当地政府只是口头答应,却没有任何行动。
后来400名走投无路的渔民,不得以反抗示威,政府才不得以介入调查。
然而,经过一番协商,只赔给每个家庭1.25W日元(按照2022年9月21日黄金价格折算,相当于今天的:12134.86人民币),要知道当时如果想治愈一个水俣病人,医疗费要远高过这个数字。
更可恶的是,政府的裁决,没有要求公司明确病因,更没有要求公司承担责任。
当年9月份,开始有渔民陆续因为水俣病去世。人们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再次发生抗议,要求惩戒窒素公司,并要求停止对海洋的污染。
然而,这时候窒素公司的社长和水俣市长却联合起来干了一件十分可恶的事情,他们宣称给窒素公司安装了一套净水设备,并当众喝下了一杯“废水”。然而这杯“废水”却是事先准备好的干净的水。
就这样,这个表演蒙住了广大的市民。以至于人们都以为水俣病被治理好了,甚至1959年出现的新病人甚至是因遗传导致的患病的儿童,都不被认为是水俣病。
直到1967年,事情因为另一个悲剧才出现转机。昭和电工的本州岛建在河边的工厂,也被发现产生了甲基汞污染。导致大量的河流下游的人患上了水俣病。
这时候,很多日本的知识分子开始陪着渔民一起抗议,他们成立了公民委员会。认为不能把目的仅仅放在赔偿上,而是应该放在如何预防以及如何审判罪魁祸首这两件事情上。
1970年7月,公民委员会的后藤孝典,买了1万股窒素公司的股票,然后一股一股地转给公民委员会的支持者。当时的人们受到了鼓舞,纷纷效仿。直到9月底,有5500人成为窒素公司的股东。
他们共同抗议,电视台和外媒不停地报道水俣病人的惨状。在他们的努力下,这些水俣病人总算得到了一丝安慰:
1973年,窒素公司当时的两名经理,以过失杀人罪被判刑;
1995年,首相村山富士代表政府公开道歉;
2001年,大阪高等法院判定日本国家和县政府放任疾病扩散的罪名成立。
然而日本对海洋污染的风险和问题,依然存在大量的隐患。该何去何从,一切尚未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