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曾说凌叔华的才华不亚于林徽因,也许是因为大家喜欢把才女之间进行比较吧,凌叔华对林徽因没有什么好感,这就像诸葛亮与周瑜之间的关系,生了此又何必生个彼呢?
1900年,凌叔华呱呱坠地,她的父亲凌福彭和康有为是同榜的进士,凌家是世代书香门第,往来必然无白丁,所以凌叔华从小就在文化熏陶中长大。
凌叔华喜欢绘画,父亲就请来了著名的缪素先生做她的老师,而凌叔华也确实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她的画非常有灵气。
自古书画不分家,凌叔华不但在绘画上有过人的天赋,在文学上也是值得称赞的,她曾经毛遂自荐要做周作人的女徒弟,周作人见到这个大胆的女子时,便把她推荐给报社,并且在周作人的指导下,凌叔华在报纸上发表了处女作《女儿身世太凄凉》,有这部作品打底,凌叔华的世界就像开了挂,之后又陆续有作品见于报端。
家世好、有才华、长相还俏丽可人,这三个条件加起来,使得凌叔华的追求者数不胜数,而这也让她的人生多了一点波折,特别是情感方面。
1924年4月,泰戈尔访华,就在那一年好像命中注定一般,凌叔华同时遇到了两个青年才俊,一个是陈西滢,一个是徐志摩。
此时的徐志摩正处于情感的低谷期,他和张幼仪离婚,追求林徽因失败,当他见到凌叔华后,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在那一段时间里,徐志摩与凌叔华不可避免的传出了绯闻,凌叔华也对徐志摩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但是徐志摩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白月光”,那就是被胡适赞誉为“一道不得不看的风景”的陆小曼。
当徐志摩与陆小曼传出婚讯后,凌叔华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她默默地退出了这场没有结局的爱恋。
没有了徐志摩,还有陈西滢,在徐志摩结婚不久,凌叔华也嫁给了陈西滢,凌叔华是一个充满了浪漫主义的人,婚后的陈西滢便没有了婚前的“可爱”,他们之间时常会发生一点小摩擦。
就在婚后生活日趋平淡时,凌叔华出轨了,他是一个英国人,名叫朱利安,这个人正好满足了凌叔华的情感需求,他热情似火,与陈西滢的沉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朱利安是一位诗人,诗人的浪漫让凌叔华无法自拔,一向压抑的凌叔华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义无反顾地撞进了朱利安的“情网”。
朱利安天真率性,与徐志摩有几分相似,朱利安的出现在凌叔华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动荡的石头,让凌叔华的心里展开了层层的涟漪。
凌叔华与朱利安是如何开始的,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见证过这段感情,不过著名学者傅光明先生说过凌叔华与朱利安的“婚外情”确有其事。
面对妻子的出轨事件,陈西滢的脾气再温和也受不了,便给凌叔华下了最后的通牒,要么回归家庭,要么就分开。
婚后的爱再热烈,也会败给距离,败给时间,1934年,二战开始,朱利安战死沙场,死亡带来的要么是遗忘,要么就是永远无法释怀的感情,凌叔华对朱利安到底是怎样的情感,已经无从查证,不过那一段情感大概是凌叔华一生都无法释怀的过往吧。
和朱利安的恋情给凌叔华带来了非议,可是这段感情也有所收获,她因此结识了朱利安的姨妈弗吉尼亚·伍尔夫,英国著名小说家,她们之间开启了深厚的友谊大门。
伍尔夫很欣赏凌叔华的才气,经常鼓励她写文章,并且给予她指导与赞扬,在与伍尔夫的交往中,凌叔华找到文学的魅力花园,她把心中的情感,内心的情绪都化为笔尖的优美文字,她用英文写了一本叫《古韵》的书,在英国出版后,受到了热烈的追捧。
凌叔华找到了新的乐趣,而她的婚姻已经走进了一个枯井般的状态,无波无澜,那段婚姻貌合神离,表面的平静始终无法掩饰暗藏的危机。
一个是热烈的女诗人,一个是沉稳的学者,两个不同性格的人同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这个婚姻早就没有了意义,可世俗的一切却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凌叔华,反抗就代表着毁灭。
凌叔华的跳脱,使得丈夫陈西滢更加难过,有人问他,婚姻已经如此了,何不放手,陈西滢挥挥手淡淡的说,离婚对我的伤害不大,可是这会伤害她的。
直到那时,陈西滢依然考虑着妻子的感受,而凌叔华呢?她追求着内心的充裕,婚姻带给她的枯燥无法开解,那么就用其他方式来化解吧,她四处漂泊辗转,去欧洲、去美洲、去加拿大、去新加坡……在一路的漂泊之中,她的心绪渐渐放开,她写书,办画展,婚姻无趣,就把一切都看开一点。
在网上曾经有一位家庭主妇,数十年如一日的伺候家人,伺候丈夫,在晚年时,她再也忍受不了婚姻带来的重复感,毅然的抛却一切,开着车环游世界。
现代社会有这种思想的人不足为奇,可在那个时代,凌叔华的行为无疑是大胆的。
凌叔华确实活得自我,但是她身后那个严肃的男人,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在日复一日的孤独中,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1970年,陈西滢走完了一生,带着对妻子的爱与恨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的女儿陈小滢回忆时说道:“母亲与她们合不来,也会和父亲吵,从家庭出身、生活习惯到语言都有矛盾。”
是的,他们之间存在着很多矛盾,可就是这矛盾重重的婚姻让他们相爱相杀了一辈子。
民国出才女,有人把凌叔华与林徽因相提并论,其实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凌叔华与林徽因就像天山童姥与李秋水,都站在江湖的顶端睥睨众生,可偏偏她们又在相较中相争。
凌叔华的一生并非没有瑕疵,可谁也无法否认她的一生是洒脱而随性的,1990年,活了快半个世纪的凌叔华与世长辞,那年她90岁,她年少出身于豪门,天授聪颖,及至结婚成家,又遇到包容她的丈夫,婚姻枯燥,她远走他乡去寻求快乐。
凌叔华的一生比之林徽因似乎更加随性,她对女儿说,女人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这是一个有足够底气的女子才能说出来的话,也许婚姻只是她人生的一个点缀品吧,爱情来了不拒绝,爱情走了也不挽留。图片来自网络,若有侵权必删除