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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受小说《三国演义》影响,“六出祁山”在民间的影响力很大,甚至成了诸葛亮北伐的代名词。而在“六出”中最关键的一次,完全可以说是231年的“四出祁山”。在这一场出击里,诸葛亮联络鲜卑部落的首领轲比能,意图前后夹击曹魏,但他却败了,败得蜀国仿佛被人拦腰打残,永无翻身之日了。
北伐实际上是对《隆中对》策贯彻落实,诸葛亮想以此北定中原、兴复汉室,但这件事从一开始马谡丢了街亭,就有些“非吾之所能也”的意味。尽管他苦苦支撑着自己的梦想,但总是与时运不济相伴。
如果说,这中间上天真正给过诸葛亮一线希望,那就是他“四出祁山”时,鲜卑部落首领轲比能与他的“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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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比能出身鲜卑支部,因作战勇敢,执法公平,不贪财物,被鲜卑民众推举为大人。这个乱世崛起的人物志在统一鲜卑,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壮大的时候,对对刚建立的曹魏政权表示“恭顺”:220年向魏文帝曹丕献马;221年交还留居鲜卑的汉族500余家归汉;222年又率部3000余骑,驱赶牛马7000余口与魏国“互市”,再送归汉人千余家返回上谷等地……在这个过程中,他一边“讨好”曹魏政权,一边兼并其他部落,至228年吞并东部鲜卑各部落,并逐渐形成了对对曹魏边境的威胁。
231年,诸葛亮“四出祁山”,这对轲比能来说也是个机会,他认为自己翅膀长硬了,可以对曹魏政权说“不”了。于是,诸葛亮派人前来联络夹击曹魏,他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并在随后屯兵边境,让部队驻扎在石城(今甘肃皋兰)这个地方,想以此策应蜀军,以实现他们共同的梦想。
然而,老天却没有给诸葛亮与轲比能这个机会,蜀军包围祁山(今甘肃礼县祁山堡),诸葛亮遇到的还是他的那老对手司马懿。诸葛亮想速战速决,但司马懿凭险坚守,拒不出战。诸葛亮用退兵的办法引诱敌人,但司马懿追赶很谨慎,蜀军一停,他就扎营拒守。
看着疲惫不堪的军队和日渐少却的粮草,诸葛亮明白这场“游戏”已经没法再继续下去了。恰在此时,让诸葛亮不得不退兵的的理由来了——刘禅听信他人诸葛亮早晚欲称帝的谣言,下旨命令诸葛亮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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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出祁山”的北伐让人们看到了蜀国气数的衰落,在谣言里衰落得无可救药。
诸葛亮擦了把眼泪走了,但轲比能却“暴露”了。虽然,此前轲比能已经表现出了对曹魏政权的不恭,但这一回却将他的“反叛之心”晒在了太阳下。诸葛亮退兵后,他回到漠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边境上挑起事儿来。
233年,轲比能诱使步度根(鲜卑另一部落的首领)依附,让步度根背叛并州刺史毕轨,并和步度根结亲。步度根的部众分布在并州的太原、雁门等地,曾经与轲比能数相攻伐,但那会儿他们成了一家人。轲比能又率兵万余人在陉北迎接步度根的家口资产,明目张胆。毕轨看不下去,派部将苏尚、董弼等部阻击。轲比能派兵在楼烦与苏尚等会战,将苏尚杀死。曹叡听闻消息后大怒,派遣秦朗率领中军出讨轲比能,轲比能败走,但很快便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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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光的车轮进入235年,中国历史上一个默默无闻的刺客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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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刺客名叫韩龙,他受曹魏政权时任幽州刺史王雄之托,前往刺杀轲比能。关于韩龙,史书上只为人们留下这样一句话:“三年中(青龙三年,235年),(王)雄遣勇士韩龙刺杀(轲)比能,更立其弟。”
韩龙是怎么刺杀轲比能的,之后是死是活,全无音信。但在他的雷霆一击之下,轲比能死了,鲜卑势力瓦解了。一个人抵百万军,却只留下个名字,让后人无限遐想。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也许,韩龙像荆轲一样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也像荆轲一样仰头长叹一声,吐出的气也变成了天上的彩虹。事实是,自他之后,鲜卑种落离散,互相侵伐,强者远遁,弱者请服。曹魏政权的边陲因此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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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韬》中说:“一骑当步卒八人,八人当一骑;十骑败百人,百骑走千人。此其大数也。”这意味着在冷兵器时代,一名骑兵能抵挡八名步兵;一千骑兵便可阻挡一万步兵。据此,有学者分析,轲比能当时十几万铁骑足以与百万步兵相当。而蜀汉与孙吴的军队都以步兵为主,相加不过三十多万。孙吴水军实力强大,但在陆地的战斗力根本无法与北方抗衡,张辽以八百破其十万便是明证。
这就是说,韩龙的刺杀达到了“杀一人而利万人”之功效,可以让曹魏政权专心致志地来对付蜀汉与孙吴政权了。更令人称奇的是,据传轲比能被刺杀后,十余万骑兵居然不敢反抗。
英雄在这里变得无声无息。今天,当我们翻开历史,除了面对在梦想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想起那句“时也势也命也运也”,不得不承认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是可以改变历史走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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