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记载,他不光是萧太后上位的重要臂助,而且还和萧太后有超凡的“友谊”,萧太后在辽景宗去世后,甚至曾对他明说,要和他“破镜重圆”,并让他把辽圣宗当自己的儿子,而辽圣宗本人,后来也真的把他当作父亲一般看待。要知道,辽国是一个契丹人建立的国家,而韩德让是一个中原人,他是如何克服得(zhong)域(zu)问题,在异国把太后当老婆,把皇帝当儿子呢?
要了解韩德让的传奇人生,咱们还要从他的爷爷韩知古说起。韩知古的家,原本是在今天的北京附近,但他在六岁时,就当了契丹人的俘虏,俘虏他的那支契丹军队,隶属于未来辽国太后的哥哥,后来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成婚,韩知古也是陪嫁的一员,自此以后,老韩家就和辽国的皇室产生了羁绊。
如果说韩德让的爷爷把老韩家的种子带进了辽国,那么他的父亲韩匡嗣,就是把种子变成大树的人。据《辽史》记载,韩匡嗣自小就深得辽国太后喜爱,太后曾把他当自己的子侄看待。那么太后为什么这么看重韩匡嗣呢?因为韩匡嗣不光是自己的“娘家人”,他还有一手过人的医术。
因为医生这个职业的特殊属性,所以好的医生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非常的“有人缘”,而且越是富贵人家,对于医生的喜爱,越是“发自肺腑”,毕竟钱和权不是大问题的时候,健康的重要性就要排到第一了。而韩知古因为儿子吃香,自己也“父凭子贵”步入了政坛,他官位最高时,曾一度做到了中书令(名义上当于正国级,但是在辽国权利很有限),而韩匡嗣更了不得,他虽然是靠医术起家,但他却是凭借实打实的军功,一路做到了异姓王。
有了韩家两代人积累的余荫,韩德让的童年自然是不会输在起跑线上。骆驼曾听过一句话,大意是不怕人家赢在了起跑线,就怕人家不断努力步步领先,而韩德让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良好的家世,并没有把他培养成温室里的豆芽菜,相反,在父亲的熏陶下(韩知古没能见到孙子出生),韩德让从小就勤奋好学,他的名声多在契丹的贵族间传颂,加上他后来和萧太后的“绯闻”,也有记录中曾提到,韩德让还是萧太后的“初恋”。
韩德让凭借自己的家世,加上爷爷和父亲和辽国皇室的羁绊,以及自己的努力,在仕途上走得很顺利。不过真正让韩德让成名的,还是他在战场上的过人表现,据记载,他曾奉命镇守辽国五京之一的南京(今天的北京附近),当时中原的当家人是宋太宗赵光义,赵光义在位时曾打败了北汉,因此他就有点忘乎所以。
公元979年,他御驾亲征,准备拿下辽国的“南京”,韩德让在坚守了十余日之后,和赶来的援军一起发动了反攻,宋军在内外夹击之下,不幸败北,而受了箭伤的赵光义,最后凭借一辆驴车仓皇而逃,赵光义“驴车皇帝”的美誉正是因此而来,而韩德让也凭此一役奠定了自己在辽国的地位,不久之后,他就以南院枢密使一职,成了辽国中原人中的顶级存在。
当时辽国的皇帝是辽景宗耶律贤,耶律贤因为童年父母被杀,有很重的心理疾病,因此长期以酒度日,经常昏睡不醒,甚至曾有“睡王”的称号。后来他登基以后,虽然一心励精图治,但是身体已经被掏空,三十出头就已病入膏肓。因为耶律贤在位时的一些政策,惹得契丹贵族不满,而耶律贤的儿子年纪又小,于是耶律贤一边让皇后萧燕燕接触政务,一边重用和皇室有很深羁绊的汉族首领萧德让。
在耶律贤去世以后,韩德让自然而然地成了顾命大臣,他凭借自己以及家族多年的经营,以及皇室的信任,很快就成为辽国的“摄政王”,当时他在辽国的情景,和大清时的多尔衮很像,但是韩德让比起多尔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萧太后在世时,为了临朝听政,和韩德让出则同行,坐则并排,吃则同案,寝则同长,而且丝毫不避讳外人。
除了萧太后对韩德让“青睐有加”之外,萧太后的儿子辽圣宗耶律隆绪,更是把韩德让当父亲看待,即使在韩德让死后,辽圣宗对韩德让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并特赐谥号为“文忠”。而多尔衮前脚刚死,顺治皇帝后脚就让人挖了他的坟。骆驼相信,如果多尔衮在下面见了韩德让,也得心服口服地说声:“我不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