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疴已久诉源头,不过帝王居深宫,未见刀光未见血,只有风花雪月时。
(繁华如过眼云烟)
谈及中国历史,总会对强汉朝盛唐津津乐道,一说北宋,就会嗤之以鼻,面带鄙夷的说一句,弱宋!
也因此弱宋之名深入中国人骨髓,成为所有人对宋朝的刻板印象。
当刻板印象成为习惯进而延申到认知中,无论宋朝真相如何,都不在重要。
反而是拿耻辱被人津津乐道。
可惜的是,这三点宋朝都没有!
当中国文人政治深入骨髓后,中原文明就失去了包容并蓄和勇于开拓的精神,反而陷入了一种极端保守顽固,甚至自大与自卑同在的尴尬境地,而将这矛盾心理暴漏无疑的朝代,宋朝最为明显。
(宋朝皇帝多弱者)
政治面貌而言,文人主政,儒家主政,思想越发封闭。
对外关系而言,限于国家实力和文人性格,对外日趋软弱。
君主层面而言,所有君王都长居深宫,长与妇人之手。
久而久之,就必然形成了惯性的屈服心理,完全硬气不起来。
澶渊之盟是第一屈。
靖康之耻是第二屈。
崖山海战是第三屈。
(北宋南宋都不雄起)
这记忆中不会有,繁华盛景,这记忆中不会有经济发达的宋朝,这记忆中只会有被滚滚狼烟和无数刀兵吞噬的耻辱。
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拿腰斩大宋繁华的事件“靖康之耻”。
他不仅腰斩了大宋繁华,更腰斩了中国近代化进程的步伐,如果说历史重要性,个人认为,没有什么事比这个对中国历史影响更深远。
靖康年间,海上之盟后,大宋和金国结成盟友,却在灭亡辽国之后,遭遇背盟!
无数虎狼之师的金国人,与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四月攻破了繁华的东京(开封)城,在城中无恶不作,搜刮数日,最后带着两个皇帝宋徽宗宋钦宗还有无数的后妃、贵妇、帝姬数千人,打包回了大本营。
无数年积累的财富,随着这无数马车的打包毁于一旦,北宋就此灭亡。
(兵临城下就求和)
在这片废墟中,有无差别的坊市、有中国最早的夜生活,有勾栏瓦肆、有娱乐场所、有无数门店、有茶楼浴室、有最早的灯光广告。
唯独没有尚武之风和豪杰气概。
可是繁华依然存在,而且数据让人叹为观止。
在北宋最鼎盛时期,东京城(开封)的水路运输绝冠全球。
大运河岸边,南来北往都是货船。
仅仅漕运的粮食,在宋仁宗时期,就达到了800万石。
由此可见北宋内河贸易之繁荣,而且这种繁荣还不是只在首都才有,东京城之外,沿海的杭州、扬州、广州、福州、泉州,内陆的洛阳、商丘、长沙无不如此!
(宋朝海上丝绸之路)
古典中国城市化进程在那一刻得到历史最高点。
与城市繁荣内贸繁荣相对应的还有那遍及全东南亚甚至辐射非洲的海外贸易。
泉州’福州、广州、密州、秀洲,这五大设置市舶司的港口,无一不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商业集散地。
北宋中期海洋贸易的收入就达到了63万贯,相当于今日4亿多人民币。
内外贸易皆繁荣的宋朝,随着城市化的不断深入,也让他成为了第一个不倚重与农业税的国家,城乡一体化进程,让无数人可以脱离土地,涌入城市。
(市民化生活的宋朝)
这是一个现代化的国家,一个在物质生活上,精神生活上,福利制度上,领先全世界数百年的国家。
可是,这里要说可是!
军事力量却因为天生的战略窘迫和文人主政,君王软弱,成为了中国历史的笑话。
没有武力保障的繁荣,迟早会成为虎狼口中的肉食。
“端王轻佻 不可君天下”多么准确的预言啊。
这风流才子,做了快十多年的风流皇帝,对内无法解决官员数目庞大问题,对外无法争取战略主动,只求在先辈创造的繁荣里风流快活,流下李师师的艳史之后,还留下了传为儿子以求免责的不光彩形象。
坑了祖先的同时,也坑了自己的儿子!
艺术家的世界我们不懂,也许在宋徽宗看来,帝国不需要他操心,他需要操心的只是如何用艺术创作和艺术品搜刮让自己的精神世界愉悦。
可是残酷的现实让他明白,这世间不仅仅只有“红粉丹青”还有“尸山血海”。
面对纷乱局面的无所适从,面对战争威胁的迫在眉睫。
宋徽宗看上去特别无辜,他理解不了金人为何要破坏盟约进攻,就如金国人无法理解宋朝人为何不懂强者为王一样。
这是两个世界意识层面和思维层面的不同,也是两个文化思考方式截然不同的统治阶级的对抗。
最后,武力战胜了红粉丹青,尸山血海让宋徽宗泪流满面。
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从不知刀剑为何物,逃跑甩锅给儿子成了唯一的选择,一路南奔,先是安徽亳州,后是江苏镇江。
(宋徽宗的书画作品)
如此统治者,国家何其不幸啊。
当靖康元年(1126年)宋钦宗用无数金钱无数女人换来短暂的和平局面之后,这宋徽宗以为劫难过去,又大摇大摆的回了东京汴梁。
妄想这安安稳稳的继续做艺术家。
也许艺术家的心思就是如此单纯,在他们的世界中,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刀光剑影,只有拿歌舞升平和水墨丹青。
但现实的世界从不浪漫,反而是暴狼横行!
合约是什么,规矩是什么?
(一声叹息
不知远走五国城的路上,面对凌辱自己妻子女儿的金人们,这艺术幻想家,天真的皇帝陛下是否后悔。
皇后的呐喊和帝姬的自尽会触动他的心灵吗?
我看是没有!
这货在金国还生下了无数孩子,甚至有传言说,就连努尔哈赤都是他的后人。
这风流快活的本性真是难改了。
君王如此,百姓何辜?
君王如此,士兵何存?
君王如此,国家必亡!
再多的勤王兵马又如何,再多的慷慨义士又如何,在习惯了屈膝的君王带领下。
不过成就了宗泽的过河呐喊。
不过成就了岳飞的莫须有。
不过成就了崖山那无数的尸海。
千古遗憾叹弱宋,大军百万又如何,文人豪情无可用,武将惆怅泪满襟。
沉疴已久诉源头,不过帝王居深宫,未见刀光未见血,只有风花雪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